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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我就放心了。”
“你再说,我不让你抱了。”
澹台鹤情说着却温柔的抚摸谢傅的脸颊,深情道:“傅,我输了,我太喜欢你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我真的很害怕,你知道上回你拒绝我,我有多难受吗?心像被抽空一样,什么都没有意义,活着也没有意义。”
谢傅刚要说话,澹台鹤情却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继续道:“我也不知道怎糊里糊涂的爱上你,但是我i知道,我只爱你一个,害怕你不要我抛弃我,我真的好害怕。如果失去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站起来。”
澹台鹤情说着竟目眶一红,留下眼泪,却是情到深处有感而发。
谢傅见她落泪,反而惊慌失措,连忙把她放了下来。
澹台鹤情却道:“抱紧,不准让我落地,你费尽心思都到这种地步,还要退怯吗?”
谢傅老脸一红,有点心虚。
澹台鹤情见了,不由一笑:“你也会怕羞。”说着双手勾住谢傅脖子,“反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谢傅抱着澹台鹤情进入船舱,点燃蜡烛。
桌面上却是一对红烛,一个酒壶,一对卺。
融融烛光之下,红绒铺地,红色纱幔,船舱布置的红彤彤,如同新房一样。
澹台鹤情见了,出声道:“好啊,原来你今日约我出来,早就居心不轨。”
谢傅笑道:“喜欢吗?我希望今晚你能珍记一辈子。”
“算了还有良心。”
谢傅将酒倒上,递给澹台鹤情一杯,自己拿上一杯,深情对视着交杯合卺。
两人对坐,却是无声,衣着依然洁美,螓首低垂娴坐,灯光照在脸上,往日白净的脸儿此刻却红扑扑的。
许久许久的安静,落针可闻。
澹台鹤情轻声道:“相公,你叫我一声鹤情囡囡,我就是你的。”
谢傅情不自禁呼道:“鹤情囡囡。”
“相公,我怕痛,温柔一点,怜惜鹤情一点。”
谢傅吹熄灯火,伸手去解鹤情缕带,兰麝香气,氤氲满室。
澹台鹤情眼角滴着泪,却情真道:“相公,让鹤情成为你的女人,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烙着你的姓。”
……
隔日,天刚刚有一丝蒙蒙亮,澹台鹤情就偷偷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两道柳眉就蹙的弯弯的,心里暗暗骂了一番,还说疼我呢,一点都不疼我。
在母亲将嫁衣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就顺便告诉她一些婚前婚后的事,澹台鹤情当时虽然害羞,却还是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女子在洞房的第一天一定要比丈夫先起床。
虽然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动都不想动,还是打算悄悄起来。
突然发现榻边空荡荡的,顿时一慌,“傅郎。”
谢傅却早就醒了,正坐在一旁盘腿修习武道。
昨夜之后,他的体内如多了一个丹田,便是那条水脉,能容纳万物。
更重要的是,他的神敏较之以前不知道敏锐多少,运行口诀的时候,能感受到这天灵地气自周身毛孔?叛ü龉鋈胩濉
便是这一个时辰的功夫,比以前修习数月还要进展更多。
难怪师傅说武道天赋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壑,你练上数月还不如别人练上一个时辰,再如何努力也是无法追上别人。
此时此刻,谢傅沉浸于武道奥秘中,如痴如醉,只感觉就这样练上个三天三夜也不知疲倦。
兴趣浓烈如同以前彻夜读书一般。
等我变得强大,我就能保护鹤情,就能替师傅报仇。
再也不用躲在师傅后面,光明正大的站在师傅的前面,去抵挡世间所有对师傅的侵害。
澹台鹤情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喊得太厉害,刚才那一声喊堵在沙哑的喉咙眼,又扯着干涩的嗓子喊了一声:“傅郎。”
谢傅立即睁开眼,“娘子,你醒了?”
澹台鹤情不知道娇羞还是有怨,应道:“谁是你娘子,我还没嫁你。”
谢傅讶道:“不是我家娘子吗?那昨晚叫唤着相公轻些,相公怜我,相公爱我,又是何人?”
