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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律色年华 > 第十章 肖哥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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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办案的经历,林玉也总结了一些办案经验,法律法规、事实证据、理论学说、实务操作等等都是她需要全身心去学的,她不能当韦旭口中的:不会办案子,拿着执业证也是一张废纸的无用之人,她要加强学习,加深理论功底提升执业能力,增加执业证的价值和含金量,也包括自己。

    心中有了专注的事情,就不觉时间难过,不会被眼前的困境和煎熬挠乱心神,她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她,也挡不住她。

    就在林玉埋头学习,苦心熬着等着申请执业证那天的时候,明城发生了一桩命案甚至说丑闻,明城公安厅刑侦处副处长肖某怀疑妻子刘鸿菲出轨,将刘鸿菲带到长虫山一处僻静山凹,将刘鸿菲枪杀。警方发现时,刘鸿菲全身被绑在树上,射杀刘鸿菲的子弹正好与肖某的佩枪子弹相符。

    刘鸿菲的家属要求严厉惩治凶手,肖某承认带刘鸿菲到长虫山,为刘出轨发生争执,但坚决否认枪杀刘鸿菲。新闻报纸连连报道,此案引起社会轰动,公安系统刑侦部门处级干部,知法犯法枪杀老婆,老婆出轨……信息量太大,新闻点多多,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林玉从报低上看到报道也没多想,刑事案件几乎天天上演,只是演绎的人事缘由不同而已,结果都是受制裁,自从进事务所实习后,她的心好像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不关注了。

    下午,鲁如仙来电话,让林玉下班后去她那里。林玉到鲁如仙所说地点时,见到不仅有鲁如仙还有陆玉明,还有一个双眼红肿神情悲切的女人,长发披肩皮肤偏黑,牛仔裤蓝色短袖细格衬衣,她一时猜不出年龄。

    打过招呼,鲁如仙对那女人一指林玉,说:“这是林玉,林律师,肖哥也认识的!”鲁如仙又对林玉说:“这是肖哥的妹妹,肖英!”

    女人抬头看林玉,林玉对她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再看鲁如仙与陆玉明,说:“怎么啦?”

    陆玉明抿了下嘴还没答话。鲁如仙说:“林玉,你知道吗?肖哥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林玉一愣,想也没想问道。

    “你不知道啊?”鲁如仙一下就叫起来,“报纸、新闻都报道过了,长虫山杀妻案那个,就是——”鲁如仙还要细说,陆玉明眼见肖英脸色难看,轻咳一声忙打断鲁如仙的话,“是这样的,小林,肖哥被人指控杀害妻子,现在已经被刑拘了!”

    长虫山杀妻案,林玉从报纸看过报道,但没有指明姓名,她没有往深处想去,此时听说是肖卫国,她一下子急得站起来,说:“肖哥?怎么可能?他自己就是搞刑侦的,这种事会有什么后果他很清楚啊!”

    鲁如仙也气愤,说:“我们都觉得不可能,但是现在人赃俱在,说不清楚啊!”

    女子抬头哭道:“不可能,我哥绝不会杀嫂子的,就算他们再怎么闹,我哥也不会杀人!”

    陆玉明叹气道,“现在就是要找出肖哥不可能杀人的证据,要有人为肖哥辩护!”

    说到工作上,林玉冷静下来,说:“还没有请律师?没人去见肖哥吗?”

    陆玉明点头,说:“刘鸿菲的娘家很有背影,一直也看不起肖哥,这次出了这件事,坚决要求严惩,扬言要肖哥抵命!这几天英子也找了几家律师事务所,律师要么不接这个案子,要么狮子大张口,肖哥出事财产全被冻结,家里人都在农村只有英子在县里教书,不容易!”

    林玉明白了,这是要她来代理辩护,可她——,想到此,她说:“我还没拿到执业证,这么大的案子,要是林向风不做,我——我怕做不好害了肖哥!”

    陆玉明:“不怕,我打听过了,林向风的办案能力还是不错的,由他来指导你,你多跑!”鲁如仙说:“其他也有些律师愿意接,我们担心他们最后被对方一吓不敢做了,反而害了肖哥,所以想到找你,你有胆量相信你会做好的!”

    林玉明白了,想了想说:“那我给林律师说一下,他同意才行!”林玉当即给林向风打了电话,简要说明情况,林向风说下午他有事,让第二天上班到办公室去谈。

    第二天一早,肖英和鲁如仙到办公室向林向风讲了案子的始末,林向风看了拘留通知书,听了案件经过,不时提出几个问题,最后说可以按案。谈好费用后,林玉拿来刑事委托手续,肖英签字盖手印。

    交完费,肖英和鲁如仙走了,林向风对林玉说:“小林,案子你要多跑哦,实习期满就要办执业证了,拿了证以后就是执业律师了!”早知有此一说,林玉点头,说:“好,但要老师您多多指导!”

