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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松开手后,他明白了。

    陈月洲:“……”

    我他妈打架前你怎么不劝着我呢?

    现在倒好,整个人和废了一样……

    既然硬的来不了,陈月洲只得来点儿不太硬的,他抬眼望着陈悦豪,声音阴鸷而冰冷:“臭小子,看来技校你是上腻了,打算去监狱里安家。”

    陈悦豪见血的时候已经呆了,听到陈月洲这么一说,吓得连连退后。

    长这么大,他虽然向来对两位姐姐不客气,但都只是小打小闹的,绝对不会轻易见血……

    可今儿个二姐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冲上来就袭击他,他一时没忍住,挥拳打了她……

    谁知道她身子骨这么弱,一拳就倒,又倒霉撞在柜子上,伤成这样……

    陈月洲见他发愣,不禁怒:“你他妈打人的时候牛得不行,出点事就这怂样子?还不打120?等着我血流干死在这里吗?”

    陈悦豪被这么一吼,清醒过来,他忙拿出手机。

    可刚解锁,手又停了下来:就这么送去医院,万一二姐报警可怎么办?

    陈月洲看出他的纠结:“我警告你,今天我伤成这样,你给我治好,我就不报警;但你不治,我死在这儿,你把爸妈全抬到公安局门口也救不了你。”

    “你……你威胁谁呢!”陈悦豪的脾气又窜了上来,他把手机往口袋一插,“你就那么点儿伤,去门口卫生所看一下不就行了吗?你再乱吼吼,信不信我给爸妈说!”

    说着他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陈月洲:“快点起来,去卫生所!”

    陈月洲翻了翻白眼:“……”

    我他妈要是能起来,你小子还能四肢健全站在这儿?

    见地上的二姐状似,陈悦豪没辙。

    他想了想,转身去厨房拉来买菜用的四轮推车,将陈月洲从地上抱起,直接以坐的姿势放了进去。

    陈月洲身子小,整个人还真陷了进去,身子呈u型卡在车子里,一动也不能动。

    像是怕被人看到,陈悦豪又从浴室找了条浴巾盖在陈月洲身上,这才满意地推出门。

    478有些担心陈月洲这个姿势会不会缺氧:

    陈月洲:“……”

    妈的。

    这他妈推人还是推大白菜呢?

    陈悦豪出了门推着小车子一路狂奔,任凭陈月洲脑袋摇摇晃晃把鲜血洒了一楼道,他站在电梯里的时候还特意低着头回避摄像头,生怕别人不觉得他可疑。

    于是,当一楼大堂电梯门打开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神色颇为紧张的男孩推着盖着白色浴巾的购物车,购物车的铁架上到处染着诡异的红色液体,一双粗糙无力的小手从白毛巾下露出来,一汩汩殷虹的血顺着指尖垂落在地。

    一滴,两滴,三滴。

    这时,那手忽然动了动,挣扎着对着人群用力一伸:“救我……救救我……”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敢情这是刚杀完人打算处理尸体被撞见了啊?

    ……

    半小时后,脑袋被包成粽子的陈月洲和挨了路过英雄好汉几拳鼻青脸肿的陈悦豪坐在了公安局的询问室里。

    “怎么回事?人是能这么打的吗?打死了你去坐牢吗?”

    办公桌前坐着个看似年过花甲老警察,他端起青花瓷的茶杯抿了口热乎乎的茶水,盖上盖子,先瞅了瞅全身破破烂烂还一脸营养不良的陈月洲,又瞅了瞅穿着今年新款阿迪防风衣满面油光的陈悦豪,推了推眼镜:“这么个道理小伙子你不懂吗?还不给你姐道歉?小伙子,姐弟能来北川一起发展生活也都不容易,谁也别太为难谁。”

    ——这警察什么意思?自己为难二姐?

    陈悦豪就差从凳子上跳起来。

    是谁冲到自己住的公寓二话不说就给自己一拳?

    怎么现如今反倒是恶人先告状?

    这老头盯着他们两个衣服就能做出判断?

    有毛病吧?

    女人的本职就应该是服从男人,二姐挣钱给自己花那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作为一个不带把的女人,不能为整个家族传宗接代本来就是可耻的,他陈悦豪可是陈家唯一的继承人,挣钱孝敬他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丁那是理所应当!

    古人都说了,什么男人就是女人的纲……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满意,但考虑到眼前警察的威慑力,陈悦豪嘴上还是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打了。”

    随后像个无赖似的翻了个白眼,掏出手机,两手飞快地在摁着,啪啪打着字给爹妈告状。

    长这么大,别说挨打,爹妈发火骂他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得过来,今儿个不但在街上被路人打还进了派出所挨训,这仇要是不报,他就不叫陈悦豪了!

