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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满是疯狂与憎恨。
这让他想到了过去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依稀记得自己当初还是个将军的时候，总是要去做礼拜，然后对着上帝祈祷。
说实话，蓝胡子对于上帝的感触不深。
即使他出生的环境还有身边的人大部分都信仰上帝。
他最敬佩甚至是狂热的崇拜的贞德也是满口上帝什么的，一幅上帝忠实信徒的样子。
但即使如此，蓝胡子依然对上帝无感。
不管你怎么说，咱就是不care。
嗯，也许在生命中的某一刻，由于贞德的缘故曾经对于上帝产生了一些些的兴趣或者说喜爱。
因为这可以让自己找到除了战争之外与贞德的共同话题。
但那都是曾经了。
在贞德死去后蓝胡子又恢复成了曾经的模样，甚至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讨厌上帝。
即使自己小时候因为不愿意做礼拜被家里人吊起来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厌恶过。
其实蓝胡子很清楚，自己家里的长辈也好同辈也好，没几个是正儿八经信仰上帝的。
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利益罢了。
即使是那些表面上仁慈善良，背地里蝇营狗苟的神职人员也是如此。
说到底他也是贵族出生，早早就接触到了这种不能放到台面上的黑暗话题，内心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多少觉得有些无趣吧，上帝什么的。
只有平民才会把信仰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并且真心实意的崇拜，而贵族都是将这些东西当做是可以用来利用的资源。
虽然这种资源需要在表面上献出一点小小的尊敬。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还能忍受。
偶尔也会幻想上帝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类荒谬的事情。
但在贞德死后，内心愤怒的火焰几乎将他的理智全部烧光。
对于上帝的所有复杂感情全部都化作了简单的，厌恶，憎恨。
现在想来，自己对于上帝唯一的印象就是书本上那看起来有些简陋草率的画面。
以及做礼拜时候，教堂神职人员那假惺惺的虚伪表情和高高在上的雕像。
明明不过是个雕像却要万人敬仰，明明是由石头雕刻而成却要受人尊敬。
蓝胡子无法理解。
内心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可能还有那么一丝的好笑。
“真是让人不快的回忆啊。”
从自己短暂的回忆中醒来，蓝胡子脸上满是厌恶与不满。
高高在上的家伙总是会让他感到不爽与厌恶。
更遑论眼前的家伙本身就让蓝胡子非常讨厌了。
怀中的书籍不断释放出猩红的光芒，像是有着生命一般。
从这闪烁的光芒中甚至能感受到兴奋的情绪。
毫无疑问，蓝胡子怀中的书籍并非是单纯的源自于自身传说而形成的‘宝具’。
而是更为糟糕的东西。
事实上蓝胡子非常清楚这点。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
可能是英灵殿发生变故的那天开始吧。
自己的宝具就出现了问题。
最开始是短暂的感觉宝具失去了控制。
之后就恢复了正常甚至比过去还要强得多。
大量的知识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袋中差点把他的脑袋撑炸。
那滋味可真难受啊。
好在他是英灵，而且还有着近乎癫狂的信念。
所以最后成功撑了下来。
自那之后他就脱离了吉尔斯·德·莱斯这个人物，成为了全新的个体。
可以叫他蓝胡子，也可以叫别的什么。
都无所谓。
他是不在乎的。
至于说自己的宝具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他不在乎。
脑袋里那些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知识来源于何种存在。
他也不在乎。
蓝胡子非常自信，他认为不管这些力量是来自于什么样的存在。
他都能驾驭得住。
想来也是。
也许这类炼金术师都非常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就是主角般的存在。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有所建树。
蓝胡子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受到这些力量的影响。
即使真的因为力量发生了什么改变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
反正他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上，他的脑海中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肆无忌惮的使用这些力量会带来什么。
自己现在真的没有问题吗？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没有出现过哪怕一秒。
猩红的光芒随着蓝胡子内心的波动而闪烁着。
当蓝胡子内心的情绪达到巅峰之时，怀中书籍的光芒却突然缩了回去。
看起来就像是一本平平无奇的书本一样。
然而下一秒，灰色的雾气便从中缓缓释放而出。
虽然非常淡薄，但却真实存在着。
其中甚至可以隐约听到类似于长笛和巨鼓一通奏响的乐曲。
那灰色雾气中恍惚可见怪异的生物在翩翩起舞着像是在希冀能取悦某位存在。
魔法的光芒不断在灰雾所笼罩的范围内亮起。
浑浊的气息从这些魔法阵中传出。
一时间呈现出一幅群魔乱舞的景象。
有身躯魁梧的巨人从中走出，它们有着锋锐的勾爪，手臂被黑色的软毛所覆盖。
垂直生长的嘴巴两侧有着两只粉红色的眼睛，其中不断散发着骇人的光芒。
有四肢着地类似于蟾蜍一般的生物跳跃着挣脱灰雾束缚的范围。
它们有着灰白色的粘滑巨体，体积能自由地扩张、收缩。
在那轮廓模糊的钝吻前端，生有一丛短小的、不断颤动的粉色触手。
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让人感到喉咙的底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忍不住想要干呕出来。
除了这些生物之外，灰雾中有数不清的，蓄势待发的攻击已经对准了罗真。
“哦吼，真是让人欣喜的景色啊。”
张开双臂，蓝胡子的脸上写满了胜券在握。
区区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山野神明。
你拿什么和我斗？
从那疯狂上扬的嘴角来看，蓝胡子觉得自己这把稳了。
我拿什么输啊？
我怎么输啊？！
而罗真也是非常大方的告诉蓝胡子。
死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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