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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而猛烈的大火。
火舌铺天盖地而来,一下子就吞没了整个房间。
床上,司奕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热的睁开了眼。
谁知,一睁开眼睛,入目的全是大片的橘红。
周遭灼人的温度告诉司奕,这不是他梦里的假象,他是真的在火炉里。
他惊的从床上坐起,小小的身子裹在被子里,害怕和无措一下子全涌上心头。
这时,房间外也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快!少爷还在里面呢!”
“怎么办?爷和夫人都还没有出来?”
“水啊!快!”
······
家丁也是被大火惊醒的,整个司俯上下都被大户侵吞着,大半夜的烧的让人猝不及防。
细雪一点一点落下,刚触碰到火苗,便化得无影无踪。
司奕听着人声,慌忙的下了床,没走两步,便绊倒在了地上。膝盖撞上了床边跳着火苗的凳子,传来剧烈的疼痛,眼泪一下子全出来了。
“爹爹——!”
司奕颤着声音喊着。
门外嘈杂声不断,有人哭着喊着,还有不少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知是谁突然高呼了一句‘没有水啊!’,哭喊声更是不断。
“阿娘~~”
司奕咬着牙爬起来,想要跑到外面去,可是眼前的烈火让他却步。还泛着泪光的双瞳,也被映成了赤红。
火势越来越大,床上的幔帐,一下就烧没了。
司奕也退不得了,擦了擦眼泪便鼓着气往门那边跑去。
‘轰’的一声。
司奕抬头,瞳孔一缩,一段被烧的通红的房梁,正往下砸。
“不要——!”
司奕惊得从床上坐起,眉头皱的紧,额上全是细密的寒,就连寝衣也湿透了。
怎么又做了这个梦······
明明已经很多年没有了······
闭了闭眼又喘了口气,司奕才有睁眼看向房间。
陌生的摆设,陌生的的格局。顿了顿,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在王宫里。
又看看外面天色,约莫是巳时,原来他已经睡了一晚了。
昨日出了乾清殿,宫人便一路带他来到这,变相软禁了半日。后来,他好似睡了过去。
想着,不自觉的又敛了眉,神色疲倦。
他及了鞋下床,缓步走到门外。
“见过驸马爷。”门外的侍女,见到司奕便行了礼。
司奕听到这个称呼,面色无波,没有应下。
“这是哪?”他问。
“回驸马,这是内宫的思岚殿。出门往左行百步距离,便是昌?公主所住宝琼殿。”侍女回道。
寒风微拂,天色正好。
司奕走在这诺大的王宫之中,因着身份特殊,也算是畅通无阻。
话说回来,没有王的命令,谁人敢拦?这天下,谁不知他们雪莱王只有双女,何况这大殿下又···这只剩下二殿下了,谁当了驸马,以后这天下还不是他的?
想想,更是无人敢拦。
一路走到了琳琅园,满园花草生得正茂。
司奕望着眼前的这堵高墙,风雪在墙上留下了痕迹,早已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你们干什么呢!”
“我、本宫可都听见了,他们几个欺负你,本宫让他们给你道歉!”
“就是!你们要是敢不听本宫的话,本宫就罚你们三天抄完《女思司》,不,两天!”
“你要记住啦,我可帮了你。下回,你可要请我吃云团糕,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呢?”
······
去了?
她怎么会去了呢?
昨日王的那一番话,显然是天下人都知昌华公主已去。十七年前,那时他还在雪山的深处,跟着师傅学习。那里不与外人通,他不知实属正常。
想起昨日王那番话,还有那隐约的杀意,不由得顿了神色。
意外?
南岳疾行,气压低的过分,一众宫人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踏入房内,见着玉羲和,才叹了口气。
玉羲和上前替他更衣,见南岳沉着脸皱眉,温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见着了驸马不满意?”
南岳摆摆头否认道:“歌儿真是越来越顽皮了···”
南岳给她讲了今早的事情,玉羲和听了脸上也染上了愁色。
“辛亏歌儿还带着面纱,不然···”
早些年,南歌子和南希子都开蒙入学,在天澜斋与一些贵胄大臣子弟,一同跟着先生识字习灵。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知道十七年前的某天···
南歌子那日兴奋的捧着盆枯萎了的花草,跑来找南岳和玉羲和。“父王、阿娘!”
