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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尔盖,你是怎么管的他们?”浑身是血的雅各布一把揪住谢尔盖的衣领,“你,还有内维斯!你们两个答应过先生,不让他们去做身体改造手术的!”
“我们需要更强大的力量。”看着浑身浴血的雅各布,谢尔盖说话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那也不能……”
“雅各布。”玛丽开口,“这是我们的选择。”
雅各布叹了口气,松开手。
他转向玛丽,说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们……我们这些脑叶公司的正规员工,是不能做身体改造手术的。”
“为什么?”唯一一个没有进行手术的拉文问道。
雅各布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
“总之……身体改造手术对我们而言,是很危险的东西。”雅各布说,“尽量不要去使用它的力量,否则的话,先生会很伤心的。”
千金站了出来:“雅各布,你这身伤很严重,而且……你的语气像是在交代后事。”
雅各布的身体上,又崩出一道血痕,他的身体迅速衰弱,在场的众人都能看得出。
“雅各布!你到底怎么了?”玛丽想要扑上前去,却被一堵冰墙挡住了。
“咳咳咳……”雅各布大口咳血,“同时拥有神备和扭曲的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兼容但却又冲突的力量。先生不让你们做身体改造手术,也有这方面的原因。”雅各布转向图书馆的方向,“先生那边出了些意外……但是先生让我们所有人原地待命,这是命令。”
“雅各布!”玛丽大喊,她忽然心慌。
“我的时日不多了,我要前往图书馆,就我一个人。”雅各布从腰间,拿出了一张邀请函。
————
安吉拉沉默无言。
她看见了雅各布到达食指驻地后发生的一切,但更之前的事情,邀请函并没有展示。
“至少对他们,你能狠的心下手。”白发的老人站在安吉拉身边,“前脑叶公司的员工,在你眼里都只是消耗品,不是吗?”
“在所有指定司书之中,只有你还对我耿耿于怀。”安吉拉皱眉,她和Hokma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即使在打完宗教层解放战之后,Hokma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了一些,却还依旧时不时的阴阳怪气。
“安吉拉,你吃下了由你自己酿成的苦果。”Hokma说,“钢琴师和罗兰,残响乐团的阿尔加利亚……”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对我说教吗?”安吉拉很不满,“我得去安排人接待来宾了,没空和你聊天。”
“Binah已经在接待了。”Hokma说,“安吉拉,你必须召集下层的四位指定司书,我们必须想办法召回外出的四人,有大麻烦要落在我们头上了。”
————
哲学层。
雅各布被邀请函送到了哲学层,但并不是战斗区域,而是司书们日常的休息区。
此刻,哲学层的普通司书们都不在这里,只有指定司书Binah坐在桌边,桌上是两杯红茶。
“你喝过茶吗?红茶合你的口味吗?”优雅的女人,端起一杯红茶,轻抿一口。
雅各布的身体不再流血,但他的生命力,却以另一种方式流逝着。
“Binah……”
“无需紧张。”Binah面带微笑,“死亡已是既定的事实,过程又何必太过在意?既然已是疲惫不堪的身体,又何须用战斗,才能迈向死亡呢?”
雅各布沉默了一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了Binah对面。
Binah笑笑:“因为知悉死亡,视死如归,所以连恐惧也不会滋生了吗?”
“或许吧,在脑叶公司时期,你是我们所有人最为惧怕的一人,即使曾经的你落魄不堪,我和亨特,还有其他曾在都市中混的稍微好一点的人,都还是能认出你来。”
“你比某个犯了错被贬成九阶收尾人的人,要敏锐许多。他虽能看出的不同之处,却没有看透。”Binah的嘴角扬起。
“是因为压力吧。”雅各布低下头,稍微端起一点茶杯,好让自己喝到茶水。但只是稍微举起一点茶杯,他的手掌都在禁不住的颤抖。
“不去找点什么事情做,想点什么与工作无关的东西,我们脑子里的那根弦早就断了。”
“逆境,总是能让人成长。”Binah说,“都市有都市的规矩,世界之翼有世界之翼的规矩,你可以在规矩中稍微钻点空子,只要不违反规矩,大部分情况下,还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她笑着说:“钻空子过了头,把小伎俩当成是你自己理所应得的东西,自然遭到惩罚。”
雅各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掌心处已经开裂,没有血液流出,但是透出一股子凉气。
“但人,总归是有些万不得已的情况,钻空子是他们不得不去做的事。”雅各布似乎有些惆怅,“只可惜,我这空子没钻好,还未有什么建树,就得消逝于此了。”
“漏洞,也是规矩的一部分。”Binah悠然喝了口茶,“找到漏洞,修复漏洞,然后把它也变成规矩的一部分,也是维持运作必不可少的一步。”
“……你,能解决这个所谓的漏洞?”雅各布一愣。
“不是我,但是会有其他人来做。”Binah说,“都市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所有的零件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只不过它们之中,有些你看得到,有些你看不到。”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漏洞,有修复的一天?”
“是的。”Binah高深莫测的说,“脑叶公司的员工在入职之前,都会秘密进行一项手术,这个小手术可以让在都市摸爬滚打之后,拥有了各自性格的员工们,都能乖乖的听话。”
“但这个手术,和都市中相当一部分的身体改造手术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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