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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娇蛮 > 10.渴望的温暖让我更加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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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你觉得挺好玩是吗?”饭后的倦怠袭来,她弄不清这人到底想干什么,一会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一会又端茶递水,车接车送表现的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她早过了天真的年纪,怎么会再轻易相信他,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现在太晚,酒店离这里又不近。去我那里相对方便些。”他正了正身子,耐着心和她解释。

    “我不去。”她固执的拒绝他的提议。

    他看她良久,瘦小的身子陷在宽大的座椅里,一脸倦容和厌烦,越发孤单单的仿佛一朵被雨打落的缅栀子花,淡雅又顽强。

    她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眼睛无焦的看着前方某个小点,心里五味杂陈,难受的发紧。

    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她伸手去推门,结果不知道何时他早就按了中控锁,她试了两次没有试开。

    “开门。”她还是不看他,眼睛就看着那小小的扳手扣,声音里透着冷冷的坚持。

    他却是发动车子“等下会给你机会下车。”

    困于方寸之地,她怎么甘愿,抬手便去往他身上招呼。

    “你坐好,安分点。”他正在倒车,她手就这样直直的过来,头一偏躲过去了。

    他让谁安分点,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我要下车。我不去你家。”车子一退,她便被甩进座椅里,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抓花他的脸。看他还一脸淡定的这么欺负人吗。

    “不去我家去哪里?”他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从倒视镜里看路况,另一边还有闲情逸致和她调情,语气故意暧昧的令人遐想连篇。

    “无耻。”她的脾气上来了,一不顺着她,便是神佛不忌。

    “你说什么?”他错愕的看着她,回忆他刚刚说出的话。

    “要我再说一遍吗?”她冷哼半声,挑高眉毛,挑衅的看着他。

    “我说你无耻,不要脸。”有过之而不及,是不是这样就过瘾了,语气低沉柔和,偏偏字字珠玑,眼角都是狠厉的声色凌然。

    “涨行市了,懂得人身攻击了啊。”话里话外尽是对她的嘲讽。

    嘲讽什么,长这么大也只能在口头上占些上风。

    车子正开到夜市路口,准备混进车流。他忽然就停了手刹。熄了火。

    脸上的错愕慢慢冷却,不免冷笑讥嘲道“不知好歹,去酒店是吧,现在就去。”声音落地,掷地有声。

    心里被她的话戳的阵阵发寒发冷,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的车流,眼眸里倒影着路面明暗不一的车灯,湿冷的和地面同色,整个人因为情绪的上涌,染上戾色。

    一言不发的把车子开上路,往最近的酒店行驶,车厢的气压徒然降低,两人都不发一语。

    她是真的不想跟这人多说一句,这个人对于她就是地狱里的魍魉之徒。

    没过多久车子便到了酒店门口,门童替她开了门,他坐在车上并没有下车。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进去大厅,坐在车里慢慢等着。

    没过一会她便低头出来。看着敞开的车门,犹豫半天只好,又上去。“满房了。你故意得是不是?”

    “故意什么?”他没什么好气的问她。

    “上车。”看了她半天,站在那里独自赌气,孤零零的恼着。

    慢吞吞的上了车,也许是这车子底盘太高,她用了些力气,脸颊红扑扑的仿佛打过胭脂一般。

    “去下一家看看。”她坐上车后,闷闷的出声。

    他沉默的打方向盘,把车开到这附近另一家星级酒店。这次和她一起下车去问。

    大堂地面光可鉴人,她穿着低跟羊皮女鞋,“哒哒”落在地面上。

    忍不住的低头看她的脚,细白的皮肤嫩的能掐出水一般,再往旁边看便看到两人的身影投在地面上拉的格外纤长。一高一低如影随形。

    “你好,给我一间房。”

    “抱歉小姐,满房了。”

    她气的暗自咬牙,怎么这么倒霉。

    他表情缓和许多。不冷不淡的对着空气说“走吧。去下一家。”

    “我自己打车去,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板上映着的身体轮廓,目光闪烁。

    “…………”一度也想丢下她不管,这个样存心给他气受,他怒的嘴抿成一条直线。

    冷笑道“你就当我是学雷锋,免费司机。”

    她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往外面走。路上霓虹璀璨,车流不息,他目视前方,车厢里很暗,只能隐隐看到彼此的脸颊轮廓,她微微偏头注视着外面的世界,真精彩。

    她很少来c市,人生地不熟,即使这里的建筑楼群和b市相比,外形在夜色下大同小异,没什么多大区别,但她还是存在好奇和彷徨。

    这是第三家酒店,巨大的英文字母logo低调陌生,装潢新颖奢华。无来由的暗自紧张起来。

    训练有素的waiter,主动上前询问需求。

    “我要一间房。”

    “小姐,请问有预定吗?”

