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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天成却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君上的话更少了！
天成自幼同莫然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远胜常人。以前的莫然话虽不多，但也不会像现在那么寡言。除了上朝的时候，你几乎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天成暗暗担心，却也是无计可施。红衣给他传信的次数极少，每次传信的内容也只是报个平安，压根儿就没有透露出半点关于莫离的消息。红衣的行踪又是完全保密的，他想传个信都找不到门路。
“君上，暗探传来消息，近日阮菁的小动作不少，经常看见有一神秘人出现在无瑕殿。西洲战败之后倒是安分……”天成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家君上在走神。
他叹了一口气，自从公主离开，君上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上朝的时候经常是听不到臣子们在讲什么，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君上！”天成提醒他。
莫然回过神来，揉了揉眉心，“你接着说……罢了，明日再说吧！”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听政事。
他踱步到窗边，看着黄昏时分天边的红霞，“阿离先前很喜欢看晚霞，每到黄昏，总是拉着我或者阿萧坐在屋顶上看，它们消失后还意犹未尽的！”
“那时候年纪还小，父君和母妃严禁我们爬屋顶。可是无论是我还是阿萧都招架不住她的撒娇，常常趁着父君和母妃不在，偷偷带着她上屋顶。”
莫然笑了笑，“我还记得，有好几次被父君和母妃发现了，罚我面壁了好几天，还是不给饭的那种。这时候啊，阿离就会把点心藏在怀里带过来给我。她还自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没人发现呢！王殿里明卫暗卫无数，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她一个小孩子……”
天成默默听着，他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王殿还是王殿，可是我们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啊！”莫然苦笑着摇摇头，他突然想起一事，“阿萧还是没有消息吗？”
天成摇头，“不曾！殿下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北洲，如今已过去两月有余，手下人还是联系不到殿下！”
莫然担忧地皱起眉，“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天成不敢搭话。殿下虽行事低调，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可是难保没有万一。
“不能再等了！”莫然道：“你即刻去准备，本君亲自去找！”
“这……”天成有些犯难，君上要离开王殿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本君意已决，你下去准备吧！”
天成只好退下。
晚霞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稀疏的星斗。
莫然注视着深蓝色的苍穹，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王殿了，久到他已经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在位多年，他离开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日能看到的便只有红色的宫墙，华丽的殿宇，哪怕王殿中花草繁多，看了那么久也是腻味了。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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