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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重生之失忆了,月 > 27.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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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一声苦吟,流清双眉紧拧,忍痛爬起,小心靠于床头,低头轻触胸前伤口,暗自垂叹一声。

    上次一剑,深已断骨,流清本想自己为鲛人之身,应能自行痊愈,未料,几日已过,这伤口竟仍末有丝毫愈合,未免暴露伤情,其只能对月儿谎称应是鲛人之故,身体有些不适,需得休养一段时日。

    月儿自是明白便依流清之意,对外称其感染严重风寒,需好生休息,并前去墨韵斋说明详情,夏候信自是让其安心休养。

    流清身体不适,月儿怎能不担忧,自此便每日前来照顾流清,流清见其如此,半喜半忧,喜的是能得月儿如此细心照顾自是欢喜不已,忧的是时日一长,月儿终会察觉,自己亦是无法寻得机会出去换药,那伤势岂非加重?恐到时定隐瞒不住,便让其无需整日陪伴于前,练功后再来照顾便是。

    月儿自是回绝,且说练功不急这一时,眼下~流清身体才是最为重要,令流清感动不已,但倘若不支开月儿,他又如何出去换药?

    流清苦思几日,心生一计,清沩城弟子考核日益临近,需得有人陪薛苡芙练功,如今他已静卧床前,也惟有月儿功力与其相当,二人相陪,薛苡芙功力才能增长愈快。月儿亦觉有理,便允诺日后练功之后再来照顾,流清便趁其练功之时,偷飞出外治伤换药,如此反复,月儿竟未发现。

    这日,月儿得空便去药房欲抓些补品为流清滋补身体,未料路上竟偶遇玉儿,却见玉儿一脸愁容,唉声叹气似有心事。

    月儿不解自是问起缘由,玉儿一阵苦笑便将事情说出,原是前几日,公主与太子因月儿之事争吵不休,太子责怪公主办事不利,执意要纳月儿为妃,公主一翻苦劝,让其放手,怎奈太子仍是一意孤行,公主无奈便是愤然离宫,却因忧思过甚,未有几日便患病不起,又怕此事徒增月儿姑娘烦恼,自不让玉儿告之几人。

    月儿听罢愧疚不已,未承想公主竟因自己之事如此费心以致患疾,自己却一直避而不往,心中愈发愧疚,便与玉儿一起道回乔府探望浈儿。

    “启禀公主,月儿姑娘来访。”玉儿朝门内轻声说道。

    “哦,月儿姑娘来了,快请进来……”

    “是”玉儿将门轻轻推开躬身道:“月儿姑娘,请……”

    “好”月儿方一入屋,便是一怔,屋内光线昏暗,一窗未启,显得阴森冷寂,小心朝里走去,却见床前一人长发披散,正在轻咳。

    “咳咳……月儿姑娘,自上次一别,已是许久未见,未赤再见竟自己已是这副病容,甚是令人惭愧……”浈儿无力道。

    月儿立即上前关切道:“公主殿下,身体可有好些?月儿才是惭愧至极,不知公主殿下竟因我之事与太子殿下争吵,月儿……”

    “月儿姑娘,莫要愧疚,此事我定会尽力相助,说来你我二人倒有些时日未见,不妨与我说些近日之事。”浈儿微是一笑,转头道:“玉儿,沏茶。”

    玉儿暗暗点头“是”,转身便将茶水端来,月儿坐于床前,二人一同饮茶,一边谈至流清近况,玉儿静候一旁,眼神却不时瞅向月儿,微是慌张。

    “哦?流清公子竟也身体抱恙?”浈儿忽地话锋一转,眼露意味深长之色问道“月儿姑娘,你可知我为何会突然患病?”

    月儿一怔,应道:“方才路上玉儿曾是说起,公主殿这病原是忧思过甚所致。”

    浈儿眼眸一转,惆怅道:“月儿姑娘,浈儿这病确是忧思所致,可这忧思之故,却不是因月儿姑娘之事。”

    “哦?”月儿吃惊,不知浈儿怎会说出此话。“公主殿下,莫不是近日还有其它烦忧之事?”

    浈儿一声冷笑,忽地将锦被一掀,眸中透着些许憎恨“哼,烦忧?若非因你,流清他又怎会拒绝于我,我堂堂黎国公主在他眼中竟是视若无睹,只要有你在,他便不会看我一眼,你可知我是有多恨你吗?”

    月儿吃惊,霍然起身,从未见过其用这般眼神看着自己,不由暗暗往后退去“公主殿下,你是说你对流清哥哥……”

    “流清哥哥……,流清哥哥……”浈儿面露厌恶,打断道:“月儿,我已看出你对流清本就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你为何却还要霸占着他?”

    月儿一听愈发糊涂“公主殿下,何出此言?此事定有误会……”

    “误会?”浈儿听毕苦笑摇头“月儿,流清对你的情意你自是心知度明,我曾对其表露心意他却断然拒绝,你说,这是何误会?”

