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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仙路步尘 > 第十六章 一角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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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崖上,山虫鸟兽都藏了起来,只有天空的乌云愈聚愈浓,四周飘荡着丝丝血雨,那黑云中的阵阵闷雷,仿佛在宣告谦悠再不停止下一刻便将有倾盆血雨。

    谦悠在崖头闭目打坐,对周围的事情已经感应不到了,一心一意的自视丹田,看那如种子般的圆形黑物,让周围灵气与魂根产生感应,让灵气一团团袭来,冲击那层层尘埃。

    谦悠自视,当他多次尝试后,丹田处终于有了几分起色,那层层尘埃开始化为黑色魂气与天地灵气想缠绕。

    “什么?”当层层尘埃被天地灵气冲击后,开始看到那魂根模糊的样貌,竟是如一个眼睛般,全然黑色,但却未有一丝白仁,只有眼球中心有一灰点,比那戾虎凶蛇的眼睛有过之而不及,让谦悠内心一阵森然。

    突然间,天地灵气猛然狂暴起来,快速凝聚冲击,如三千利刃般直插那眼珠,亦如九天业火般在焚烧此物。

    就是不想这诡物藏于这世间,谦悠被这突然的异变冲击而心神不稳,嘴角溢血,那黑色眼珠又开始蒙上层层尘埃,又如一颗种子一样死死地沉在丹田,毫无动静。

    谦悠则在山崖上,虚弱得难以再让天地灵气与魂根产生感应。不仅如此,谦悠自身也濒临死境。

    ”那座山,是谦悠经常修行的山,难道是他?”族长正在赶去那山峰的路上,不竟沉思着。

    随着谦悠晕过去,那天边的乌云也逐渐散去,天空慢慢地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晴空万里,碧空如洗。

    当族长到达那山峰时,一眼便看到谦悠在山崖间打坐,不过看似出了大问题,上衣尽是他的血迹,并且双眼紧闭,昏死过去了。

    “谦悠,你醒醒。“族长到谦悠身前,极其担忧,这一刻族长对谦悠那一份溺爱,溢于言表。

    族长见谦悠不回复,将谦悠背在身后,直接带回了家。

    族长一进屋,便发疯般跑到地窖,心急如焚地找到那老酒,提起酒坛直接便倒上一整大碗,直接灌入谦悠口中。立马将谦悠背往王老家。

    “快,看看谦悠出什么意外了。”族长话不多语,急切道。王老一听没有犹豫,也不管是何事,立刻开始为谦悠医治。

    王老也不深究何事,只是族长这般急匆匆赶来找他,料想是出了大事,更何况刚才天空异变,下起丝丝血雨,他在院中看得真切。

    “刚才天变是因为他?”王老坐在床边,见谦悠上衣丝丝血迹,着实心中一跳。

    “我有件事瞒着族人,只有你才知道其中几分缘由,但你也知道我身体有旧疾,但却不知道病根为何。你可知道昨日我同你和谦悠说过我在界林深处见过一只灵猿,我未说得详细,并且也未把后面的一些事情说出来。”族长像是下了决心般,道出当年的因果,脸上露出深深的悔恨之情,同时话语却又有一丝不甘和无可奈何之情。

    “当年见那灵猿后,我深知那必然是修有灵气魂根才有那般惊天破石的伟力,而仅是炼体的凡人在这种生物面前太过不堪,那灵猿在我眼中,我的斗志仿佛都被他碾碎了,面对它时,心中生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不敢与之争锋,因为那无异于蚍蜉撼树,以卵击石。”族长顿了顿,叹了口气,即是如今他仍然心有余悸。

    “后来我也想要修炼,我年轻时也是村中最好的猎人,那时候我年轻气盛,不甘人后。于是我找了一个时间,到了界林中去,想要独自修行。“族长在那感叹道,仿佛又回到那年轻气盛时,少年意气风发,自信堪比天高,而当下长长的白须在空中摇曳,仿佛又在诉说他如今的年迈不堪。

    “你想修灵气魂根?可是族中之人,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方面的事情,也就只有那少数几名猎人可以自视魂根,但却难以与自身魂根产生感应。”王老一听便道出关键,眼神中露出好奇之色。

    “是的,族中修行之法断层,有关灵气之书尽然烧毁,而天地阴阳相生相长,亦如灵气魂根相生相长,没有修行灵气之法便无从修行魂根,同样魂根不全,亦难以勾动灵气。”族长缓缓说道,眼神深沉。“但当时,我太自信了,妄图随意勾动天地灵气,但当勾动灵气冲击的魂根的同时,却发生了意外。也正因为如此,我也付出惨痛的代价。如你所知,我的身体其实深藏旧疾,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那一日,族长胸有成竹进入界林,一袭灰衣,秀发齐肩,一副少年英豪模样,弹指一挥,仿若隔世。

    他要修行天地灵气,不用惧怕界林深处中的生物,并且若有意外发生,可以担起保护族人的重担。

    当时的他,二十出头,正值大好年华,不惧前路坎坷,瞒住村人,孤生在界林中勾动天地灵气以养自身魂根,希求步入修仙的路途。

    但事与愿违,天地灵气强烈压制着族长的魂根,虽不及今日谦悠修行而造成的天哭,但当时也是雷霆万钧,界林深处,异兽齐吼,就当他以为成功时,魂根却被天地灵气洞穿,落下旧疾。

    最后狼狈不堪的回到族中,又因为当时年轻的自傲,不容许自身半点失败,自身魂根半废,身残志损,无颜面对族中父老,便拖着自己伤体,将自己关在屋中。

    那时候,族长的心仿佛被抽空了般,时常在房间中发疯咆哮,因为自身不仅因为魂根破碎,再没有修行的能力,并且连自己是猎人的能力也没有了,那无疑强制的剥夺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豪。

    族长那句类似玩笑话的戏言,其实是真真确确的,当年他十八岁初进界林,见到凶奇古兽,并没有像是一个刚刚出世的小儿,在众猎人中,他的能力也是鹤立鸡群,那村中的小姑娘也是为他打着一碗古井水静静地在界林外等着他。

    可是他,因为想要变得更强,而将自己所有值得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都输掉了。每日在屋子中,时而沉静,那种沉静是静得可怕的,仿佛世界无一活着的灵物,只听得见窗外传来的风声和树叶轻弄得沙沙声。

    有时又突然发疯,对着四壁指骂,然后扬天大哭。因为那次天罚,天地灵气造成的伤,竟完完全全毁了他,若不是当时罢手,他深知他有生命危险,可能继续尝试,不仅魂根破碎,同时还会身死道消。

    突然有一天,他发疯般跑到地窖,将那酒一口一口的灌入自己嘴中,每日醉生梦死的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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