    林向风点头一笑,“那是自然,我的案子!”

    林玉告诉了林竣山案件情况,林竣山说:“放心,大胆办:成功了,锻炼了自己,失败了算他林向风的”。

    林竣山说得轻松,林玉却没笑,说:“我不敢,这是肖哥的案子,我一定要对得起他!”

    林竣山愣了,看了林玉一眼,笑了点点头,说:“那就好!”

    办理了委托,首先是会见,会见必须要有侦察经办人在会见申请书上签字,不然看守所不予会见。

    林玉准备好会见的一套材料,去管辖的派出所找经办人签字,签字之难超乎林玉想像。早上,

    林玉去了派出所,派出所值班室人说经办人不在,让下午去,下午去了说经办人办案去;

    第二天早上去说经办人去开会了;第三天说经办人出去办案了,理由各种,林玉就是见不到经办人。林玉又气又急,恨不得骂人,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温文尔雅、脾气极好的律师不分男女,到派出所都会在派出所吵架的原因。

    一个星期过去了,玉还没见到经办人,林玉问林向风怎么办?林向风说继续找经办人,经办人签字才能会见。

    陆玉明问进展如何,林玉将找不到经办人的情况说了,陆玉明见惯不惊说:“去局里找法制科,下面的人不签字法制科签字一样可以会见?”

    第二天一早,林玉带着材料到公安局找到法制科办公室,一个年轻男子问她什么事,林玉说明情况并将会见材料给年轻男子看,男子从头到尾看了,半晌才说:“我们科长不在,去基层检查工作去了,你明天来吧!”

    林玉心想:你不就是法制科的吗?难道你不懂吗?但想起陆玉明告诉她的:她是去办事的不是去吵架的,于是说:“好!”

    为了以防万一,第二天林玉带上刑事会见的法律规定,踩着上班的点准时到法制办公室。这是她一年多来的办案经验,办事找人必须在人上班时间到甚至提前到,不然就可能一天报废找不到人。

    林玉到办公室时,找到第一天见到的年轻男子,男子指了指另一边一个中年男子,说那就是科长。

    林玉来到中年男子办公桌前,先说:你好,领导!男子抬头问她什么事,她说明来意,并将会见的一套会见材料放在男子面前。

    在男子翻看材料时,林玉拿出法规,翻到提前标注好的相关条款,放在男子桌前,说:“已经半个月了,经办警官总是忙,我们只有来这里麻烦们了!”

    中年男子看了眼翻开的书页和法条,再看看材料,说:“这个案子我们不是很清楚,需要向下层经办人落实相关情况,这样吧,五天后答复你!”

    林玉咽了下口水,“还要五天啊?”法律规定,涉嫌毒品、团伙作案、案情复杂重大会见须五日,小声嘀咕道:“这个案子复杂重大吗?!”

    “人命关天,还不复杂重大!”中年男子白了她一眼。

    想起她是来办事的,林玉忙低头赔笑,“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催促,第五天,法制科答复她,可以会见了,但要经办人陪同。

    林玉告诉林向风,事关会见林向风不敢怠慢,林玉又通过法制科与经办人约定会见时间,再告诉林向风。

    约定时间,林玉和林向风到看守所,见到经办人,交齐会见手续,值班室叫到律师会见室等着。看守所的会见是专门的区域,一排小平房,门上标有各个机构的会见室。

    林玉和林向风进了律师会见室,会见室大约十平方米,中间以上段玻璃下段墙隔为两段,里面一张带锁的深红漆铁桌子,外面是两张木制桌,两边桌上都有电话,会见就是通过电话通话。

    大约过了近半个小时,肖卫国戴着脚手镣铐由管教带着来到会见室。肖卫国进来,表情暗淡。抬头待看清外面的林玉时,眼神一亮,动了动嘴唇最后只是别过头,一会儿才回过头在管教的帮助下坐下来,管教锁好控制锁后出去了。

    林向风示意肖卫国拿起桌上的电话,林向风问,林玉在一旁记录。林向风先表明身份,然后按惯例问了涉嫌的罪名、拘捕的时间、是否收到拘捕文书、提讯等情况,肖哥的回答林玉听不见,只能通过林向风的复述再记录。

    肖卫国说因为妻子出轨,他周末趁与妻子去长虫山爬山时,谈判。两人争执时,妻子骂他无能,他气极用手卡了妻子的颈子,终于还是下不了手然后气愤下山走了。当天晚上妻子没有回来,他没管。第二天警察来把他带走,涉嫌杀人。原来他走后,她的妻子被人枪杀,并?体挂在树上,枪的子弹经检查是他的手枪发出的。他说他的手枪一直在单位保管,后来不翼而飞。

    肖卫国答话前还要看看一旁经办人,林玉知道他可能有些话顾虑到经办人不敢说,但这是法律规定,她懂肖卫国更懂。

    当林向风说到:“你还有什么补充吗?”只见肖卫国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林玉。林向风说:“你要与她说话?”