    月儿微愕,这才明白流清竟是知道此事,疑惑其为何不告诉自己?难道一切真如浈儿所说,流清对自己……。

    “公主殿下,流清哥哥确是未向我吐露此事,但听公主所言,流清哥哥似乎对公主殿下并无爱慕之情,那公主殿下又何必强求呢?”

    浈儿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我乃堂堂黎国公主,凡是我看中的东西皆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流清亦是如此。”

    月儿听罢面色骤变“原来公主今日邀我前来既为此事,公主殿下执意如此,那月儿自是无话可说,告辞。”说罢月儿欲转身离去,忽地此时全身一阵疼痛,肝肠欲断。

    月儿忍痛扶墙站立,手上青筋毕现,左手颤巍,指于前方。

    “公主殿下……你……竟在茶中下毒……”月儿面露痛苦,额前冷汗渗出。

    浈儿面露一笑道:“哼哼……,月儿,莫要怨我,只要流清答应与我成亲,我便会给你解药。”

    “呵呵……”月儿冷笑不已“只怕是公主你要失望了,流清哥哥不愿之事我月儿便是死也绝不会让你得逞。”话毕,月儿忍痛盘腿而坐,凝神运气,试图将体内剧毒逼出。

    浈儿见此反倒神情轻松“是吗?月儿,我劝你还是莫要白费力气,即便是流清在,他也别想将这毒逼出,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为你所准备的,你越是想要将毒逼出,它便发作得越快,若想活命还是停手吧。”

    “你……”月儿正欲开口,忽觉喉中一滑,“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头昏疼痛,倒身下去……。

    床前,流清从枕下拿出一物,凝视良久,嘴角轻抿,这是月儿特意为其缝制的香囊,里面放有各种草药,具有凝神之效。

    片刻后,流清又将香囊收起,看向大门,甚觉奇怪,怎一直不见月儿前来照顾,月儿与其说过去药铺抓些补药,但今日天气如此寒冷,月儿理应不会在外待得如此之久。正担忧之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流清面露喜色,方欲开口,一人推门而入,流清瞬间失落,原是天瑶。

    “流清哥哥,方才玉儿姑娘前来送来一封信,说是务必要交于你手中。”

    流清一听顿感不安,暗疑她又为何给自己送信,仍是镇静道:“好,天瑶,有劳你了。”

    “流清哥哥,若无他事,那我先去练功了。”

    “嗯”流清待其离开,立即将信打开,看罢,面色惨白,胡乱抓起衣物踉跄地奔出门外。

    房内,一女子玉手抚琴,神情惬意,门外却是一阵吵闹。

    “流清公子,你等等……”

    “玉儿,你莫要拦我……”

    “流清公子你……”

    “砰”的一声,房门猛然推开,流清怒不可遏。

    “汝浈公主,你究竟把月儿怎么了?”

    浈儿神情从容,慢慢起身笑道:“流清公子,切莫如此生气,得小心身子才是,浈儿要的无非便是流清公子答应我一个条件,若是答应我便立刻放了月儿姑娘。”

    流清急道:“是何条件?”

    浈儿上前,双足踮起附于流清耳畔道:“条件便是……从此以后你便伴我左右,永生之年都不得再见月儿,你可答应?”

    “什么?”流清听罢双目愤怒,未承想她竟还是如此执着,无奈摇头道:“公主殿下,你何苦如此,我是断然不会答应你的,我流清想找的人你是藏不住的。”说罢,流清决然转身,朝外走去。

    浈儿见其离开,惊惶不已,忙是脱口而出“流清公子,你是当真不管月儿的死活?”

    “嗯?”流清闻言,立即止步,迅转身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此话何意?”

    汝浈见其回头,知其上当,心下一松,故意道:“未有何意,只是我在月儿姑娘身上下了剧毒,若是三个时辰之内未得解药,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喽。”

    流清听罢惊愕不已“你……你是说你竟给月儿下毒?”

    “不错”浈儿面若无事,又是坐下径自抚琴。

    琴声悠扬,委婉连绵,流清却觉心中悲苦,只觉眼前女子已不是当初那个温婉天真的浈儿,此时却觉她是如此的龌龊不堪,流清垂眼不禁自责自己怎未早日发觉,如今害了月儿。

    浈儿见其神情痛苦,心知其又是为了月儿,顿觉心中恨意越是浓烈,抚琴之手愈发颤抖,琴声幽怨,渐变杂乱。

    “流清,就算你本事再大,这偌大地?阳城,你即便找到月儿,恐怕那时她也已经尸首冰冷,你还依然要一个人去寻吗?”