澹台鹤情顿时羞的把头藏在被子里去,心中骂上个一千遍一万遍,我初夜之痛,也不知柔情蜜意怜惜,却还来取笑我。
谢傅并非不懂柔情蜜意,皆是武道之路有了盼头,又与鹤情修成正果,双喜临门,心中开心喜悦。
他本也想让鹤情多休息一会,所以起来的时候并没有惊扰到她。
谢傅走了过来,打算温情款款,对她初夜之痛怜爱一番,“娘子,我来惜你。”
此时藏在被子里的澹台鹤情片无衣缕,听他要过来,不由一羞一慌,“你别来,我还没穿衣服。”
谢傅应道:“你昨夜也是没穿衣服。”
澹台鹤情啐道:“你这呆子。”
真是个害羞的小娘子啊,谢傅应道:“好好好,你先穿上衣服再说,我到船舱外呆一会。”
谢傅说着要行,澹台鹤情却道:“这时清晨,外面寒冷,你别看就好。”
尽管谢傅背过身去,澹台鹤情还是躲在被子里,摸寻着抹衣绫裤素衣,然后又躲在被子里把衣服穿上。
细弱蚊音的一声“好了。”
谢傅刚转过身来,澹台鹤情忽又说道:“等一下。”
谢傅只得又转过身去,只感觉无论她说什么,都会对她怜爱迁就,昨夜的欢乐,感觉都像一场梦。
身后动静不少,澹台鹤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谢傅道:“娘子,你在找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找。”
澹台鹤情却道:“你别转过身来。”嘴上低声喃喃:“怎么不见了。”
谢傅扭头偷偷瞥了一眼,看见她已经穿上长裤素衣,揭被掀衣,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
谢傅转身走了过来,从身上取出一片洁白的春罗,上面猩红点点,艳美若桃花,“可是在找这个。”
澹台鹤情嗔道:“谁让你过来。”
突然瞥见谢傅手中沾血的春罗,顿时难为情极了,伸手就把春罗抽了回去,藏了起来,垂下螓首,一副羞人答答。
谢傅轻轻将鹤情拥抱,柔声道:“鹤情,我既占了你的洁白之身,从今之后你我就是夫妻了。”
澹台鹤情仰头看了谢傅一眼,并没有出声,心中却甜滋滋的,从今以后我便是傅的人了。
谢傅柔声道:“还在怪我刚才取笑你吗?”
不提还好,一提起,澹台鹤情立即攥起粉拳打了谢傅一下,似恼他昨夜弄疼自己。
谢傅柔声道:“打吧打吧,以后你若生气就把怒气全发泄在我身上,可千万不要气了你自己。”
澹台和听他柔情蜜语,手立即停了下来,倒不舍得打了,嘴上轻道:“我还没有嫁你,就把清白之躯给你,今后你若敢拿此事来取笑我,我定饶不了你。”
谢傅笑道:“我若拿此事取笑你,你就罚我骑木驴可好?”
澹台鹤情听了一笑,抿嘴道:“哼,就该让你尝尝这钻心的痛。”
谢傅柔声道:“走,到榻上再躺一会,让我做个合格的丈夫。”
“嗯~”澹台鹤情应着突然定神央求道:“傅,你可别再来了。”
谢傅柔情道:“娘子啊,你放心,我岂是那种不懂分寸的人。”
谢傅拥着澹台鹤情,澹台鹤情只是走了两步就立即停下,一双眉儿皱的弯弯的。
谢傅轻声问道:“怎么了?”
“痛。”
谢傅抚着她两道皱的弯弯的眉儿,“哪里痛了,相公给你瞧瞧。”
澹台鹤情闻言呀的一声,又攥起粉拳,“又取笑我又取笑我……”
谢傅恍然大悟,“哦,不看不看。”
说着抱起澹台鹤情,轻轻将她放在榻上,却是连这几步也不让她走了。
两人躺在榻上,相偎相倚,温情脉脉,软语绵绵,又沉沉睡去。
……
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醒了过来。
初为人妇的鹤情竟忍着身痛,亲手为谢傅更衣,做足一个妻子的本分。
惹的谢傅心怜心爱不已,今生能娶到鹤情,真是天大的福分。
将船划回苏州河岸,还了画舫,一同回府去。
谢傅一回到府里,立即钻进房间,两耳不问窗外时,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全部用了修习武道上面。
这般过了个三四天,这日黄昏小秋寻了过来,刚进门就踹开谢傅屋门,闯了进去。
坐在床上盘腿的谢傅睁开眼睛,见是小秋,笑道:“小秋姐,有何要事?”
小秋道:“什么要事我也不知,反正不对劲就是。”
谢傅问:“什么不对劲?”
小秋走近,将一封书信递了过来,“小姐竟叫我给你送来书信,还不是不对劲,你这几天是不是把她给冷落了。”
谢傅恍然大悟,这些天他醉心武道,自那日画舫一别,却再也没有见到鹤情,对于一个刚刚失去贞洁的女子来说,这是什么滋味。
只怕难免多想,认为我占了她的身子就不要她了。
谢傅哎呀一声,立即下床穿鞋,“我现在就去。”
小秋却轻推了他一把,“去什么去,先把书信看完再说。”说着突然捂鼻咦的一声,“你怎么浑身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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