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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异闻搭档白月光 > 6.满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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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找过祁孜一次,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第二天晚上,的确有七个婴儿从祠堂出来,那个时候女鬼还不在他们的身边。

    第三天晚上,凌芮自己到祠堂外候着,看到了六个婴儿从祠堂里出来。

    真相模模糊糊已经浮现在眼前了,但凌芮不知道他们要从中得到的信息到底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这个副本的通关条件。

    不知道任务的模糊还是干渴的焦灼,让她这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也不由得烦躁了起来。

    这座村庄,正在慢慢地吞噬里面的生命。

    第五天早上,颜小北惊慌地跑来和凌芮说:“芮,芮姐,我看到角落里一个人,他抱着另外一个人,在喝他的血!”

    “我说的,成真了吧。”凌芮的嘴唇已经干裂得脱皮、发白了,她靠在了墙角,尽量减少活动,脸色蜡黄。

    在途中,凌芮一直保护颜小北。她晚上还去了多处调查,活动得比颜小北剧烈的多,现在几乎已经撑不下去了。但她的神智还是清明的,头脑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凌芮说:“你可要小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喝人血。”

    颜小北没有被她的话吓到,说:“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要不,要不我去找鹰,他们一定会有水的!”

    “别,你一个人怎么走出去?我想,他那边一定也很缺水了。”凌芮摇了摇头,艰难地撑起了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颜小北赶忙过去扶住了她。

    “这个任务,还差最后的一点!”凌芮的眼神中泛着光芒。

    颜小北一脸不解,听从凌芮的话,和她一起去祠堂藏了起来。

    他们就这样一直等待天黑。凌芮本来想在天黑时找寻拼图最后的板块,但是太阳落山之前,变故突发!

    先是村庄最里面的人喊了起来:“着火啦!”接着就是踩踏、尖叫、推搡的声音。

    火势越来越大,虽然烧得不快,但是火焰透着诡异的气息。它在炽烈的同时,却让所有盯着它看

    的人感到彻骨的寒冷,只要活物被它沾染到,不会燃烧,而是直接泯灭!就像是有一双爪子从虚空中出来,直接把人活活撕碎,撕成了无数极小的颗粒一般。

    之后是有人发现,可以从村口走出村庄。封锁消失了!

    人群蜂拥着逃离这座村庄。他们爬过牌坊的废墟,争先恐后地向前面狂奔。

    颜小北推着凌芮,问道:“芮姐,我们也走吧。”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清冷声音传来,带着一些哑意:“你也在这里。”

    两人转头,祁孜走进了祠堂外院落的门。他们整个队伍在门外,有序地集结,像是也是要走一样。

    凌芮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鹰,我把小北交付给你。恳请你的手下在走之前,带上她。”

    祁孜点了点头。

    “芮姐!你想要干什么?”颜小北惊叫道。

    “选拔赛,不可能布置了这么一个谜面,而不给出谜底。任务的解,还是在村子里。”凌芮扶住小北,“但我对自己的猜测也很没信心,不能连累你。”

    祁孜走过来,拉过小北,示意她跟上裴希他们。

    颜小北回过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凌芮一眼,饱含了无奈,愧疚,期盼的一眼。

    她还是和祁孜的大部队一起走了。

    凌芮本来以为祁孜只是路过,却没想到大部队走了之后,他竟然走进了祠堂。

    “你……”凌芮惊讶地看着他,嗓子因为缺水只能发出十分粗哑的声音。

    “我和你想的一样。最后的谜底,在祠堂里。”

    透过面具,他的视线和凌芮的交织在一起。两个人都将自己的样子遮掩得十分完全,但是这一刻,两个人却有了心灵之交,仿佛认识了很久。

    祠堂接近村口,大火还有一段距离。他们两个决定从祠堂外的那口井开始找寻答案。

    井,似乎和之前的婴儿、女鬼、秦府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正是没有联系,才值得注意。

    祁孜从黑色外衣底下拿出了一瓶水,递给了凌芮。凌芮也不客气,喝了两大口。这时喝水根本缓解不了干渴,但为了之后的大战,这又是很必要的。

    凌芮把水壶还给了祁孜。他接过水壶,毫不介意地也喝了一口,然后,他做出了令人惊讶的举动。

    他把剩下的水全部倒进了井里!

    “我一直在想,这座村庄让水成为了最珍贵的东西,从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井为什么都是枯的。没有人会在缺水的情况下,反而去滋润一口井。”

    “呵呵呵,年轻人,有意思。”

    一个尖细的老年人的声音骤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凌芮猛一转身。

    那是一个撑着拐杖的老人,颤颤巍巍从祠堂里走了出来。

    凌芮和颜小北刚从祠堂里走出来,里面本来根本没有人!

    那个老年人踱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两人的跟前,用打量的眼光看着两人,全然没有因为两人紧绷着预备攻击而有任何反应。

    他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焦黄的牙齿:“好了,年轻人,你们实在太慢了。老夫很欣慰啊,能在这里看到你们。你们能告诉我,最后通过选拔赛的谜底在哪里呢?”