    “没有。”

    “今天入住?”

    “对”

    “很抱歉,今天房间已满。”

    她很想狠狠地瞪waiter一眼,尽管不关人家的事情。

    “我给双倍的房钱。”

    waiter脸上闪过一阵错愕,以为是哪个暴发户的千金。他眼风一扫,赶紧过来当挡箭牌,以免她的臭脾气殃及他人“什么类型的房间都没有了吗?”

    “是的先生。”

    “好,谢谢你。”他谦和有礼的及时结束跟waiter的对话。

    “走吧。”转身往前走。

    两人折腾半天已经11点了,坐到车子上,他并不急着发动车子。

    “还去下一家吗?”侧头仿佛是明知故问的故意装作好心的问她。

    她心烦意乱的瓮声瓮气“不去了。我要回我之前的酒店。”

    他太阳穴的青筋立刻跳了两下“不是跟你说了,那里不安全。”

    “你也说了是去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也不行。”

    “那住你家也不行。”

    “我能吃了你不成,放心家里够宽敞,两个房间。”他重重的丢下这个事实。

    “……”她狐疑的望着他,仿佛是不相信他一般。眼仁儿清亮盈透。仿佛她的名字,润的不像话,似乎能溢出清泉来。

    “你不信我什么。”他被气得内伤。疲惫的看着她。

    “你恨我,自然不会安什么好心。”她胸臆间鼓胀胀的一团闷潮,堵得她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

    这话岂止堵得她难受,他同样被这话噎的莫衷一是。

    他只好端着好脾气,打起精神神色认真且正式转过身,双手支在她的座椅上“我没有恨你,即使有,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希望我们都往前看。”

    “我没有不往前看,是你一直纠缠我。”他努力的和她目光对视,只是她却固执的低着头,轻轻闪动着纤密的睫毛,只不看他的眼倔强的说出事实。

    “我这不是纠缠。”他心软的不像样子,又不能把她逼的太急,现在也只能被动的回答她抛出来寥寥无几的问题。还想再说什么,她就无意识的轻轻张张嘴,打了下呵欠,眼神也是带着困意。他只好止住接下来要说的话。

    来日方长。

    “太晚了,先回去,等下我慢慢和你解释。”

    他也受她的影响,开始犯起困来,只好强自打起精神,一路加了油门的往住处开去。

    没一会她便靠着椅背就睡着了。

    到了住处,他出示了门禁卡,小区的保安一看是他立刻脸上挂着几分喜悦腰背都挺直许多的说“周副市长,您回来了。”

    “嗯”他声音特意放低,点头致意,保安递给他门禁卡的时候,透过开着的车窗,便看见副驾驶有人,而且还是女人,多么惊讶的一件事。

    他赶着回去,拿了卡便关上了车窗。

    只留人保安心里暗自猜测联想,原来市长也是要拍拖谈朋友的跟普通老百姓没啥区别这。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想着叫醒她,却又想让她多睡一会。犹疑之间她便悠悠转醒,嘤咛一声,他知她醒了,开了车灯,淡黄色的灯里她双手放在眼睛上,稚气十足的揉了揉眼睛,随意的拨了拨头发。眯着眼看着他。

    “醒来了。”他声音仿佛是丢在了柔顺剂里面,低柔的声色温柔的迷人。

    “嗯。”她却是没有迟钝到拎不清。态度中肯。

    “走吧,”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还是跟着他回来了。

    都到家门口了,只好随着他继续走下去,谅他也没什么胆色,出些幺蛾子。

    电梯一路顺畅的到了八楼。这里一梯两户。楼道都是静悄悄的安静。他倒好,伸长胳膊从门框处一摸。便拿着钥匙开了门。

    她见怪不怪。这个习惯一直都是有的。以前她个子矮,够了几次,实在费力,后来他就想出折子,把备用钥匙藏在地毯下面。那时还笑她身高不达标。其实哪里是她身高不达标,是他长得太高了而已。

