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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歧视光头啊。”我为那个光头鸣不平。
“不是不是。”林子如捂着嘴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光头会这么兴奋，“周亮哥，你为什么会选他啊。”
我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说道：“也许是我看他最强壮吧，这种人心理承受能力应该比较强，不会自杀，而且身体也好，现在应该还活的好好的，甚至能够健步如飞。”
林子如听了我的话，表示认同，毕竟如果下一个找的人也死了的话，那么我们一定会自闭的。
这个光头的名字并不像他的外貌一样粗犷，相反还挺文艺的，叫徐文。
家住在郊区，离我们现在的距离有点远，但是好在城市不大，花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赶到了他的住处。
这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小区，但好在保存的还比较完好，看得出来这个小区在当年也是比较高档的小区。
大楼一共有五层，徐文住在第三层。
爬楼梯的时候能够发现，小区里的入住率还是挺高的，这个时候已经是饭点了，能够闻到楼道里有一股炒鸡蛋的味道。
来到徐文的门前，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门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小广告也没有，可以看得出来是经常有人出入的。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我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过了几秒，门开了，但是令我们错愕的是，开门的并不是光头，而是一个头发茂密的中年人。
中年人盯着我们，我们也发愣地盯着他，片刻后，我们终于发现，他的眉眼与那个光头徐文有些相似。
“你是．徐文的儿子？”迟疑了一会之后我问道。
他明显愣了愣，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我是，请问你们是？”
“突然打扰，有些冒昧，请问家父在吗？我们想找一下徐文先生。”我礼貌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这样啊。”他的语气中明显有些遗憾，“我的父亲现在在医院里。”
我一听，脑袋就大了，照片上看着那么孔武有力的男人竟然在医院里，这可咋怎，不过好在还活着，应该还能问出点东西。
“不好意思啊，我们找你的父亲有点事，请问你能告诉我们他住院的地方在哪里吗？”
男子古怪地看了我们一眼，问道：“请问你找我的父亲干什么？”
“额”我在思考怎么回答他，毕竟二十年前的事情属于绝密，不知道怎么向他叙述。
“哎，不用回答了，我正好现在也要去看看我的父亲，你们和我一起去吧。”不知道为什么，男子并没有追究我们的来意。
但是这样也好，省去了我们叙述的功夫。
男人开了一辆车，车子是个好车，看得出来家境还是很殷实的，我和林子如坐在后排，男子一个人坐在前面开着车。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几句话，看得出来，他并不想与我们攀谈。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所医院门口，可是当我们下车的时候，我和林子如都愣住了，这所医院有些不同，这是精神病院。
男子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些抱歉地对我们笑了笑，说道：“很抱歉，你们可能并不能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我的父亲脑子出了一些问题。”
我们随男子进了医院，护士在前面引领着我们。
徐文住的病房是一个单人病房，在路途中男人告诉我们，他的父亲有老年痴呆的症状，但是在医院发现病因和老年痴呆没有关系，于是一直在医院接受着检查。
护士打开房门让我们进去，告诉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想，男人让我们来看徐文，应该是想让我们用过去的往事刺激一下他父亲，以帮助他的父亲恢复意识。
徐文静悄悄地坐在床上，背对着我们，脑袋还是寸草不生，夕阳的光线落在他的脑袋上，格外的耀眼。
“徐先生。”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心中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但是出乎意料的，徐文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难道有戏？
徐文整个人都转了过来，可是我和林子如却开始失望了。
徐文的眼睛呆滞而无神，空洞地平视着前方，一点神采也没有，嘴角也裂开着，晶莹的口水从他嘴里溜了出来，整个人看着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嘿嘿嘿”更加诡异的是，徐文嘴里还发出莫名的笑声，配上他现在这副尊容，看起来有些骇人。
“请问，你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吗？”我开门见山地直接说道。
对于这个状态的人来说，拉家常是没用的，倒不如快速切入正题，这样还来的轻巧一点。
“二二十年．嘿嘿嘿．”我不清楚徐文能否理解我话里的意思，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这个状态真的问不出什么。
三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不管在这半个小时里我们怎么循循善诱，都是什么也问不出来，所以当护士敲门告诉我们时间到了的时候，我和林子如的脸上都充满了遗憾。
“怎么办啊，周亮哥，这个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林子如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我们去问问他的儿子吧，也许会有什么收获。”我回答道。
出了病房，徐文的儿子正守在门前，看见我们走了出来，也许是从我们的表情中发现了端倪，他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哎，我都和你们说了，我爸这里问不出什么的，好了，既然你们也问完了，那你们回去吧，我和我爸就不浪费你们的时间了。”男子感叹了几句之后，就准备赶我们离开。
“等一下，徐先生，可以请你留步一会吗？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我拦住了准备走进病房的男子，也就是徐先生。
“什么问题啊？”徐先生明显有些不耐烦。
“麻烦你一会嘛。”这个时候林子如站了出来，语气十分的柔和。
看见林子如，徐先生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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