    肖哥点点头。

    林向将电话给林玉,林玉接过电话,叫了声“肖哥”,忍不住想哭。电话里,肖卫国却笑了,说:“别哭,要做律师的人了,当律师可不能随便哭啊!”

    林玉忍住激动,努力对肖卫国一笑,平复情绪,说:“肖姐让我们来看你!”

    肖卫国点头,“真没想到,来会见我的竟是你!”

    肖卫国问了肖英的情况、家里的情况,林玉将肖英所说的一一告诉肖卫国,并说:“你放心,肖姐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你不要担心家里,在里面照顾好自己!”

    肖卫国点头说:“我在里面挺好的,让他们不要担心!”

    闲聊一会儿,肖卫国让林玉告诉妹妹,不要将他入狱之事告诉父母亲,怕父母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打击,林玉含泪答应了。

    经办人敲了敲桌子,示意林玉结束。林玉回头,说:“好!”然后对着电话说:“肖哥,还有什么要我给肖姐说吗?”

    “小林,我是冤枉的——!”

    电话里突然没有声音,林玉一惊看过去只看见肖卫国的嘴唇在动,林玉知道通话已经被掐断,只能含泪看着肖卫国,不住点头。

    肖卫国也意识到了,他看了看电话再看看林玉,只是点头,努力挥手。

    待肖卫国被管教带走,林玉和林向风才走出会见室,与经办人分开后,林向风问林玉,最后肖卫国对她说什么,林玉说:“说是家里的一些情况,还让告诉她妹妹,不要让他父母知道,担心父母年纪大了受不了!”

    林玉没有将最后一句告诉林向风,她是担心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万一哪里出了纰漏。她要告诉陆玉明,这句话太重大,她不敢随便说。

    晚上,林玉到茶室包间见到陆玉明,肖英和鲁如仙,意外地还看见徐朗。徐朗依旧冷冷的看了林玉一眼没说话。

    打过招呼后,林玉将会见的情况说了,也将肖卫国的话告诉了肖英,说:“最后,肖哥说他是冤枉的!”

    陆玉明一惊,“后来呢?他还说什么了?”

    林玉摇头,“没有,就说了这句电话就被掐断了!”

    肖英一下就哭起来,“我就知道,我哥是被冤枉的!”

    陆玉明:“我们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是有人借机报复!”

    “报复?”林玉一惊,看向陆玉明。陆玉明点点头,叹气道:“刘强的事得罪了个别高层,别人怀恨在心,借此事件报复肖哥!”

    在陆玉明等人的说话中,林玉这才明白,肖卫国是刘强的表哥,因肖卫国的关系刘强才进了明口派出所。刘强的死,因为家属坚决要求赔偿,害得本是下基层锻炼的杨贝被上面处理,没有如愿得到提拔。为刘强的死,有些人对肖卫国是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抱复肖卫国,要求重重惩治肖卫国。

    “哎!”陆玉明叹气,“现在肖哥出了事,不管是不是这些人背后作怪,至少这些人不会轻饶的,肯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肖英说:“我哥说了他是冤枉的!”

    林玉说:“这要有证据!”

    陆玉明也说:“关键在于证据!”

    “关键看对方有什么证据?”此时,一直冷漠不语的徐朗突然说道,大家都愣了。

    林玉想:是啊,肖卫国是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侦检审讯、检察院要起诉讼,控诉他有罪,关键还要有证据,如果证据不足,按‘疑罪从无’原则,肖卫国犯罪的事实就可能不成立。徐朗虽然不是做法律的,但说的话却是关键处,不禁对他暗暗佩服。

    肖卫国的案子按程序进行着,林玉信心满满的一定要帮肖卫国辩护好,也决定要好好做一个律师。但当她信志满满到林竣山的办公室时,林竣山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浑身发凉。

    林竣山说:“小林,我不能再帮你了,我得罪不起林向风!”林玉听得一头雾水,说:“林律师怎么啦?”