    进了门,开了灯,他开了鞋柜给她找拖鞋,找半天才想起来,家里没来过人,就一双拖鞋,更不用细说女式拖鞋了。他把自己的鞋子,拿出来放在她跟前。“穿这个吧。”自己却是赤脚踩在地板上,随意的很。

    她穿上他的拖鞋,深蓝色的拖鞋更衬得的她脚趾圆润细白,空空荡荡的,就像小朋友偷穿大人的鞋子一般。他却是还算满意的夸了一句“能穿,不错。”

    她直想翻个白眼给他。哪里不错了,脑子坏掉了,还是带错了别人的嘴巴。

    客厅装饰的简单开阔,色调都是低沉的烟灰色。标准的单身男士设计。

    钟点工阿姨每周会定期来打扫,卫生还是十分干净的。到了他的地盘,他现下却是规矩的令人不可置信。

    “你睡这个房间。”他推开门开了灯,手指向卧室概貌。

    “这里没有你的睡衣,你先穿我这个。”知道她的行李刚刚都寄存在了机场。只留一个包在身上,他去衣橱拿了干净的衬衣给她。

    以前两人在一起,她哪里有什么睡衣,他的那些t恤似乎都是为她准备的。常常穿的像条鱼一样,往他怀里窝。

    他停止自己往下想去,把衬衣放在床上,便转身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门。

    去了厨房烧了开水,便回去次卧洗漱。

    他穿着t恤运动裤,端着热水敲她的门。她瓮声瓮气的应道“等下。”一阵踢踢踏踏的声响之后。

    门缓缓打开,她站在门口面,穿着他的衬衣,头上裹着毛巾。

    他从上到下迅速的看了她一眼,便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鼻尖萦绕的一抹馨香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丝丝缕缕缠绕心间,像羽毛一般轻轻的刷抚他的心肺。痒的人心跳加速。

    他这个伪君子什么时候开始做起柳下惠了。她微微牵动嘴角讽笑。

    “喝点热水。”她望着他宽大修长的手,然后接过杯子。小心的故意不碰他的手。免得旁生枝节。

    “有风筒吗?”

    “等下我给你拿。”他清了清嗓音。进去房间,走进洗手间然后弯腰打开储物柜。

    抬头便看见挂在衣物架上湿哒哒的布料。血气立马往全身某处冲去。洗手间的的热气还未散去,熏得他浑身燥热。他又清了清喉咙,半晌才起身。

    她站在门外,看他直起身子,手里捏着风筒。

    “要我给你吹吗?”他看着她的目光里一片深沉,像一汪深潭,细看里面有蕴藏着热切滚烫的火山熔浆。下一瞬便能爆发一般。他这样的眼神她怎么能不熟悉。

    “不用。你出去吧。”微皱着眉头,冷冷的拒绝,顺便还把他赶出了门去。

    他哪里是□□攻心,其实就是□□攻心。

    刚开始冬天的时候,天天下着雨夹雪。两人还没正式同居,她天天跑来跟他住,又没太多换洗的衣服,衣服洗了,常常要好几天才能干,那天她早上有课要上,这节课她都旷了好几个星期了,再不去是要挂科的,而这人又是喜欢睡懒觉的主,起床气还大的很。

    前一天晚上两人闹得有点凶,第二天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她死活要换内o裤,晾着的内o裤都没干,她气呼呼的跑回床上,没有动作。后来斜睨他一眼,用脚踢踢他,指挥到“周鼎沛,你去用风筒吹干去。”声音里全是娇嫩的理所当然。

    他从被子里转过头,狠狠的瞪她一眼:她嘟着嘴,瞪着乌溜溜的眼珠子。半晌他从床上爬起来,拿了风筒,大早上眼睛都没睁开的给她把内o裤慢慢吹干。

    她站在洗手间,用风筒慢慢的把头发吹干,顺便还吹干了挂着的薄软布料。

    躺在床上后才舒服的长叹一声。顺便细细打量房间。和客厅一样,灰色调的卧室,唯一的装饰品大概就是床头柜子上的哑白磨砂台灯,和胖嘟嘟的闹钟,这个闹钟有些陈旧,跟记忆的闹钟重合,她拿起来仔细查看,不锈钢的闹钟表面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许划痕,连凹痕都是在一个位置上,这个凹痕还是她摔的,当时一并坏的还有时针,他当时因为她把表摔坏了一个星期都没搭理她,她最后熬不过,只好巴巴的跑东跑西的去找表匠修。最后重新换了一样的表芯才算修好。