南岳放下手中的文书,好暇以整的看着她,看她捧着这枯掉的花草想要如何。
“父王,你们看好了哦!我可以让它复活!”说时,南歌子连眉梢都死欣喜的。
她觉得,自己发现自己可以让花花草草复活,不知道有多高兴。这样一来,就算是在雪莱,她也可以看到更多的花草植物,更长久的留住它,不用等到每次别人进贡上来,才能赏些时日。
而南岳,听到她这话,反而沉了脸色。
南歌子伸手摸了摸那些枯掉的叶子,用着先生教她的法子,散出灵息,浅绿色灵息围绕着枯叶,枯叶竟慢慢伸展开来,慢慢的染上绿色,恢复生机。
即使是南岳,明明曾就见过,但再一次看到,依旧是忍不住的感到惊奇。
玉羲和就不似南岳这般淡定,她头一回见着,惊的捂紧了唇。“这、这怎么可能···”
南歌子还未意识到有何不妥,依旧高兴地问南岳:“父王,我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
“歌子,还有谁知道?”南岳面色凝重。
“父王还没回答我呢!”
南岳忍不住厉声道:“说,还有谁知道?”
南歌子顿时感觉委屈了,她不过是想要父王阿娘夸夸她,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被吼了,眼泪顿时盈满眼眶。“父王你干嘛那么凶嘛!”
“说啊!”
南歌子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声音都在打颤:“希子!只有希子——!”
吼完,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南岳揉了揉眉心,示意一旁的宫人跟上去。
“跟好了,公主要是进了房,就不要让她出来。”
“王···”
玉羲和担忧的喊了句,虽说歌子刚刚的事情太让人意外,但是南岳的反应似乎是有些过头了。她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到南岳对孩子那么凶。不禁,便有些担忧歌子···
“先消消气,怎么对歌子那么凶,回头她得记恨你了。”玉羲和递了杯茶,轻抚过南岳的背。
南岳问:“还记得大祭司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吗?”
玉羲和想了想,觉得南岳指的应该是那件事,便点了点头。
南岳喝了口茶,不由得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把那回在宫门和在参星观发生的事情,跟玉羲和说了。玉羲和面上的担忧神色更甚了。
“那回在参星观,就见过一次方才的事情。大祭司就跟本王说,这歌子于雪莱而言,不知是福还是祸···”
那时南岳虽震惊,但终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觉得南歌子还小。可是,现在见南歌子已经可以自己控制灵息复苏植物,南岳的心不由得便悬了起来。
玉羲和:“只是,歌子有这样的能力,于雪莱而言,怕是件好事。”
雪莱环境恶劣,常年冰雪寒冷。如今歌子能够如此,兴许能够有所改变。
南岳握了握玉羲和的手,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
“怕只怕,歌子的能力,远不止复苏植物···”
自那次起,南岳便严查了王宫,把那些有可能知情的并且会泄露的宫人,全部都处理掉了,一个都没有留。
也没有让南歌子继续习灵,明令禁止了她不得再使用灵力。并搬离了宝琼殿,住到偏僻的合欢苑去。近身伺候的都是精心挑选的宫人,派王骑隐卫守着,闲人不许靠近。
更费尽心思的给南歌子安排了一场葬礼,整个王城缟素哀悼三月。
自那以后,天下人皆知昌华公主不幸早夭,只剩一位昌?公主。
而这十七年来,王宫里的宫人侍女一换再换。慢慢的,南歌子才能在内宫里晃荡,但一旦发现哪个宫人有异,便立马处理掉。
现在的王宫里,南歌子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的,谁都不得提起,但又谁都忽视不得。
“王又不是不知歌子的性子,许是最近闷太久了。”玉羲和宽慰道。
南岳气不打一处来:“闷她也不能跑到宫墙上啊!这要是让百姓知道了···希子也是,怎么也跟着胡来!”
“不然如何,歌子这般,又不是自愿的。还不是本宫生的,要怪就怪本宫就是···”说着,玉羲和便像模像样的抹着眼泪。
“你、你和希子就知道护着歌子!”
司奕在宫墙下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准备离开了。
这刚迈开步子,便听到宫墙的另一边传来声响。
“殿下,不可以的。殿下!”
“哎呀,荔枝快托我上去!快点!”
“殿下!等会要是让王知道了,不仅是要罚发殿下,还要罚荔枝的···”
“快啊!你不托我就告诉父王,昨日之事你也有份帮忙!”
“殿下···”
······
南歌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上了宫墙。
因为昨日的那件事,她不仅又被父王禁足,还被扣了糕点。禁足就算了,反正和平日里也没差多少。但是这扣糕点就不行了,她最爱的云团糕,可不能没得吃啊!
她这翻墙,就是为了去御膳司偷糕点去。这王宫里到处都有人守着,好不容发现这个琳琅园是最少人的,这立马就带着翻墙来了。
“殿下,你可要小心了!早点回来,荔枝还在这等着···”荔枝脸都皱一块了,怕的要死,但还是地帮着殿下,只盼着殿下能够早点回来,不要被发现了。
“知道啦!”
这应完,就准备转身往地上跳。结果,这刚回头,就发现个白衣公子,正抬头望着她。
南歌子被看得有些心虚,又不知道他是谁,不知会不会跟父王打小报告。
想想,便硬着头皮扯开个笑。
“呵呵呵····这上边的风可真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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