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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甲子开天纪 >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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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婆四下顾盼一番,见天池畔无花果树下就天设鼠自个,便从树中悄然走了出来。天设鼠全然不觉。“天设鼠,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又为地造鼠暗自伤神?”

    “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天设鼠被从遐思中拉了回来,吃惊地站起身。它不相信天池中的精灵怪还能孕育出生灵来,更何况眼前这位

    “你叫我红眼妖婆吧。我是你的长辈。你看咱俩长得多像。我的眼睛之所以发出红光,因为我的年龄——我的出生太久远了。很久以前我也像你一样浑身长满了毛寿命总是在付出身体,同时呢它会让你更具智慧。因为我满脑子都是智慧,所以双眸可以洞穿一切。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翠华山的过去,知道天池的过去一直到月亮之上。你与地造鼠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天作之合,放心吧,过不了几个日月,你俩就可完婚了。”

    天设鼠出神地望着月亮像是没有倾听妖婆说什么。“红眼妖婆,你看这月亮多美呀。还有那落红。要是花儿不凋零,今夜又是个花好月圆夜。可你知道吗,过了今夜,月亮就开始亏损了。”天设鼠说得那样动情,像是说着悄悄话。“我只想在花好月圆夜嫁给它。你知道吗,红眼妖婆,月虽会圆,而凋零的花儿只会化作红泥了。”

    “别这么伤怀了,孩子,你与它可是天作之合。”妖婆说着就去爱抚安慰天设鼠。“啊!”一袭抽魂痛穿过妖婆的身体。它顿感全身无力,晕倒在地。

    “你怎么了,红眼妖婆?”天设鼠并不惊愕,心不在焉地上前扶妖婆。

    “别碰我!别碰我,孩子,老毛病了。”见老鼠伸过手来,妖婆尖言冷语。内心恶狠狠地自问:“它身上有什么东西,居然会悄无声息地袭击我。”妖婆站稳了狼狈的身躯,惧怕地与天设鼠保持着一定距离,双眸时刻警惕着天设鼠的一举一动。它智从心生。“孩子,告诉婆婆地造鼠送给你的定情物是什么。”

    天设鼠无所重视地从怀中掏出盐白。“它让我吃,我舍不得,一直贴身放着。”

    “这是什么呀。白白的像雪又不是雪。在月光下居然璀璨万分。”妖婆无比艳羡好奇,却又不敢伸手触摸。“你别说,让婆婆想想,啊,它居然懂得我的心思,发出了淡淡的咸味。是从河东带来的。一种慵懒的水生物的粪便,它吸食盐湖中的黑泥,排出的就是盐白。”妖婆内心窃喜,“大地的精华呀,幸好这痴情的天设鼠没吃。不然,它穿上我的嫁衣又可脱下来了。我的一番心计就付诸东流了。这样看来,我的嫁衣它是穿定了。地球将成为我的家园了。”

    “孩子,地造鼠为何不同意今夜完婚呢?”妖婆细声细气地问。

    “它要为我建个竹楼——节外生枝。”

    “孩子,你应该理解地造鼠的心意。正因为它对你的爱是纯洁的、负责的,所以想把它能给你的都给你。不然它自己觉得会愧对你。”

    “可它为什么不理解我呢,我有它就足够了。”

    “哎,这就是爱情的怪诞。为什么相爱就不能轰轰烈烈呢。动物呀,原本就依赖于物质生存。既然懂得爱,为何还要懂得物质呢。”

    “恨物质,这是凤的遗恨。”

    “孩子,你知道蜜蜂与蚂蚁的故事吗?”

    “昆虫间最为古老的爱情。翠华山的动物,甚至连蜜蜂蚂蚁也说不清蜜蜂为什么会酿出甜蜜蜜的蜂蜜来。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蜜蜂与蚂蚁间有一段怪异的爱情。我曾经在梦里看到过,然而就是不明白它们为什么最后会视同陌路。”

    “因为蜜蜂与蚂蚁都喝了忘情水。”