    意识到了这就是考官,祁孜没有任何胆怯或者疑惑的表情,直接开口说道:“我们需要找七个婴儿带我们走出村庄。前六个,已经在祠堂里供奉着了,我们要找的就是第七个孩子。他应该就被抛尸在这座村庄的某一口井中”。

    老头子点了一点头,笑了一笑:“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然后,他就在大火逼近的紧张气氛下,慢慢讲起了一个故事。

    这里曾经有一户秦氏把控着整座村庄的权力。秦家家主,曾有一房正室和一房宠妾,那宠妾娇蛮跋扈,仗着秦家的势力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更可怕的是,她不是人。

    这个秘密被秦家老爷知道了,然而那时妾室怀了孩子,他并没有声响,更不巧的是,正室也怀了孩子。

    正室的娘家也是一个大户,他们唯恐老爷因为过于宠爱妾室,而动摇正室孩子的地位,因此在村子里故意污蔑妾室是妖怪所化的。因此他们准备了一出污蔑人的残忍把戏。

    他们找出了村中怀胎八个月以上的孕妇,令人在妾室预备分娩的前七天,每一天杀掉一个孕妇,取腹中胎儿,抛尸井中,污蔑身世神秘的妾室是妖怪,吃了这些胎儿为自己的孩子进补。村民多愚昧,而且看不惯妾室的作威作福,于是个个把这个事情说的有头有尾的。

    好巧不巧,他们污蔑的这个“妖怪”还真的是“妖怪”,而且这是秦老爷知道的。

    秦老爷本来有几分侥幸,毕竟妾室生的是自己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个正常的孩子。但现在秦老爷信以为真,担心害怕,生怕生下来一个妖怪,又害怕直接杀死妾室,会有鬼来复仇。于是他请来了一个“天师”作法,助他摆脱妖怪母子。

    “天师”告诉他,只要把被吃了的孩子供奉进祠堂,那么那些孩子就能在妾室肚子里镇压住她。不仅如此,这样还能困住这些孩子的灵魂,让他们长长久久地拖住那母子。

    于是秦老爷照做了。

    第七天,当正室的娘家人前脚偷偷摸摸又残害了一个正准备分娩的孕妇,后脚妾室就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时,村庄里还没有发现又死了一个孕妇,秦老爷也还没来得及将第七个孩子的排位供奉进祠堂。

    等到第七个孕妇的死讯传到秦府,秦老爷见仪式没有完成,而孩子已经诞下,十分情急,直接命人杀死了母子二人。将刚出世的孩子抛入了祠堂外的井中,祈求列祖列宗镇压鬼孩。

    之后的生活似乎回归了正轨,正室的一家都洋洋得意地认为,秦家下一任的家主和他们家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但是当正室的孩子成年那一年,一切因果报应也出现了。

    整座村庄的井全变成了有毒的井,而那年正值大旱,整座村庄出现了严重的干旱,最后除了早早出逃的人,其他的人,不是毒死就是渴死。整座村庄就变成了死城。

    故事讲完了,老爷子笑嘻嘻地看着凌芮和祁孜。两人都没有吭声。

    “老人家,”凌芮用带着寒意的声音说道,“这个任务,之前有人解答过吗?”

    老人家笑着说:“没有,每一次的案子,都等着你们这些参赛者来探破。我只不过是个守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其实,任务一开始的童谣里说,井里是娃娃的眼泪。而眼泪就是水。只要有人把水倒进任何一口枯井,我都会出来,哪怕是在第一天。”原来是个nc。

    但,这是一个心理的反向作用,做任务的人都认为会是从井中得到什么,从而走进了死胡同。而且,这在极度缺水的环境里可能比自己找齐线索都要难。

    老人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选祠堂的这口井?”

    凌芮回答道:“我猜的没错的话,第一天从祠堂跑出来了八个婴儿,而之后每一天,都有一个祠堂里供奉的婴儿消失,代表着镇压女鬼的力量被削弱一分。因为这里只有六个排位,我不知道妾室还有一个孩子被抛尸井里,但是在祠堂里除此之外肯定还藏有一个孩子。这样看来,最后一个被残害的婴儿同样被抛尸到了祠堂的井里。”

    祁孜突然出声问道:“老人家,找齐七个孩子就是答案了吗?”

    老人家说:“就是啊。我们在比赛之前的调查中就已经把真相查出来了。”

    凌芮看了祁孜一眼,同样也觉得有古怪,但又说不出,nc的话似乎的确把一切串联了起来。

    祁孜说:“是吗?那为什么一个妾室,送亲的队伍是大红装扮的?那个妾室本身并没有吃掉小孩,这些孩子又有什么镇压可言?”

    老人家脸色突变。凌芮也醍醐灌顶。

    凌芮说道:“要我说,这个故事里所有人都有罪。妾室欺压百姓,老爷不在乎真相而杀死妾室和自己的亲骨肉,正室一家更是残忍,就连村庄里闲杂人等都是长舌嘴碎不给人活路的主。只有八个孩子是真无辜的,死后还被困在这么个村庄里,被这么利用。”

    祁孜接着他的话:“就连那个‘天师’,也不知是何居心,竟然要禁锢孩子的灵魂。这么重大的事情,却连真相都不弄明白。”

    老人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骂道:“那不然呢?她不是人类,留她在村庄总是要出事的。正室一家有罪不假,但天道轮回,早就遭了报应。”

    凌芮冷哼一声:“她不管怎样,罪不至死,更不用说她的孩子。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是人类,随意就能帮其他人洗脱罪责吗?”

    “和你们这帮冥顽不化的人说不清楚!”老人急得跳脚,转身就走了,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他还是把这两个问题留给了两人,一点想要解答的意思都没有。

    凌芮抬头看,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门外的火,已经将村庄烧了一半,离他们还有一点点距离。

    两人就这么等在了祠堂里。眼看着井里爬出了两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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