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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暧昧三国之策马 > 67 重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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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经是九月九日重阳节了,回来的这两个月里,一词除了在自己个儿的院子,从未踏出府门一步,却也不觉得烦闷,交代给了落月那件事,落月言说现在已经在京口附近找到了两个合适的孕妇,但为了万无一失,还是继续寻访,目前这两个人家都已经盯住了,一家是穷苦农户,一家是个做点小本生意的,应该没有大碍,一词也放心了,每天除了忙着筹划酒楼酒坊纸坊书坊的事情,就是忙着抄书,水浒传两个月差不多已经快抄完了,她用的是墨块而非毛笔抄写的,毛笔实在的太慢了,她把墨块弄成条状用好一些的纸张包裹了,当成简单的铅笔来用,这样抄书的速度便快了很多,按照这速度,差不多四五天的,水浒传就该抄完了,一词觉得该给施耐庵也去立个碑祭奠下了……想到便做,一词吩咐了北遥给施耐庵刻了个碑位,到了院子的东侧一个小小的佛龛下,那里还立着一个吴承恩的碑位,一词将这块刻着“施耐庵仙位”的碑与吴承恩的放在了一起,又上了两柱香,然后又供了些瓜果还有几块菊花糕,插了几束菊花,暗暗祷告了下,才算心安一些,千不该万不该的,谁让我穿越了……一词看着这两块碑位,心里止不住的愧疚,这欺世盗名的……下次千万别让我有机会把曹雪芹的牌位给并列了……看起来罗贯中是不大可能悲剧了……

    一词上完香,就坐在了这牌位旁,想笑,又莫名的有些感伤,孩子已经四个月大了,肚子已经看出隆起了,她早就换了女子的服装来,虽然第一次,周循有些惊讶了,但知道了真相的周循反而更敬重一词了,也更觉得不可思议……

    九月九日的天气,天高气爽,可围墙这么高,抬头看天的时候,天空似乎也变小了,一词拿了个坐垫坐在了她改造的一个藤椅上,半躺着,面对着两个牌位,觉得怪怪的,她手里还拿着那把诸葛亮的扇子,想着想着,便由不住的想起那个人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她的气早已没了,由怒气转而变成了一股怨气,准确的来说,还有一点后悔……她忽然觉得,其实被刘备打一巴掌也蛮幸福的,虽然这想法很犯贱,可是能让历史上有名的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发了那么大的火,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她对刘备这个人的感情已经是两世了,她以为此生都不可能相见的,没想到给了她相见的机会,她知道流落东吴的她无法和刘备建立感情所以才大胆用了春?M药孤注一掷,很明显那个男人也被她搞到手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她所愿了,为何自己拥有的时候不反思自己,现在又要求自己的偶像兼情人的人那么没有原则的纵容自己呢?那男人的要求并不过分啊,他也只是想留下她,可她为什么当时就顶嘴了?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到手的幸福又被自己给推掉了,只要两人冷静下来,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非吵得不可开交呢?她的手搭在了隆起的腹部之上,她竟然有了那个人的孩子,每每想到肚子里正在成长的小生命是自己的偶像兼情人的刘备的,她就觉得非常的满足和幸福了,可这幸福和满足里,还有着那么丝丝点点的遗憾,尤其是之前怀孕初期的一些不良反应,在她心情不好,痛苦的时候,如果那个人能在身边,多好!自己真是疯了,对那个人吼那么多,自己有什么资格冲着她吼呢?是自己给人家下药算计的,自己都是一厢情愿的,干嘛又发神经利用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要挟他了?他肯定认为自己疯了,肯定不会再理会自己了,这样的疯女人,谁敢要呢?这么跋扈,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她忽然想起她骂的那些话里有句一千八百年了,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记住此话,然后去问赫梦烟,然后知道真相了?可是自己猜测这些有什么用,她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应该听说自己闭门不出了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关起门来为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将来,她再见了他,会如何呢?

    一词想不到,该告诉他,他的孩子养在了东吴吗?那个男人会听信吗?

    想着想着,一词又忍不住的开始想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好呢,还是个女孩好,一词想着是个男孩吧,长得就像他一样,威严帅气,然后——还有些腹黑,腹黑的可爱,嗯,一词真有些迫不及待,她觉得怎么才四个月呢?如果马上就要生了,马上就能见到这孩子了多好!她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原来,为自己爱的人、或者说和自己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是一件多么美好且幸福的事情!

