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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细雨微尘暗月云殇 > 第66章:雨夜的荷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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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桥松接掌过身体后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递了过去,无尘接过吞入口中,身体的麻痹之意顿解,他一掌拍向自己的肩膀,那支“破元箭”透体而出,落在地上。

    “师叔,你对自己真的够狠。”桥松看了下地上带着血肉的箭矢,心中一阵哆嗦。

    无尘起手在肩头点了几下,暂时止住流血,缓了一阵才站起身来,对桥松说道:“不是有你在吗?不过这麻药确是厉害,我这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

    “嗯,我是按云朵师妹教的提纯方法制作的,比往常的麻药要厉害许多。”桥松笑道,云朵这丫头经常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却很管用。

    提起云朵,无尘的眸中闪过一丝光彩,他也顾不得流血的肩头,望着不远处的岩石之后沉声说道:“还藏着做什么,不准备出来吗?”

    岩石后的树丛动了一下,云朵从里面冒出了脑袋,她看着无尘笑得眉眼弯弯无比灿烂,然后一声轻唤:“师父。”向无尘飞奔而去。

    “你这丫头……还好吧?”无尘眉头微皱,本想责备的话语出口便成了问候。

    “我没事。”云朵连忙点头,一双眼睛神采奕奕。

    “我的事情弄完了,你们两的事情搞清楚了没有?”这时,赤松道人从崖后跳了出来,拍拍手掌,冲着桥松说道,然后小黄豆般的眼睛转了一转,看向无尘,他眼睛一亮,问道:“这是你的本体么?长得怎么这么高大!”

    无尘笑了笑,问道:“弑神阵的阵眼可有找到?”

    赤松道人将双手插在腰间,得意洋洋地说道:“早找到了,我把它给改了一下,本来想给那小子一个惊喜的,不曾想根本没用上。”

    无尘抬手一揖,说道“谢了。”然后牵着云朵的手闪身便回了飘渺峰。

    “只说一声谢就走了么?”赤松道人望着无尘消失的背影嘟囔道。

    “你想要再听什么,我慢慢说给你听。”桥松上前摸了摸赤松道人的脑袋,笑着说道。

    “不许摸我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赤松道人一掌拍开桥松的手,然后突然又软了下来,堆出一张笑脸对桥松说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去配制丹药让我长大呀?”

    “等我处理完事情吧,有些药材不太好找。”桥松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

    “哦。”赤松道人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出人意料,剧情急转得让玄天镜的众人根本摸不清楚头脑,眼见得剧终人散,主角们各自散场,长春真人这才从梦中醒来,他一把抓住桥松的衣袖问道:“桥,桥师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呀?”

    桥松斜睨了长春真人一眼,也不解释,只是问道:“我师父的遗体在哪里?”

    “还停放在无为谷中。”长春真人急忙道,然后只看见桥松衣袖一拂,人便和赤松道人去了无为谷,只留下长春真人尴尬地站在刑天岭上,百思不得其解。长春真人不敢去找无尘只得硬着头皮也跟去了无为谷。

    丹阳子的尸体仍然停放在无为谷中,被放置在他的居室之中的木床上,遗体上盖着白布。他是金丹之体,就算是死了十来天也不至于腐坏,因此当桥松揭开白布的时候,那惨状让一旁的赤松道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丹阳子整个头颅被捏得粉碎,皮肉骨碎粘连在一起皱巴巴地缩成一团连在颈部,一颗眼珠死鱼状地突出挂落在床板上,赤松道人胃中一缩,急忙匆匆对桥松说了一句“节哀”转身走开了。

    “师父……”桥松慢慢跪下,眼泪流了出来。自被丹阳子收为徒弟后,桥松一直跟在丹阳子身边,两人朝夕相处,感情远非常人能比。

    长春真人跟着桥松的身后也赶到了无为谷,丹阳子死后,“无尘”便找到他主动将所谓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便要求长春真人以玄天镜的名义对桥松发出“缉杀令”,并且公开处决云朵。“无尘”是玄天镜的师祖,同时也是长春真人的长辈,长春真人哪里敢去怀疑无尘说的话,急匆匆地便按着“无尘”的要求去做了,根本来不急去料理丹阳子的丧事,他只吩咐门下的弟子过来草草收敛了一下,如今亲眼看到丹阳子的死状,不禁吓得神魂不附,腿都软了,跟着桥松跪在了床前。

    入夜,无尘带着云朵也过来了,一起跪在床前,这时候长春真人才缓过神来,见两人肃穆不言的样子又不敢再问,只冲冲忙招来弟子备下香案和灵堂,换上素服,将丹阳子的丧事给发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师兄。”无尘痛声说道。

    “不,是我太鲁莽了。”桥松哭道。

    “你们两人也别太自责了,要怪就怪那小魔头太过狠毒了。”看到无尘和桥松都在自责,赤松道人在一旁插话道。众人于是不语,只静静地在丹阳子的遗体前跪了一夜。

    第二日,桥松坐到床上将丹阳子碎成一团的头颅抱在怀中,用手将头骨一片一片拼凑在一起,然后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细小的骨针,那骨针比绣花针还细,是用鲨鱼的牙齿打磨而成,他把灵气搓揉成线丝从针眼中穿过,然后一针一针地将丹阳子的头颅缝合在一起。由于心中悲痛,手指禁不住不停地颤抖着,不一会食指便被针尖刺得血肉模糊。

