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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沫若看来，他似乎已经换了个灵魂般。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让她反感的陌生。
“嗨，沫沫，早啊。”苏傲很自然地和她打招呼。
顾沫若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苏傲的桌前站了两分钟，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早。”
匆匆拉开椅子坐下。
差点失态了。
苏傲仍不死心，扭头看她，关切地问：“怎么，心情不好？”
呵呵，你干了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
再说，我心情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用不着你关心我！
纵然心里万般腹诽，到了嘴边，也只化为一句：“没事。”
苏陌然微微侧头，粉唇微抿，眸色黯淡。
“噢。”
苏傲见她冷着张脸，也不好去碰钉子。
见好就收。
苏陌然收回了视线，眼底的失望更浓。
心情也更加烦躁，在纸上写写画画，觉得不满意，用力涂抹，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引起了苏傲的注意。
“陌然，怎么了？从早上开始看你就不对劲。”
怎么了？
你也好意思问啊！
戴上耳机，脸色冰冷，语气也冷到极点：“不用你管！”
苏傲一愣。
从前几天开始，她突然对自己很疏离，对其他人都是一如既往，在看到他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问她社么也不说，别人问起，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匆匆转移话题。
这种异样，似乎是突然发生的，没有一点征兆。
现在……
顾沫若抿唇，放在桌下的手缓缓篡紧。
苏……
一天下来，怨气积攒而无法消散，整个人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正巧，有人闹事来了。
白安娜因为军训时常去找白谨言，不知道怎么传的，竟然传成了“妹妹恬不知耻勾引哥哥”之类的。
这怎么可能是白安安那种大名鼎鼎的黑客会做的事？
再说了，以白安安的性格，不可能。
所以，在李佳佳“凑巧”经过“无意”和别人讨论时被她听到后，二话不说，揪着李佳佳的衣领。
反震古诗体育课，穿的是运动服，又不会走光。
“你特么再说一遍？”
突然被凶恶的目光看着，李佳佳一愣，声调了不少。
“我说，白安安那种贱——”声音戛然而止。
她说不出话了。
愕然地看着面前的顾沫若。
一只白皙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即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手上的力度也不曾收过半分。
“再乱说，我能掐死你，信不信？”
李佳佳余光瞥到正要过来的老师，心下一阵欢喜。却又看到南宫夜一记眼刀过去，老师便怏怏地退了回去。
“我……我信……”李佳佳的声音沙哑而艰难。
顾沫若手一松，李佳佳便失去了支撑，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说，刚才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佳佳吓得快哭了：“是，是……”
“是谁！”
顾沫若的眼神愈发冰冷，大有“你不说就弄死你”的架势。
“我说！我说！”
人群中，一个人的心“咯噔”一下，想溜，却发现已经挤不出去了，周围都是人，根本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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