    透过燃起的缕缕青烟,透过去是两块冰冷的石碑,一词又觉得甚为可笑,她忽然觉得自己到这个社会变了很多,她好像天生就是个卑鄙的阴谋家,她现在还记得当告诉樊芷真相的时候樊芷的惊讶和对自己的鄙夷,她忽然发现自己很擅长给人下药,周瑜的死不知不觉,刘备也因为药才上了她的贼船,樊芷因为药被自己强行弄到了北方,而将来,死在她手里的人,亦是会因为药物……可惜了施耐庵与吴承恩,不怪自己,怪他们生的太晚了……给他们立个碑,逢年过节的烧烧香,就好了……

    一词看着这个白色的羽扇,轻轻抚摸着华顺的羽毛,做工精美,扇柄上刻着小篆诸葛二字,每每看到这两个字,一词便由不住的一阵成就感,其实这些天,她得到的够多了,这么多古人都被她肆无忌惮的僭越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把那块玉给砸了呢?以后估计想搞也搞不到了,真悲剧,果然冲动是魔鬼……唉,自己有什么资格冲着偶像发火呢,真是……可这么想的时候,一词还是有些恨恨的,这也只是在冷静到了21世纪时的思维才出现的想法,一旦真正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恨不得一剑砍了他,她的心情真纠结,她看了眼墙角的一个草人,上面还插着几支箭,每每心情不好了,便把这个草人当成那个人射几箭来发泄,下午的斜阳照射在她的身上,懒懒的,衣服也满是阳光的味道,今天她给周循放了假让周循出去了一天,这个孩子也的确有些毅力,两个月不出府门竟然不埋怨一句,求知若渴的样子更是让一词惊讶,尤其是这个孩子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看来的确得从娃娃开始灌输殖民思想啊……

    又想着酒楼的事情还有夏初的消息还有荆州方面还有酒坊纸坊书坊,纸坊书坊已经扩建了,东吴的国库因了酒坊纸坊书坊而充裕了许多,孙权每每提起这个便是开怀大笑,也多次的提到卫霖的能干,说一词眼光不错,孙权见一词的身子越发的重了便又派了两个宫里可靠的老妈子前来照顾一词的饮食起居,这一切都安静,也如一词所料,而有关那个是仪,一词虽未曾见过,但从偶尔的联络的字里行间,差不多也能推断出这个人如何了,自己的那条暗线比较隐秘,他应该一时查不到,只要东华还掌握在她手里,她便不用担心,而是仪只是负责后山的机密,其他的倒是不插手,可这安详的一切里,又忍不住的一阵阵失落,这个院子太大了,太空旷了,以至于让习惯了住在高楼里面的一词,不大习惯自己这么大的一座单独的院子,晚上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府里人对她敬畏且恭敬,太空落了,空落的可怕,她仰面看天,蓝蓝的天,朵朵白云,空气很好,可见度很高,古朴的院落,因了加高的院墙,看不到外面的建筑,如果是21世纪,那么这样看去,肯定能看到灯红酒绿的大厦,那距离自己,太遥远了,她忽然有些理解了当时赵云的心情,其实活在这个社会,如果做一个贵族,还是蛮好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压迫人,可以在大街上骑着马遇到些熟人唠嗑,可在21世纪呢,各人开着各人的车,谁也不认识谁的路过,又算什么呢?她真不敢相信,那一幕幕,自从去了荆州后的一幕幕,手里的羽扇余温尚存,那些欠条还历历在目,和那个男人的温情似乎还在,可还是失去了……

    她叹息一口气,温度正好的天气,拿着羽扇有些怪怪的,可她还是想拿着,那个羽扇纶巾的人,不知道自己送的那一方纶巾他有没有戴过,应该,没有的吧?诸葛亮正值韶华,高高的个子,帅帅的,想想,其实还是山东老乡呢!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和他见上几面,自己这负气而走闭门不出,不知道那边人怎么猜想自己了,有没有像云可说的那样呢?而那个男人,有没有忘记了自己呢?

    一词看着这空荡荡的院落,突然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怨气,“取弓箭来。”

    一个看起来只有14岁的女孩子便去了,这是一把上等紫檀木材质的弓箭,材质坚硬却非常轻,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这是孙权送给她的上好弓箭,她接过去弓,又取了一支雁翎箭,可以看到她的右手上戴了一只绿玉扳指,用来防护右手的,搭箭上弓,站到了离草人约有20步外,将弓几乎拉成满月,眼睛紧盯着靠在墙角的草人,满月的弓、呼啸而去的箭支,似乎带着开弓人的怨气,狠狠的射向那个草人,正中草人左边心脏处的红靶心,“死刘备!”一词看着那雁翎箭还在草人的心脏处晃悠着,忍不住的骂了一句,冷哼一声,觉得不解气,又取了一支箭,也没有拉开,胡乱的就朝草人射去,连着射了六七箭,草人差不多快被万箭穿心一般了,而这个时候,身后一个略显欢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和谁生那么大的气呢?”