    “真有忘情水!?”天设鼠激动之下向婆婆身上倚去。妖婆唯恐避之不及。

    妖婆微微一笑,惯常的黑色微笑。“事情是这样的。蜜蜂本来呢也是蚂蚁。雄的叫蚁,雌的叫蜂。蜂与蚁是一对情侣,即使它两谁也没说‘我爱你’。我时常见它两在月光下的湖边漫步。卿卿我我好是浪漫。同样也是一个花好月圆夜,它两来到了绽放的桃花树下。蜂被桃花的馨香所陶醉,蚁先意承志,温情脉脉地对蜂说,‘你喜欢花。我爬到树上为你摘一朵。’蚁爬呀爬,树是那样高,花是那样远,仿佛就在月亮上。然而蚁却不知疲惫。它终于为蜂摘下了一朵桃花。蜂对蚁说,‘你就借着桃花落下吧。’蚁心疼,它在高高的树上看着花朵翩然落于蜂的身边,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这时,蚁才心安地从树上慢慢爬了下来,亲切地问蜂喜不喜欢。蜂点点头,惬意地卧于花心。蚁看着是那样的心醉。蜂问,‘你为什么不同我卧于花心呢?’蚁说,‘我看着你就很幸福了。’蜂甜蜜地睡着了。可它又醒了。蚁赶紧问怎么了。蜂嗔怪着,‘难道你还能闻到花香吗。’只见花朵已经凋谢耷拉着耳朵,皱纹满面。其实蚁确实闻不到花香。‘我再给你摘一朵。’蚁拍拍胸膛,?]?]六肢。‘不用了,我心疼你,又败坏了美好的花朵。哎,蚁,你看着月光。为什么它就无处不在呢。要是我能像它那样能高能低该多幸福呀。’蚁知道蜂想说什么。‘是呀,要是咱俩都长着翅膀,那不就可飞到芳香馥郁的花心,尽情摄取满足精神上的香甜。’那一夜,蜂还是跟着蚁怅然回到了洞府。”

    “好浪漫呀!翠华山天池畔就它两。”

    “是浪漫,可谁也没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对方。”

    “什么秘密?”

    “我爱你。”

    “为什么呢?蚁应该主动。”

    “就因为只有它两,不说反倒最为幸福。它两各自回到洞穴后,蚁又悄然出洞来到遥远的桃花下,对着圆月祈求着,‘圆月呀,只有你见证了我对蜂的爱。我虽没对蜂说,可你知道我是爱它的。我愿为蜂付出一切。圆月,你若听见了,说明你是至高无上的,法力无边。这样,我求求你赐我两对翅膀,让我带着自己的红粉知己每夜都能飞至花心,陶醉其中。’蚁求呀求,不断对月重复着刚才的话。只见月光一闪,月光女神披着霞衣从花心飘然而出。”

    “赐给它两翅膀了。”天设鼠心潮澎湃,往妖婆身上倚,妖婆退却。

    “月光女神说,‘蚁,花虽有大树的供给,花期却是短暂的。你原本就一直在地上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怎可为了短暂的花期而蹉跎了自己一辈子’蚁说,‘不,我的一辈子属于蜂。’‘那好。’月光女神毫不客气,‘既然你甘愿用自己的一辈子赐予蜂幸福,那我就满足蜂的一切。蚁,你对蜂的爱情是忠贞的。’‘我只求它幸福。’‘如果将来它只恋花心呢?’‘赐予蜂翅膀吧,桃花仙子。’‘你为什么不要翅膀了,你刚才明明求的是两对。蚁,你心中是质朴忠厚的,我可以赐你翅膀。’‘我的心虽属于蜂,可我的形体必须踏踏实实在地上,那样生活才可长久,我才能永远守望着蜂的幸福生活。’”

    “蜂就这样长了翅膀。”

    “一对有缘无分的情侣。蚁为蜂求得了隐形的翅膀”

    “隐形的翅膀?”

    “是呀。光色的隐形翅膀,是月光女神用月光为蜂做的翅膀。月光女神说,蜂只有酿出了蜜,隐形的翅膀才可世世辈辈扎根于蜂的背部。有了隐形的翅膀,蜂就做起了桃花梦,梦醒后就时刻潜心于娴静清纯的花心,直到它酿出了蜜。而这桃花梦居然飘不到蚁的脑海。蚁尝了甘甜的蜜,内心顿时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蜜蜂了。它喃喃自语,‘我就是蚂蚁呀,只会向森林索取,却不会酿造。’你说蚂蚁应该主动,可谁又知它心中的苦楚与无奈。”

    “什么?”天设鼠想倚到妖婆身上,妖婆及时退避。

    “一个住在天上,一个钻在洞中,霄壤之别。”

    “那为何还要相爱?”