    这边老警员已经写好了文书,往陈月洲和陈悦豪面前一摊:“行了,你们俩,在这儿、这儿,把手印一摁,就当是和解了,晚上回去,你这个当弟弟的啊,请姐姐在门口下个馆子吃顿饭,明天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对不?”

    “行了知道了。”陈悦豪干脆利落地摁了手印。

    陈月洲顿时蹙眉:“这事儿就这么了了?”

    老警员侧眸:“怎么?你还想告他?”

    陈月洲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伤成这样,赔偿都没有就这么了了?”

    老警员顿时笑了:“小姑娘,一家人你还谈赔偿啊?”

    “为什么不谈赔偿?”

    陈月洲一脸莫名其妙:“警察同志,我瞧着你不是看不懂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也瞧着你一眼就能知道有什么问题,你和稀泥可以,但你可要想清楚,出了这派出所的门他八成儿一分钱医药费不给我,指不定他今晚还让我睡大街上去。”

    老警员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那你要怎样?我找个同志送你回家?看着你进房子?”

    “这样,我要一万块的抚慰金,当然这钱不光是抚慰金,里面包括医疗费误工费等等。”

    “你还要钱?”陈悦豪瞪大了眼睛。

    这个二姐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天吃错药了吧?

    出手打人还想要钱?

    “要钱,为什么不要?”陈月洲抱着双臂,语气冰冷,“陈悦豪我告诉你,你今儿个不给我钱,我是不会在这纸上签字的。”

    来警察局之前,陈月洲早就知道警察不爱管家里这档子破事,中国人喜欢渲染血脉亲情,说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管来管去反而里警察不是人。

    但如果一方就是不和解、不服软、就是不认“一家人”这个理,程序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来。

    既然得按程序来,那要么就是抓人按行政拘留关个几天,要么就是调解。

    拿什么调解?当然是拿钱。

    于是刚趁着付医药费的时候他瞥了眼陈悦豪的银行账户余额:1022049元。

    以往陈悦豪就是这么剥削原主的,他这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算过分吧?

    更何况,他可是来刷分的,如今出师未捷,还在478面前丢了脸,这钱他无论如何都要讨到!

    陈悦豪被气得头皮发麻:“你爱签不签,明儿个等爸妈来你就死定了!你先动手还敢要钱,你好大的胆子!”

    “我死定了?”

    陈月洲对陈悦豪露出同情的目光,凑近他低声笑:“陈悦豪,我打你的时候是在你房子里,走廊摄像头拍不到,你打我的时候也在房子里,可是你却把我的身体推到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

    你知不知道,单从监控记录来看,是你单方面在对我施暴。我现在不签字,就代表我不和解,我不和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我有一万种说辞和方法能让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回不去家,爸妈来了都没用。”

    “你——”陈悦豪被吓得后背一僵,他忙扭头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老警员。

    一旁的老警员感受到这束迫切的目光,清了下嗓子:“孩子,这年头大街上打架的闹事的被关进来,你说你姐弟俩至于这么闹吗?不然你就给你姐转些钱,你看你,身上穿着上千块的衣服,也不差这些钱,何必让你姐姐不开心呢?对不对?”

    “你……你们……”

    陈悦豪说到底不过是个打小被家里娇生惯养还没什么文化的熊孩子,从没摊上过什么事儿,从刚才进了派出所就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眼下被陈月洲随便吓了几句,已经蔫成了萝卜干。

    他只得悻悻掏出手机转钱,原主没有智能机,陈悦豪就把钱转在了qq上。

    一边打还一边想:等着,出了这局子的大门,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行吧,那就这样吧。”收了钱,陈月洲飞速在纸上摁了几个红手印,转身就走。

    想了想,他又倒了回来,看了眼老警员:“警官,再打扰你一下,麻烦你拖着他,先别放他走,等我走个二十分钟再放人,免得他一会儿出去撵上我揍我一顿,又把钱抢回去。”

    陈悦豪一听,最后的小九九也被人看穿了,此刻气焰全无,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起转转。

    钱没了,小心思还被人看透了,等爸妈明天赶到怕是二姐人早跑丢了!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时,系统忽然传来机械的播报音。

    陈月洲惊了:“我脑袋都这样了才两分?”

