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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最近没有联系你，是希望你考虑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我模拟了好多次这种场景，你这种回答…是我最害怕听到的一种。”林一恒轻轻的说着，听不出来情绪。“其实你决定要回y市时，我已经猜到这种结局。无非是你还念旧情，我对这个结论很不服气，我就想十年啊！一个人岂能违背客观规律，能够一成不变？就算你不变，那么那个人呢？但是我错了，你们俩还是走在了一起！”
“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其实你什么也不用说，你本来就没有给我承诺什么。”林一恒看着我。“你考虑清楚了吗？你是爱那个人，还是你只是放不下你的执念，想要证明什么，或者说是完成什么，就像是一个梦想。”
我无奈的笑了笑，“是实话，我也分不清楚。”
“你这回答像极了你以前说过的话，”何浩然的声音发自胸膛，却有种来自灵魂的忧伤。“我怕你受到伤害，我真的害怕，害怕你会哭，害怕你会绝望，那时的我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你安慰。”
“我能明白，就像我怕你受到伤害一样，哥哥。”我望着林一恒的眼睛说。林一恒却转头看向树林，眼眶微红。
过了好一会儿，林一恒才说，“他对你好吗？像我对你一样好吗？”但声音有种被压抑的沙哑，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我选的人，肯定要比你好，我爱他！他是我的爱人！你不一样，咱俩虽说没有血脉关系，你却胜过血脉上的哥哥，你是我一生的牵绊，你是我的亲人！”
“如果你拥有了爱情，我会是你的哥哥。如果有一天你受到了伤害，当年小树林说的话，我一辈子不会忘。你懂吗？”
“这是我听过最讨厌的祝福，但也是最让人感动的祝福。”我胸口闷得慌，极力忍住眼底的酸涩说，“我会幸福的。”
我勉强笑着说，“哥哥，要不要一个来自亲情的拥抱？”林一恒抱住我，但越来越用力，感觉他身子有种哭泣般的颤抖。我不敢回头，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如果真有来生，我愿提前遇见你。
这样一个拥抱，不知道抱了多久，谁也不舍的主动放手。
这时谁也不知道，何浩然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跟前。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林一恒，还说我不信任你。”说着林一恒一把把我拉在一旁，用力一拳打向了林一恒的面部，林一恒一个趔趄，退后几步，差点摔倒在地上。“你知道我昨晚多痛苦，我他妈的一夜没睡，反复想着你爱不爱我？看到你的信息，我就知道你过来会情郎来了，说什么我不信任你？你们他妈的都抱在一起了，还让我信任？是不是我的出现打扰你们了？是不是下一步该去登宾馆了？”我用力推开何浩然，实在气不过，恨得不能封住他的嘴，用力甩了他一巴掌，看能不能打醒他。
“你他妈的闭嘴。”我大喊。
“白子清，你为了别的男人打我？好，好，恼羞成怒了，是不是？我说对了，是不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何浩然，你喝醉了，有些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今天的事情我会好好跟你解释，但是现在你必须给何浩然道歉。”
“道歉，凭什么？”何浩然就像一个竖着毛的刺猬，逮住谁刺谁，只见他满身酒气，满眼血色，气息暴虐，摇摇晃晃甚至都站不直。一向注重仪表的他，竟然满脸疲惫，衣服是隔夜的衣服，皱巴巴的。我虽然气的要命，但是看着满脸狼狈的他，心底痛的都要流血了。仔细想想，再次见面的他一向都是隐忍的，睿智的，外面西装革履，翩翩风度，一副现代成功精英人士样，即使私底下口不把门的胡言乱语，也是特别讲究生活品质，衣服永远只穿一天就会洗，胡子每天早上就会刮。哪会像现在这样，风度尽失，原来为了爱情，我们都早已这么委屈，想着想着我已泪流满面。
“不用他道歉，这就是你选的能带给你幸福的人吗？有点让我失望。”林一恒嘴角虽然一片乌青，但站在树林旁的他依旧风轻云淡，一派风流。
“我不能带给他幸福，你能吗？”何浩然说。
“对，我能。”林一恒坚定地说，“如果子清没有再次遇见你，我们会结婚，会生子，会在一起一辈子。我能给她幸福，即使知道她心里有你，我也不会放弃，只会更加呵护她，我有耐心，也有信心，直到她彻底把你忘记。”
“不要再说了！”我无力的说。这样的林一恒让我陌生，印象中的他一向谦虚温雅，哪像今天这样锐气外漏。
“子清，对不住了，你刚才让我答应的话，我后悔了。从内心来说，我从来不想做你的所谓的哥哥。我们以后如果不是爱人，便是陌路。今天你来选择，是他还是我？”
“一恒，你何必这样为难我。”我退了几步。
“子清，告诉他，你是爱我的！”何浩然抓着我的胳膊说。
“子清，你爱了他多少年，我便爱了你多少年。而他只陪了你三年，而我呢？我从来都是顺着你的心意走，配合你的节奏，等着你，不肯让你为难一分一毫。而现在我明知道眼前这人不能带给幸福，你让我如何能够忍耐。”林一恒继续说，“何浩然的一拳打醒了我，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为什么不能争取？”
“子清，我爱你，我爱你，我就是太爱你，我才害怕失去你！这么多年没在你身边，我嫉妒他，我嫉妒。”何浩然声音略带哽咽的说。我使劲的抱住何浩然，就像抱着一个孩子，他的嫉妒我明白，就像我嫉妒王芷之一样，今天我不想重复那年的历史，我不想再顾忌他人的感受而忽略眼前这个脆弱的男人，我得承认，我爱这个男人，我爱他呀！
“一恒，对不起，我爱他，对不起。”我哭着说，失去林一恒，我会抱憾终身，但失去何浩然，我生不如死。
不知什么时候林一恒已经离去。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林一恒勉强的微笑了下，自言自语说，作为哥哥，我只能做到这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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