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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她也要让你我出面？”丑娃问。
“我还没有说呢。”五哥说。
丑娃说：“你是怕？”他并没有往下说，双眼盯着五哥，他的面容稍稍放松了许多。
“你想的没有错。”五哥点点头，两眼亮晶晶的瞅着丑娃。
“小凤可以啊。”丑娃毫不犹豫的将小凤推到前面。
“我怎么和小凤说？”五哥有些愁。
小凤喜欢他的这个事实，他是知道的，并不是他看出了什么，而是热心的拉红线的人太多。还好，平日里的小凤与他相处并没有将自己的感情参杂进去，公事就是公事，她说起来比他还要严肃。
丑娃摇摇头，这种单相思他深受其害，也很佩服小凤这柔柔弱弱的女子，她竟然能摈弃旁人的目光，将自己的婚事一推再推，四年了，如果没有藤蔓妖的出现，她也不会单身到现在，她也已经是大户人家的大夫人了。
“怎么？你也没有办法？”五哥见丑娃摇头，忙问。
丑娃笑笑，俊美的面容更加赏心悦目，五哥看了也情不自禁的赞叹，一表人才的丑娃，有一身的本事，这些本是不是他能比肩的。
“我能说服她。我在心疼她。”丑娃说。
五哥笑笑，白衬托得她的面容更有得道高人，仙人风骨。
五哥说：“如果，李梅能嫁给你，我一定会娶小凤。”
丑娃笑笑，“我有自知之明，更不会做那讨人霉趣的事情。”
“彼此，彼此。”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等到小厮上门询问午饭是否可以准备了，丑娃才起身准备告别。
五哥等小厮离开，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五哥突然问，“丑娃不丑。”
丑娃扬声说道：“五哥非五哥。”
话题就此打住，两人公事公办的起身行礼。
李梅扔掉手中的笔，抱着脑袋倒在床上，一边叹息自己平日读书少，一边琢磨着什么时候动身离开，怎么离开？留下一纸告别词？
想的都是否定，要面对，李梅却又不想，还好没人过来烦她，让她继续当鸵鸟。
灰灰不敢出来，生怕再惹李梅不高兴，自己的羽毛被她再次蹂躏半天。
哼哼很想出去，李梅不许他白天出去，生怕他露面，让那些没有见识的傻瓜们随意猜测，再让她做一番的解释。
精灵们不喜欢出去，这里面的能量充沛，能让它们长大。灰灰嘴贱，嘲笑它们看似拇指大的精灵，让外面的傻瓜们看到一定会把它们看成苍蝇蚊虫什么的，再一拍子拍死他们。
房间里只有悄悄送进来饭菜，再悄悄走出去的侍女，再无人进出这里的房间。
李梅在床上滚了几下，闻到饭香味道，盘腿坐起，看着自己的肉脚，嘟囔着：“走着去？”
她说是这样说，已经飘到空中，飘悠悠的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桌上放着两双筷子，两个碗。
李梅还没有张口追问，是不是有客人来，门板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小凤。她用肩膀将门顶开，再用脚将门板关上，双手一抬，两大坛子酒放在餐桌上。
“我的女儿红。”小凤说：“我挖出来了，我们赶紧喝了吧。”
“你什么时候嫁人？”李梅见小凤主动找她喝酒，她决定把最想问的问题先问出来。
“嫁人？我嫁给谁去？我心里只有五哥一人。”小凤也爽快地说。
“五哥？嗯，人不错，嫁给他我放心。”
“他会娶我吗？”小凤追问了一句。
“他？！”李梅知道五哥心里念念不忘的是她自己。
“说不出来了吧？你也知道他喜欢的是你，他想要娶的也是你。”小凤一边说，一边将坛子上的封子取下来，酒香登时从里面飘出来。
“好酒。”李梅说。
“我爷爷救了一个人，那时我刚好出生，那人说报答我爷爷，就用我的洗澡水灌了两坛子。如果不是我爷爷知道他是造酒师，也不会听从他的话。这里做了多少次战场，除了我爷爷硬是没有离开此地，也就不可能找到酒坛埋藏的地方。”
“你这时候打开……”李梅有点想抽自己的嘴巴子。
“打开它，是我知道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五哥了，我要一辈子一人过了。我要和你喝了它。”
“……”
酒果真是好酒，从来没有醉过的李梅，身子轻飘飘的，头晕目弦，张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凤抱着李梅嚎啕大哭，李梅吓得手忙脚乱的去哄她，手沉找不准方向，像是甩了出去，只听到小凤“啊”了一声，李梅的头大了几圈，强睁着眼，将倒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小凤，抱上床，自己也翻身上去，她知道，小凤并没有和她说心里的话，她必须等她说出来，无论如何，她要做。
两个侍女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先是为小凤脱掉鞋子，再为她们盖上被子，最后，放下床幔。
李梅再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大高。
小凤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睡着，看上去，眼角处已经有了眼角纹，不应该是这个年纪有的，自己到底让小凤受苦了。
李梅轻轻地从床上起来，小心地将小凤身上的被子再压好，登上鞋子，走到餐桌前，早饭已经都摆好了。
小心的打开盖子，坛子里的米香冲鼻，正是醉酒后的吃的食物。
吃饱，打着嗝，踢踏着自己在吃饭时登下来的鞋子，小心的打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主动地走出房门，站到院子里。
守在门口的小厮，其中一位噔噔噔的跑出去报信，这是昨天上级特意要求的。
五哥和丑娃都知道了消息，丑娃放下手里的笔，他对李大牛打了一个招呼，出门，回自己的家了。
五哥继续低头翻阅送进来的文书，堆成三堆小山的文书，这些文书看不完，自己也没有时间去看李梅。他反而羡慕那一直不肯将心思摆在明处的丑娃，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和李梅说话，而他只能等机会。
李大牛看了一些书，他和丑娃交流许多，现在已非昨日的李大牛。
丑娃出门，他也看出些。回想小凤在五哥身上寄托的感情，以及他在小凤身上倾注的全部情感，也没有了往日的委屈、不甘心、失望、期待等等的复杂感情，反而更加简单许多，就这样吧，守在她的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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