    没想到它这么结实,现在还能用。

    她挥挥脑子里的多余思想。看向闭着的衣柜,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以前他的衣服都是t恤夹克和皮衣。最近几次看哪次不是衬衣西裤的,打扮的倒是人五人六。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彻头彻尾的改变成另一个模样,那衣柜似乎藏了他所有的秘密。但她却是没有胆量去寻找,去碰触。

    被子是细软贴身的斜纹棉布。枕头也是松软绵密。她脸贴在上面脑子里确是他那张轮廓分明,英俊反而脸,她暗骂自己“不知悔改。”呼吸着曾经呼吸的空气,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慢慢入睡。

    她是睡得香甜,舒服。就是可怜他了,要装君子,只能忍受着君子的苦行。看得到,碰不到,独自忍受心猿意马,意乱情迷,神不守舍的煎熬。

    一晚上的昏沉沉,其实就怕她再次不告而别的悄悄离开,像受了惊吓的马儿,警惕异常,竟然两三次的跑到客厅查看她的鞋子是不是还在。看到那双卡其色的羊皮女鞋,心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他居然还能保持神清气爽,心情愉悦的跑去买米和菜上来。

    她醒来的时候,屋里乌漆黑,摸索半天才开了灯,一看时间已经是9点多了,又一看还是在别人的家里,只好赶紧起来。

    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这里的光线十分好,金黄色的太阳照进来,仿佛是一层金纱,暖洋洋,令人憧憬。她轻轻的闭上眼睛,任这阳光打在周身。暖绒绒的天气怡人的令人沉醉,她忽然想起远方的妹妹。那个自小就娇柔温和的女孩子现在在哪里。

    心里的那个最软和的地方被时间这根绳子紧紧的嘞着,捆扎成千奇百怪的形状,不得自由。

    默默煎熬着。

    听见外面有轻微的声响若隐若现的传了进来,她起身开门出去,站在客厅便是看到他,身材倾长的低头微微弯着腰身站在厨房。随着他胳膊的微微晃动,“笃笃笃”切菜的声音传了过来。

    “早啊。”他感觉到远处的目光,便知道是她,回头看着她打招呼,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早上。

    “等五分钟就可以吃早饭了,你先去洗漱。”她睡眠惺忪的穿着她自己的衣服站在客厅,静静的望着他。

    他却是在她的目光中感受到不一样的东西。她目光温和的不像话。他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内心翻滚,甚至隐隐有种痛,抓心绕肺的痛着。

    她转过身,重新进了房间,很快就又出来。

    他把熬好的粥,和小菜已经端上了桌,正在处理厨房的收尾工作。

    她坐在餐桌旁,拿起勺子,往左右两个碗里各盛了一碗粥,粥熬得绵软香甜,配着他自制的酱青瓜,看起来就秀色可餐。勾起了她的味蕾,但也得巴巴的等着他。

    他端着馒头看过来,便是她澄亮的眼仁儿在洒金的空气里,熠熠生辉,阳光也黯然的羞涩。

    “吃吧。”他淡淡的嘱咐她。顺便拿起筷子,青瓜清脆爽口,酸酸的异常开胃,味道倒是没怎么变,她连续吃了几口,便神色黯淡的不再动筷子,低头慢慢的搅着碗里的粥,小口小口的喝着,不发出丁点儿响声。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顿饭。

    吃完饭,他去收拾碗筷。她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刚刚开着的电视。

    “昨晚我市个别酒店,xx酒店,君悦酒店出现一批xxx分子。”她本来无所事事,但心思并没有放在电视上。听到是自己本来要入住的酒店,立刻上心起来。认真的看起报道,原来昨晚那个酒店出事了。

    他从厨房走出来,看着电视上,不冷不淡的对她说“现在知道了吧。”

    “你一早就知道。”她笃定的说出自己的判断。

    “不错。”

    “那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出实情。”她看着窗外的金光的却是无来尤的一阵发寒。

    “这些官场上的东西,你能避就避,知道那么多对你没什么益处。”他不紧不慢的站在沙发旁边跟她解释。

    “恭喜你”她静静的看着他,也在审视着他,随即若有若无的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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