    “要是能说清楚,蚂蚁也就不会整日奔波忙个不停。”

    “蜜蜂可以为爱屈尊,它的翅膀可是蚂蚁求来的。”

    “都说是桃花惹得祸。宁可枝头抱香死,不为慕者寡肚肠。蜜蜂知道自己对花儿是如痴如醉了,再也离不开。它不再青睐蚂蚁,不屑一顾。而蚂蚁一看见花儿就忘了征程觅食,对着枝头空望着。变节的爱情呀!然而月光女神心里明白蜂与蚁都没有错。因为月光女神需要纯洁的蜂蜜与干净的草地。因此,她使蜜蜂长出毒刺,以威慑蚂蚁,使蚂蚁死心。不,蚂蚁还是见到花儿就忘我,直到带有毒刺的蜜蜂飞来。草地需要清道夫。所以,月光女神取了一滴忘情水非别放于花心与草叶上,以光的璀璨来吸引蜜蜂与蚂蚁吞噬。”

    “它两就这样分手了。”

    “天上的寻花酿蜜,地上的以尘埃筑洞。其实,再狂热的爱恋都会面对物质的考验。即使蜂不变节,那滴忘情水它两必须得吞噬”

    “现在花也谢了。”天设鼠又想起了自己的帐篷,望月沉思着。

    “世间最懦弱的莫过于爱她,苦于物质,而不敢向她说出那三个字。”

    “为什么不敢说呢?”

    “因为不说,他默默坚忍着对她的爱恋;而说了,她也会受到伤害。”

    “既然爱她,又怎会伤害她呢?”

    “苦于物质。正因为他爱她,所以想给她好的物质,而他却连最基本的物质都没有。”

    “他俩爱得真累。”

    “应该是真纯洁。孩子不管是爱情,还是爱物质,这一追求的过程,就是幸福。所以地造鼠并没有错。你看蚂蚁,身为清道夫,它并不觉得累,因为它心中有信仰。有信仰就能创造出永恒。正因为它两如痴如醉地埋头在各自的信仰中,加上各自身上的责任,所以在翠华山中只有蜜蜂与蚂蚁有了同性同类。花间每飞出一只鸟儿,就伴随着一只蜜蜂飞出。草根每钻出一只昆虫,就伴随着一只蚂蚁出来。你看到了,它两各自心中所追求的信仰成了永恒——甜蜜的蜂蜜与力大无穷的清道夫。动物比行尸走肉强多了,应该满足了。”

    “可它不满足,非要给我建个小竹楼来完婚。”

    “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懂,孩子。”

    “我懂,可”

    “可你就不想要它的小竹楼接受它的心吧,别让甜蜜的忧郁凋零了你的心,既然理解。它要建,你就给它一天的时间。这其间,我两也可以给它个惊喜。”妖婆笑得那样神秘。

    “我两,什么惊喜?”

    “你要完婚了,不觉得婆婆应该为你做点什么吗?嫁衣呀,你的嫁衣应该婆婆亲手做。”

    “蜘蛛已经开始织了。”

    “不不。必须是我亲手做的,因为我是你婆婆,长辈。知道吗,孩子,穿上婆婆的嫁衣,你会更聪明。”

    “真的!?”

    “你可以从自己身上拔一根毛放在手心。”

    天设鼠拔了几根。

    “好了,孩子,手别抖,心别慌,睁大眼睛看好了。飞飞。”

    “哇!”只见掌心的每一根鼠毛都变成了两扇轻柔的黑翅膀,在天设鼠眼前栩栩翩飞。“太神奇了。婆婆,你一定认识月光女神。”

    “嘘,千万要记住,这是咱俩的秘密,任何一个动物也不能告诉。

    “红眼妖婆,它举手投足是那样的神经兮兮,像是怕被草滑到似的。它一定来自月光,不然怎么连昆虫世界最古老的爱情都知晓。看它那对炯炯的目光呀,一颦一瞥恍若夕阳。这足以说明它是动物界最有智慧的。还有那通体的乌黑,分明看不清那黑色下面是什么质地,应该柔软而富有弹性,可它为什么不敢让我接触它的身体呢?我好像看见它穿了宽敞的黑色外衣,又好像它从没穿衣。它确实太古老了,不然行为不会这么怪诞。幽幽如黑风婆娑来去无声。一只鸟儿也没察觉它的降临。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挽留它呢。最起码让它到我的帐篷坐坐,看看后辈生活的森林是多么丰富。唉,忘了就忘了,它充满了至高的智慧,又会飞行。”天设鼠步履轻盈地向回迈步,思绪在安谧的夜色中徘徊,望着脚下的丝丝嫩草兀自移步目不斜视,嘴上哼唱着:

    “你轻轻叩开我的心扉,将心俘获。如月光私语般对我讲着古老的爱情传奇,我为你暗自垂泪。你轻柔的律动使我的心激荡翻腾。空对着月亮反复咀嚼着古老的爱情传奇,只想与你在圆月下柔情缱绻,披上月华的光色翅膀如凤般与你共舞。你就在甜蜜中等待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让爱情再次成为传奇,翠华山天池畔的神话。轻轻问你为何爱上我,月光与阳光(阴与阳)与你做的媒牵的线。这注定是如凤浴火般的爱情,走向生命的永恒。你我的心动牵动着天池,为何还要建那小竹楼。月光代我哄你入睡。入梦翠华山。”

