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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掌声响起，好一阵子才停下。
程语能感受到来自观众的热情，对他的期待。
小丑这个形象，似乎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点印象。让他与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丝的联系，这种感觉倒是不差。
灯光聚焦到程语身上。
他就站在那里，手拿话筒，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不看小丑头套，就像个邻家大男孩一样。
四周灯光暗下。
舞台漾起蓝色的波澜，后面的背景也是一样，有一道光照射而下。
仿佛阳光穿透海水，照在了置身于海底的程语身上。
舞台比上一次要精美许多。
但观众们一脸疑惑，是不是搞错了，这背景不应该拿到上一场吗？
前奏响起。
对音乐比较敏感的观众应该能听出来，这前奏很熟悉，但不一样。
程语开口唱。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躲着人群，铺成大海的鳞。”
观众们有一点骚动，跟身边的朋友交头接耳小声谈论，因为这是上一场小丑唱的歌。
弹幕更是一片问号。
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弹幕。
【这哥们是不会唱别的歌了吗】、【在梦游？】、【一直在海底，还没游上来】……
如果是乐感比较强的人，能够听出这句话的区别，这次的唱法给人感觉明显更加轻快。
月光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温暖的，它穿过了云层，很调皮地在海面玩耍。
程语当然不是没有别的歌可唱，他看了那期的《蒙唱猜猜猜》，看到了那满屏的“来得及”。
也看到了那首歌在企鹅音乐下的评论，很多人都说听哭了，感觉有人能够理解自己一样。
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条，我曾经站在海边，痛哭了一场，又回去了。
这些都让他意识到，这首歌应该更有力量。
所以他选择，再唱另一个版本。
“海浪打湿白裙，试图推你回去。”
“海浪唱摇篮曲，妄想温暖你。”
……
歌词的改变终于让观众们意识到，这首歌完全不一样，伴奏唱法全变了，完全是另一首歌。
【不一样】、【他把自己的歌重新改编了】、【对不起，鲁莽了】……
杭城，赵小鱼十分惬意地躺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一双大白腿在泡沫中若隐若现，墙壁嵌着一台电视，正播放《蒙唱猜猜猜》的直播。
浴缸旁还摆放着一些小吃，和一杯奶茶。
她愉快地喝了一口奶茶，看着飘过的弹幕，十分骄傲，因为小丑一开口，她就察觉出不一样了。
这就叫做专业乐评人的素养。
一个个的还打问号，打脸了吧。
间奏过后。
“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踩着湿湿的沙砾。”
“你说人们的归处应该回大海里。”
“你问我想念会去哪里，有没有人爱你，世界能否不再。”
程语这里用了呼麦，在机体内调动两个相邻的共鸣腔体，分别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听起来就跟梵音一般。
如同梵音的rap，像阳光一样，能穿透海底。
弹幕再次爆炸。
【听得我头皮发麻】、【快来看佛祖】、【妈妈不要问我为什么跪着听，你听，你也得跪】……
赵小鱼惊得从浴缸里坐起，这个男人总能给她惊喜。
张可雅注视着小丑，不管听几次，都是那样的震撼，这就是为什么她想要签这个男人，实在太有才了。
……
“散落的月光穿过了云，凝望人群。”
“我们孤独的心，有时候像海底。”
“悲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感同身受。”
“眼泪没有声音，但我想抱紧你。”
“你是重要的存在，是某人的星星。”
“当你孤身独行，当你说被爱不过是侥幸。”
“孩子请你别忘记，曾有温柔的声音呼唤你的姓名。”
“你问我路会通往哪里，路通往我等你。”
一段快节奏的rap，张可雅已经站起来挥舞手臂，其他几人也都站了起来。
演播厅俨然已经变成小丑的个人演唱会了。
后面一排乐评人有人也想站起来，但看到吴太祥板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遂放弃了这个想法。
……
“总爱对凉薄的人扯着笑脸，岸上人们脸上都挂着明暗。”
”人间岁岁年年，谁敢说如烟。”
节奏变得激昂。
程语将音调提高。
“来不及，来不及。”
“你曾笑着哭泣。”
不再悲伤，不再绝望，而是充满希望。
赵小鱼的内心一阵悸动，她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男人一定是看到我留的弹幕了，简直要哭死。
“来不及，来不及。”
“也要唱给你听。”
程语突然微微俯下身。
“春日雨，夏蝉鸣。”
“明天是个好天气。”
这里程语又把音调拔高了一度。
“秋风起，雪花轻。”
“海底看不见四季。”
舞台的灯光变暗，程语喘了几口粗气，轻声道。
“希望你能给予你们被治愈的力量。”
“小丑，小丑，小丑……”
现场的观众都站起来，高呼小丑的名字。
满屏的弹幕也都是——
【小丑】、【小丑】、【小丑】……
声音一直持续了一分钟，才渐渐停下来。
灯光亮起，钱威走上舞台，进行控场，“谢谢小丑老师带给我们这样震撼的表演。小丑老师，现在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程语拿起话筒，“我很享受这个舞台，谢谢大家。”
钱威看向猜猜团，“猜猜团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可雅拿起话筒，“小丑老师，你唱到‘你喜欢海风咸咸的气息’时，我整个人简直一激灵，非常震撼，听起来跟梵音一般，是怎么做到的。”
程语回答，“这其实是唱歌的一种技巧，呼麦。你出声的时候，会感觉到腔体在震动，而呼麦就是同时调动两个相邻的共鸣腔体，发出两个声音。”
演示了一下，发“你”的音。
将手放到胸腔那里，“将手放到这个位置，能感受到震动。”
张可雅学着在下面试验。
钱威说，“张老师，要不你上来试吧。在下面干啥，大家又看不到。”
张可雅站起来，放下原本盖在腿上的衣服。
她换了服装。
橘黄色的一字领连衣裙，上身还做了两层，显得有层次感，没那么单调，连衣裙下摆不到膝盖。
在张可雅走上来时，程语正好看到，她有很漂亮的锁骨。
张可雅不像别的女明星那样，看起来很骨感，是很饱满的感觉，当然，肯定是不胖了，可能连一百斤都没有。
上台后，张可雅站到了程语身旁，头顶大概到小丑头套的下边。
张可雅学着把手放到胸腔那里，发出“你”的声音，并没有成功。她看向程语，“手是放在这里吗？”
程语看了一下，“往上来一点，再往左来一点，然后发声，先看能不能感觉到震动。”
张可雅照着做，放好后，发出“你”的音，“有震动唉。”
“一开始最容易学习的是鼻腔共鸣，你可以先发出鼻音试试，然后是正常说话发出的声音，最后将两者相加。”程语教学道。
然后，程语边演示，边说，“你可以先感受一下鼻腔发‘你’，然后正常喉咙发音‘你’，再将两者合起来一起发音‘你’，就是呼麦了。”
张可雅眼神都灵动起来，似乎不难?G。
照着程语教的做，先是鼻腔发出‘你’的音，然后是正常说话的‘你’，然后两者一起。
“你——”
张可雅惊喜，“真的有了啊，这样我是不是就学会呼麦了。我来试试，你喜欢海风……”
唱到一半张可雅就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程语，“根本不行啊，唱起来难听死了。”
程语说，“这就是最简单的呼麦，你说你要学会呼麦，我当然得挑一个你能很快学会的教。”
张可雅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就是学会了，我下去了。”
弹幕突然飘过一些奇怪的内容——
【这能嗑？】、【cp感有点强啊】、【要不嗑个试试？万一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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