    “他在九三学社说,我挖他的人,是不是——”林竣山迟疑中看了林玉一眼,说:“你知道,我姐是九三学社组织部的,林向风这样一说,我姐很生气,说我丢了她的面子!”林玉只觉得脸色发烫,股股凉意从背心升起,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听着林竣山在说:“你知道,我当时只是看你什么都不懂,太笨太可怜才帮你,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但照林向风嘴里一说,好像——”林竣山苦笑了,“林向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就算我不在乎,但我姐的面子我不能不管啊,我怎么敢得罪他呢!”

    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林玉只觉得从头凉到脚,泪水在眼里打转,林竣山的声音不大,但句句如刀刺在她的心上,她咬紧嘴唇使劲瞪大眼睛,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只听林竣山说:“小林,林向风不是个正派人,我得罪不起,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只能得罪你了!”

    后面林竣山还说了很多,林玉表面虽静静听着,心里面却已经明白:林竣山不会再帮她了,她从此又得一个人独自咽下委屈和隐忍不甘,再也没有人可以听她说话了。她就像一匹孤独的小狼,独自面对她要前行的路,独自咽下所有的屈辱和不甘,林竣山也只是她生命中一个过客,本以为林竣山会是她灰暗孤寂生涯的一个依靠,一个扶持者,现在看来,她依旧没有同伴,没有依傍,仅有心中的信念指导着她前行,寻找心中的那点亮光。

    恍惚中,她想像着:极南所就是山脚下的一个小客栈,她只是在其中歇脚的赶路人,与林向风包括林竣山这群人在此交集汇合,但她是要继续往前走的,他们也只是她生命中一个过客。她想像着更高山顶上将会看到更养眼的风景,相信前行的路上一定会有同行者、同路人,与她一样追求着心中的光亮憧憬着更高山顶的绝美风光。

    心里太伤,林玉没有回办公室,极南所不远处是明城最大的图书城,林玉只要心情不好,都会去图书城看书,看书能让自己冷静,也让自己清醒。

    眼睛看着书,心里却百转千回,林竣山能告诉她真相,林玉伤心之余反而有些庆幸或感谢,至少林竣山告诉他原因,不让自己糊里糊涂也没有避免不明所以再去霍然被冷遇的尴尬,她也没有恨林向风或韦旭,因为对林向风已经没有热情不抱希望了,也就没有失望和愤怒,可以说现在的林向风和韦旭的任何事情,已经激不起林玉的情绪变化,她只想在还不敢离开的日子里,她只有降低身段、缩小自身,低到尘埃里,只求不要被林向风或任何人踩着就好,只要没有踩死,终有机会出头的,她心里告诉自己。

    对林竣山,林玉内心是有一丝失落和空寂的,曾经对林竣山是有所希望的甚至憧憬想像的,如琼瑶、芩凯伦的小说一样,女主角受人刁难,处于人生低谷,男主角不忍心而??龋?髦终展司腿缌挚⑸蕉运?谎???茏「髦值竽眩?煺垡廊徊黄??钪沼星槿酥粘伤途焓簟5?质的兀??钅兀

    生活不是小说,小说不管如何婉约凄美,终究是作者的想像,也许生活中没有才显得那么美好,才那么让人向往。

    走出书店,林玉已经想明白了,生活不是戏剧,小说不等于现实,不管她如何想像,现实就是林竣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不能再帮她教她了,他得罪不起林向风,他不想被姐姐骂,不想他的姐姐在学社被人说三道四,归根一句话,在他心里,林玉远不及林向风重要,且他不用顾虑她林玉的面子、自尊,年轻姑娘的心思,直直白白地告诉她,他不能再帮她了,她也不要再去烦他!

    虽然她出门的时候,林竣山告诉她:以后有什么难事,她还是可以打电话给他,但林玉心里明白,她不能再去找他,一则他怕得罪林向风,二则她的自尊也不容她再去烦他,对于一个拒绝他、推开她的人,作为朋友或准确地说一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她回报不了什么,至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增加别人的困扰。

    至此,林玉再也没有私下单独去见林竣山,偶尔在停车大院里碰上,也是

    礼貌性打个招呼,后来,林玉因为实习的事给林竣山打过两通电话,一次是他实习调档的时候,一次是告诉他,她离开凌南所了。后来,她去公司时,给林竣山发了个短信:我进公司了,希望能走上你曾经指导的路!林竣山回了电话,林玉只简单说了她进公司的事情,之后,林竣山因各种事由打过几次电话,也提出见见面,虽然感念他的相助之情,但林玉终究没再见他。

    她始终记得,那天下午她从图书馆出来时心里告诉自己的话:一个曾经帮助过你的人,你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增加困扰。经年之后,在一个破产单位的债权人会议室碰见,她是债权管理人,他是申报债权人。惊喜之下,只能感叹时过境迁,物非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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