    它低着头,沉浸在爱情中,并不知晓地造鼠在帐篷前的台阶上吃惊地望着像失了魂的它。

    “哎!我的老鼠,你怎么穿着肚兜出来了。天哪,你的尾巴呢,你的尾巴呢?它怎么就完好无损地消失了!”一连串的吃惊。

    “我我你怎么出来了,一切都沉睡着。”只穿着肚兜的天设鼠哪里还想到羞,它满脑子翻江倒海似的搜索着该怎样回答伴侣。

    “这该我问你呢,亲爱的。你的尾巴呢?尾巴,就是你这几日老翘起的尾巴。”地造鼠认真得几近歇斯底里,说尾巴那个词像是在恫吓伴侣。

    那惊异中的狂怒,天设鼠听了顿时满腹委屈,珠泪盈盈地注目着伴侣。“不就是个尾巴吗,你干嘛对我这么凶。”

    “干嘛?!我的老鼠呀。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在帐篷外了。你知道吗,老鼠。我正睡的香呢,有多香,就像梦见了与你完婚。岂料这时,我的心猛烈地一阵疼痛,像绞痛,却比绞痛折磨我的身心。从未有过的痛呀。我醒了,方寸已乱,魂不守舍惶惶不安,想扣醒你对你说点什么。可我没有,心想,到帐篷外看看夜空呼吸着芳草的体味就舒心了。可没想到我明白了,是你弄丢了——不,舍弃,——是你舍弃了尾巴,让我经受了未曾有过的一次疼痛。现在你居然说不就是个尾巴吗?”

    天设鼠泫然泪下。它为什么而如此动情呢?

    地造鼠不由得心痛,牵着伴侣的手为它擦拭着眼泪,轻言软语:“好了,别这么伤心好吗。你快告诉我你的尾巴呢。你怎么可以没有尾巴呢?还有,你的外衣呢。一直已来,你都会注重自己的着装的。”

    天设鼠呀,它真不会撒谎,可又不能对伴侣如实相告。

    “你为什么就非得要为我建个小竹楼呢,要是今夜咱俩完婚该多美满呀。”天设鼠泪眼婆娑地巴望着伴侣,心中在说。“你会明白我对你的付出。”

    “与我给你建小竹楼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

    地造鼠的脸立刻平静下来,其间暗含着一丝哀忧。“翠华山,花好月圆、天籁之地,地球的心扉。我原本以为这里只有你。岂料,你生活的地方拥有了地球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天地让我来此,一切美好将在此开始,而因为爱你,因为这里的美好,我的心中空空如也。只有对你狂放而纯洁的爱,可这在翠华山中是多么渺小呀。每个动物都在追求爱情,我只不过是它们中比较幸运的一员罢了。这幸运还是上天的天作之合的注定,并非我因爱的创造。如果我不亲手为咱俩建个小竹楼,迎娶你,我倒希望让我们在心的咫尺天涯间彼此守望。我已经成竹在胸,小竹楼很快就会建好。”

    “你不应该陷进物质中,不管是为我还是为你。”

    “这是超越于物质之外的心中的真诚爱情的一次铭刻,用物质来体现罢了。”

    地球已经永远铭记两只老鼠了,无需你多此一举,天设鼠想。又问:“明日日落之后我可以住进去吗?”

    “当然,从明夜开始,你我就可在天池畔的竹楼上,仰望着漫天流星雨,耳鬓厮磨。星星一直在晃动,难道不是为了我俩。可你的尾巴呢,亲爱的?”

    天设鼠破涕莞尔:“你说尾巴掉,你的尾巴也会落下来。不痛不痒,像我这样。”

    “什么呀?”

    “你快说呀。”然而,地造鼠莫名说完,尾巴毫发未失。天设鼠愕然失色,不胜纳闷;现于色,却不流于言。

    “你你是不是遇上魔鬼了,在沙滩上?”

    “没有。可怜的猫头鹰吞食了更可怜的乌鸦。”天设鼠伤感地自语着。它抬头欣喜地对伴侣说:“魔鬼不是已经被无花果枝干抽剥了黄沙的身躯,逃之夭夭了吗。”

    “那你的尾巴呢?”地造鼠紧追不舍。

    “我爱你,地造鼠。明晚我们就完婚呀,难道你就不能让这个爱你的秘密在明晚揭晓吗?你送我小竹楼,我也该送你点什么吧。”天设紧抓着伴侣的双手。地造鼠再也不好追究下去了。它还是无奈又不放心地说:“你知道尾巴对鼠类多么重要吗?它可以一发牵全身地让我们于枝桠间倒观着天地。让我说完,我总觉得睡梦中的痛醒不是什么好的”

    “因为你爱我。你我心灵相通,天设地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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