    流清听毕,身子一颤,几欲摔倒,胸口愈加疼痛,不禁皱眉,半响,流清抬头道“好,我答应你,但你定要如约将月儿放了。”

    浈儿见其答应不禁喜极而泣,随即又觉无比哀伤,他果然为了月儿任何事皆能答应。

    “好,从此你便与月儿永生不见,你要知道,我害得了她一次自然也能害她第二次……”浈儿得意道。

    流清暗咬下唇,闭眼痛苦道“我流清所说定不反悔,我答应……”

    “我不答应……”忽地一声传来,二人皆是吃惊。回首却见一黄衣男子带着一队人马怒气冲冲地朝二人快步走来。

    浈儿大惊“皇兄,你怎会来此?”

    “你说呢?”长暄横眉怒视道。

    浈儿闻言立即垂头不敢看向于他,长暄见其不语,愈是怒火翻腾,身体前行,朝其步步紧逼,浈儿只得连连后退,不敢言语,最终退至墙角,无处可退,只得小声道“皇……皇妹不知?”

    “你……”长暄气得长袖一甩,咬牙道:“好,好一个不知……”暗想事已至此,她竟还是如此顽固。

    流清见是太子殿下,大喜,忙是行礼“流清参见太子殿下……”

    “流清公子,快请起”长暄上前将流清扶起,忽见流清胸前殷~红一片大惊“流清公子,你的伤?”

    太子殿下,流清并无大碍,只请太子殿下救救月儿。”流清蹙眉看向浈儿,长暄自知其意。

    “还不快把月儿姑娘交出来,浈儿,你真以为你能为所欲为?若不是发现你近日行为异常,便暗中派人跟踪于你,要不我这皇兄岂不仍被你蒙在骨里,原以为你已放下一切,未承想你竟然为了一已之私给月儿下毒,浈儿,你真是让皇兄失望至极,你怎会变得如此心狠。”

    浈儿听毕心中气急,未料皇兄竟暗地派人跟踪自己,不禁愤怒道:“皇兄,既然你已知晓一切,那便不要阻拦我,今日我所做皆是因为我对流清的情意。”

    “情意?”长暄见其仍是冥顽不化,愈加气恼“不,浈儿,你根本就不知何为情,亦不知何为爱,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

    浈儿一怔,“私欲?”不,自己所做怎会是为了一已私欲,不,皇兄根本不明白自己对流清的情意,随即摇头解释道“不,皇兄,我……”

    “浈儿,若是真心倾慕一人又岂会让他如此痛苦?”

    “这……”浈儿闻言不禁浑身一颤,“痛苦?”浈儿抬眼看着流清,却见流清面容痛苦,只觉脑中混乱,不知如何反驳。

    “来人,把公主送回宫。”

    “是……”两名侍卫迅速拉住浈儿,将其带离。

    “不,皇兄,浈儿不回宫……”浈儿不停挣扎朝长暄喊道。

    “唉……”长暄哀叹摇头,转身看向玉儿,眼神凌厉道:“玉儿,人在哪?”

    玉儿此时早已面无人色,忙是跪地求饶道:“太子殿下饶命……奴婢这就带太子殿下过去。”

    长暄望着流清眼露担忧“流清公子,你的身体?不如我一人前去……”

    “不……”流清连忙摆手“太子殿下,月儿此时危在旦夕,我又怎能安心等待,我们还是即刻出发去寻月儿吧。”

    “那……好吧。”长暄转身对玉儿厉声道:“还不快带路?”

    “是是是……奴婢这就带路。”玉儿连忙爬起,跌跌撞撞朝外奔去,流清与长暄跟随其后。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众人来至郊外的一处荒废古祠,颓垣败壁,杂草丛生,流清暗想此处如此隐蔽,若不是跟着玉儿前来,若以自己一人之力恐难及时找到月儿。

    玉儿进入古祠中,神色慌张地指向一尊塑像“太子殿下,月儿姑娘便藏于这塑像之后”。

    长暄一听立即抬手示意,身后侍卫立即上前搬动塑像,果不其然,塑像之后,月儿正侧躺于地。

    “月儿……”流清急忙上前将其扶起,不由大惊,只见月儿面色乌青,呼吸微弱,恐已命悬一线。

    长暄见此怒斥道:“还不快将解药拿出?”

    玉儿一听身子抖动,跪地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啊,其实此毒根本无药可解,先前是公主为骗流清公子才谎称其有解药……”

    “什么?”流清,她竟骗了自己?流清双眸抱着月儿悲痛不已,自责难言。

    长暄大怒“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御医通通带来。”

    “是是是,属下这便去。”几名侍卫忙是退下。

    忽地,流清抬头,忙将月儿扶好,双~腿盘起,凝神为月儿运功逼毒,半柱香后,月儿吐出一口黑血,却仍未醒来,流清知已将毒逼出,这才收掌,胸前伤口淌血不断,流清渐觉身子瘫软,支撑不住亦是昏厥过去。

    “流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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