    一词回头,当看到深红色华服包裹的孙权时,没有理会,又取了一支箭,嗖的一声,这次射向了草人的眉心处,孙权便在后面抚掌道,“你的箭术倒是越发的好了。”他走过来,夺过去一词的弓,递给一旁的侍女,然后环住了一词,这还了女装的女子,多了一份女儿姿态,更是让孙权眼前一亮,他带着一词重新坐回椅子上,早有侍女又搬来一个高椅,孙权扶着一词躺下,自己坐在了一词的右侧,随即从袖内取出了一朵菊花,一词见其正要给她插在头上,立马摆手,“我对花粉过敏,我不要!”

    “什么,过敏?”孙权有些疑惑,手也停在了半空,一词只好道,“闻到菊花,就打喷嚏,阿嚏!”说着,就打了个喷嚏,孙权皱眉,一词便道,“你把这花放到佛龛上吧!”

    孙权回头,才看到对面青烟袅袅的一个佛龛,不由得有些疑惑的起身,看着那里已经摆放了几朵菊花,便也将菊花放下,然后盯着两个牌位,“一词,这吴承恩与施耐庵,何许人也?因何在此立了牌位?”

    “他们啊,他们是我的俩亲戚,战乱死掉了,所以立了个牌位,逢年过节的,悼念一下算是聊表心意吧!”

    “哦?”孙权还是有些疑问,“什么亲戚?”

    “呃,表亲表亲。”

    “哦。”孙权又答应一声,然后重新坐了回去,看着这躺椅上的一词,握住一词的手,“刚才和谁生气呢?”

    “和……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那还生什么气?”

    “我乐意,行不行?”一词冷哼一声,从孙权手中抽回手,“今天重阳佳节,你不去和大臣饮酒作乐,不去陪夫人们赏菊,来我这里作甚?”

    “那孤走了。”孙权说着便要起身,一词便道,“走吧走吧,走了最好别再来了,我眼不见心不烦,自己呆着肃静!”

    孙权前倾了身子在一词面前,看着这个面色带有微微怨意的女子,抬起手抚了抚她的面颊,却被一词推开了,孙权便又笑了,自袖内又取出来一个扳指与玉佩,“上次你将我的玉佩赏给了猎户,我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前几日士燮来供,我觉得这?和玉佩不错,命工匠刻了字,你看看,喜欢么?”

    “什么字?”一词好奇的接过去,却发现这是一块深红色的凤形玉佩,雕刻精美,而孙权口里所说的?,便是后世的扳指了,一词看玉佩上的字的时候,却见刻了小篆十二个字,彼美孟姜,德音不忘,孙氏男赠,一词疑惑的看了孙权一眼,孙权便指了指自己腰间朱色组绶下悬挂的一块深红色龙形玉佩,便道,“这对玉佩,孤可是赏了你咯!还有这?,你最近喜好弓箭,戴上这个防护好了右手。”

    一词闻言,将玉佩塞进了孙权的手中,“这东西我可受之不起,你还是送其他的人吧,这个?我收下了!”

    “其他的人,更受之不起了!”孙权笑了笑,强行将玉佩塞到她手里,“以后一定要戴着哦!不可再轻易的给了人了!”

    “这可说不定!”一词又将玉佩塞给孙权,“既然你怕我给你弄丢,还是别给我了!”

    “你以后身上多配些,把其他的给了人,留下这个就是了!”

    “你以为我是卖玉佩的啊?用不用写个牌子挂在我脖子上告诉大伙我是卖玉的?”

    “你……你呀!”孙权一愣,随即一笑,“今晚我不走了。”

    “你家里的那堆夫人都等着你呢,还是赶紧回去吧。”

    “别人都巴不得我去,你倒好,来了就往外推?”

    “因为我很贤良,让你德音不忘了都,还不得做出表率来?”

    “那好吧,我晚些会再走……”孙权说着,又重新坐下,看着一词微微隆起的腹部,小心的问道,“身子如何了?前些时日饮食不大好,这几日可调养过了?”

    “嗯,没事。”一词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在面前有些烦,这男人的柔情让她禁不住的拿来对比,眼睛瞥到身上插满了箭支的稻草人,更是有些不自在了,这个男人越是对她好了,她的愧疚感亦是更多分,而对那个人的怨气也水涨船高一分,死刘备,她心里又忍不住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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