    “桥师兄,我来吧。”云朵见状上前劝道。

    “没事,一会就好。”桥松深吸了一口气,略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继续手中的缝合,如此缝上了一整天,基本将丹阳子的头恢复了原样。

    “师父……”桥松将丹阳子的头抱在怀中,轻声唤道,众人见了皆跟着落下不少眼泪。

    玄天镜除了掌门死后尸骨是埋葬在山中的秘禁之地外,其它的人基本都会火化,然后洒入山河之中,尘归尘土归土。丹阳子的尸体最终也是火化了,桥松就将丹阳子的骨灰洒在无为谷中,然后便在无为谷里闭关了。

    眼看桥松那架式已是破了元婴无疑,长春真人一下子莫名其妙地得罪了玄天镜中的两位大神,处理完丹阳子的丧事后长春真人回到紫云峰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苏子昂猜出了大概,对长春真人说在刑天岭上要处决云朵的那个定不是无尘本尊了,以云朵的性情也不可能是什么水性杨花之人,更加不可能与桥松有勾搭,做出欺师灭祖之事来,这其中恐怕误会太深,还险些害死了云朵。长春真人听了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身上直冒冷汗,那里还敢去睡觉,直接砍了一捆荆棘,?了上身,背在背上便去飘渺峰负荆请罪去了。

    长春真人在飘渺峰上跪上了三天三夜,无尘才现身出来,将他扶起,说道:“这事情也不能怪长春掌门,只是修行之人都应心存善念,眼辨是非,那针刺之刑太过狠毒,以后莫要用了。”

    长春真人急忙点头,哪里还敢辨解半个字。无尘原谅了长春真人却并没有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桥松因丹阳子之死甚是自责更是不愿多说,这事情在众人心中便成了一个看不懂的迷,以至于为后来埋上了隐患。

    自从刑天岭的事情后,玄天镜中便下起了连绵细雨,荷苑的荷叶已长得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碧绿碧绿的荷叶上盛满了雨珠,在风中轻轻地晃荡,层层叠叠的荷叶中有一两朵荷花已经打出了花苞,半开不开,半放不放,亭亭玉立地立在雨中,象极了羞涩的少女模样。肖逸臣的书房有一扇很大的窗,正对着池塘,雨中那美丽的风景便如画卷一般映在窗格之上,他手握着毛笔,站在书案前画着,洁白柔韧的宣纸上一片荷叶衬着那支含苞待放的荷花便跃然纸上。这时敲门声起,如欢推门进来站在案旁,看了一眼肖逸臣的画,禁不住赞道:“爷的画是越来越厉害了!”

    肖逸臣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什么事?”

    如欢垂首回道:“桥松和无尘回来了,暗夜流殇败了,桥松好象是破了元婴,这几日正在无为谷为丹阳子办丧事,紫云峰派人来问荷华去不去?”

    肖逸臣闻言拿着画笔的手微微一滞,一颗墨汁滴落纸上,晕染出一片圆形的墨渍。

    “不去。”肖逸臣淡声说道,如欢于是低着头退了出来。不久身后一声脆响,如欢知道,那支上好的白玉狼毫怕是报废的了,不禁摇了摇头。

    这一夜暗淡无星,细雨蒙蒙,荷苑在清冷的雨声中显得异常的寂静、黑暗,仅仅只有荷华的屋中亮着烛光,如果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你是不可能发现,整个院子罩着一层淡淡的结界,将小院与外界隔离开来。

    肖逸臣手里拿着特制的鞭子,看着身体上青紫交错,在地上翻滚哭泣,不停向自己求饶的荷华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

    “过来。”肖逸臣放下手中的鞭子,这鞭子有个特殊的名字唤做“水鞭”,是用生牛皮制作而成,平日不用时便放在水里泡着,以前“如意阁”中常用这东西,抽打到人身上疼痛难忍,却又不会给身体留下永久的伤痕,是用来教训那些不听话的姐儿和小哥的刑具。

    荷华抖颤地抬起头看着肖逸臣,眼中全是畏惧。

    “过来,我不打你了。”肖逸臣望着荷华的目光逐渐温柔,荷华见状乖顺地爬到肖逸臣身前。

    “把它吃了。”肖逸臣掏出一颗红丸让荷华服下,不多时,荷华鞭痕纵横的身体上泛起一片一片的红云,白皙的脸颊红似朝霞,一双眼睛水雾迷漫,她楚楚动人地望着肖逸臣。

    “想吗?”肖逸臣低头问道,荷华赶紧点点头,身体禁不住扭动起来,喉间呼吸渐重。

    “荷华,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象个仙子。”肖逸臣笑骂道,那种报复的快意让他也兴奋起来,他坐在床沿上,脱下鞋袜,将脚伸向荷华,淡淡地说道:“舔吧,从下面慢慢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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