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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
“也不无可能。”曲言道。
封旋夏也不在纠结，接着问李休道：“这个权爷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他给了我一瓶药粉。”
“然后替他与刑部尚书府小姐张芸芸的丫鬟取得联系，让我开口，娴雨从来是对我言听计从的，她便听我的话拖住了张芸芸半个时辰。”
提到张芸芸时，他满脸是掩不住的愤恨。
“我也借机在茶水了下了药。”
李休语气有些哽咽，眼中闪过一抹痛楚。
封旋夏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说的是下药，而不是杀了娴雨。
“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封旋夏问。
此语一出，李休顿时双手掩面，晶莹是泪水顺着指缝流下，在诉说着他的愧疚，他不停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似是在解释，又似在自我安慰。
“听说过梦回桥吧？梦回桥，梦回桥，一梦回归奈何桥。
亦毒亦药，嗅之浑身无力，有软筋散的功效。嗅之浑身无力，食之三日之内虚弱而亡。
想必，你给娴雨吃了不少吧？不但吃了，还嗅了不少。”
李休闻言，骤然埋于掌间的脸抬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封旋夏。
“他说梦回桥只是迷药，娴雨是被张芸芸害死的。”
“呵，你信？与其说张芸芸害死娴雨，不如说娴雨和你差点害死张芸芸。”
“那她为什么还活着？娴雨死了，他为什么还活着。”
前一句是怒吼，后面声音渐渐带了哭腔。
“你问她为什么活着？你怎么不问问娴雨为什么死了？
还真是可笑，人已去，你还在这里装情长，但凭你有那么一丝真心待娴雨，也不会为了那所谓的官位让她含冤不能报。”封旋满眼讽刺的看着李休。
“她不该还活着，若药能致死，她不该活着。”李休咬牙切齿道。
“你觉得我既认识无妄魔医的后世弟子，会保不住张芸芸的命吗？”封旋夏淡淡道。
唉！突然发现祖师爷的大名实在是太好用了。
很明显，李休不愿相信，不愿相信娴雨是被他害死的，他依旧在蒙蔽自己：“我在为她报仇，我要让张芸芸身败名裂尸骨无存，我要用张芸芸的鲜血来祭奠娴雨……”
“……”
搞了半天，封旋夏终于明白这货坚信张芸芸杀了娴雨，便答应了幕后人的要求，这样既能自欺欺人的除去所谓的仇人，又能得到梦寐以求的官位。
只是不知道这坚信是真的相信，还是逃避推卸责任，自欺欺人了。
“不必如此冠冕堂皇了，你最终不还是利欲熏心的利用了娴雨的死了么？”
“我……”
“行了，你不必与我说，你只需在明日将真相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便行。”封旋夏打断了李休，道。
“真相？”李休语气有些飘忽。
“对，真相，事情的经过就是真相，你只需说你看到的，不要加入那些你所谓的猜测，也不要加入幕后者给你灌入的那些所谓的‘真相’，公堂之上，自会给出一个公道。”
李休似是陷入的沉思。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是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曲言。
“好。”李休应道。
“这是你的吧？”封旋夏拿出一个挂坠，是曲言在娴雨房中的角落里找到的。
“是。”
“那日在你旁边之人是那个权爷？”
“是，但他在我之前离开的。”
呵！
不出所料，那个权爷是在李休离开后又回来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甩出梦回桥，再给他送了李休这个人证，以谷延的能力，后面的事就不用他们操心了。
“好自为之。”封旋夏拍拍李休肩膀，似笑非笑的说，然后将挂坠还给了李休。
曲言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封旋夏负手踱到他的面前，偏头看了看他，然后拉过他的袖子，转身，迈步。曲言如同小猫般被封旋夏牵着袖口离开。
李休的注意力一直沉浸在挂坠之上，并未注意两人的离去。他死死的盯着这挂坠，似是要将其看破。
许久，闭上了双眼，有一滴并未察觉的泪无声滴落。
夜色浓郁，将房宇都吞噬于它的血盆大口中，偶尔一两只夜鸟啼叫几声，下一刻便被这骇人的夜色吓得扑棱棱飞离。
两道黑影“咻咻”掠过，从此间亭台角骤然飞离，落于彼间楼阁尾，身影利剑般划破夜空，仿佛下一刻便能扎破巨岩。屋瓦上只余下轻微的哒哒声，还未被人耳捕捉，便已消弭于这无尽苍穹。
黑影行至一片院落，停于树尖，脚尖微点碧闲，面带乌木面具，青衣微扬，青丝束起，即使看不清容颜，这浑身儒雅之气也让人不禁想起了翩翩公子这个词。
封旋夏。
当先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路人？”语气中满是不信，大有你当我傻子的质问。
封旋夏掩唇轻笑，道：“现在不是了呢，你差点伤了我，不是吗？不礼貌总是要受点惩罚的。”
“哦？凭你？”黑衣人语气中满是不屑，他的声音略偏中性，封旋夏隐隐觉得耳熟却又想不出是不是在哪听到过。
想不出便不想，这是封旋夏一贯的准则，有些事情你越是去做越发无用，你若放在一边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当然不是凭我。”语落，封旋夏背后走出一持剑墨衣男子，仍是带一乌木面具。
他脚步缓慢，却给人凌冽生风之感，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让人百尺之外都寒意凌然。
曲言。
－－－－－－题外话－－－－－－
上一章是补昨天的，这一章是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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