    478翻白眼:

    陈月洲:“……”

    这一刻,他又想起了被陈悦豪那一拳支配的屈辱。

    太丢脸,他不想说话。

    478长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陈月洲瘪嘴,妥协道:“行吧行吧……我做总行了吧……”

    这么想着他头也不抬朝外走,刚好外面有人推门而入,两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走路看着点。”陈月洲脑袋疼,他抬头,对上双有些熟悉的眸子。

    那人穿了身墨蓝色的警服,原本稍稍有些痞的相貌被制服禁欲的气息这么一衬托,越发显得干练帅气。

    陈月洲记得,他是中午吃饭坐在自己隔壁和警察一桌的男人,1600分的家伙。

    男人低头,看到阿拉伯人造型的陈月洲,眉毛一挑,神色一瞬间变得幽深,但顷刻间又恢复淡然:“这怎么回事?”

    老警员抿了口茶:“还能怎么回事,姐弟打架了呗。”

    “打架?”男人背靠在门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像审犯人般瞅着陈月洲,声音低低的听不到情绪,“被人训话也不怕,被人挟持也不怕,吃饱饭就去闹事打架,还真行。”

    “什么情况?”警员握着购物卡,看了眼陈月洲,又看了眼老头三人组。

    最先失去气势的是陈悦豪,刚一听到卡的主人是个警察,他的腿就已经打哆嗦,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老头发懵了几秒,不知道如何收场,只好发挥他的看家本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哭:“我,我不知道这具体怎么回事,但是他就是偷了家里的钱……”

    陈月洲笑了起来,他转头,看着两位警员,声音带着女孩的软糯:“警察同志,现在可以轮到我发言了吗?”

    警员点头:“当然可以,本来现阶段就是调查。”

    “那,另一位警察同志。”陈月洲侧眸,“麻烦你一定要控制好这三个人,我可不想说了实话之后被揍。”

    一旁的警察一听,将凳子向前挪了挪,硬朗的身躯在老头和陈月洲之间划开一条界线。

    陈月洲这才悠悠地抬手,撑着自己下巴,娓娓道来:“这张卡是你所谓的端警官给我的,就那天张明宇婚礼之后,他看我可怜,这个你找他本人就可以对证。

    至于我为什么砸苹果店,两位伟大的人民英雄刚才也应该看了监控视频了——在我进入苹果店之前我是被陈国富抗在肩膀上的,我是用我的手机敲击他后颈之后那一瞬间的空档才逃脱了他的控制……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急于摆脱控制呢?”

    后面的三叔一听忙喊:“那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偷了家里的钱!还敲诈你弟弟!就算那钱是不是你爹的,但你也应该还给你弟弟!”

    “三叔,嘘——”陈月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比了个动作,接着说,“那是因为……他们几个要把我绑架回老家,卖给一个抽大烟的混子做老婆。”

    三叔一听“噌”地站了起来:“你胡说!警察同志,她简直丧心病狂!你别听她乱说!”

    陈月洲也不急,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在上面随便输入了串号码,名子处填了个“王武”摁下保存。

    转而又将写着“王武”的号码页展示在三叔和老头面前:“那——如果我现在把电话打给王武,告诉他我想跟他谈谈刚才跟我妈彩礼钱商量的如何,你觉得他会怎么说呢?”

    “你——”

    陈月洲接着说:“爸,你是不知道,王武那个人啊,毕竟是个抽大烟的,天天外面乱搞,娶老婆又不想花钱,不知道从谁那儿搞了我的号码,天天跟我腻歪,就盼着我跟他有点什么实质关系好一分钱不花把我抬回家……”

    隔壁老头气得气血不通,说不出话来。

    王武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他还真是知道的,和隔壁村好几个小姐拉扯不清,瞧着是个女人就想有点关系那种。

    旁边坐着的警察扫了眼身侧的老头,顿时心里明得和镜子一样,接过陈月洲的话继续:“你是说,你是为了避免被带回去被迫和别人结婚,所以砸了苹果店来获得挣扎的机会,对吗?”

    陈月洲点头,撩起外套,也不避讳:“前几天我的确进过一次局子,不过我当时是被陈悦豪揍得浑身是血,记录你们可以查,他怀恨在心,就和家里商量着把我卖了,刚才老头为了绑走我,把我打成了这样,你们只要找人来验伤立刻就能知道。”

    警员闻声低头。

    陈月洲肤色白得发亮,衬得腹部的淤青格外明显突兀。

    他放下衣服,歪着头看向老头,声音冲着他:“至于证据,这里可是文明的北川,不是有些人能够撒野的那种山沟沟,满大街的摄像头,我在进对面小区取快递的时候人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昏厥,谁把我弄成那样子的一目了然,警察同志,这罪可怎么算啊?绑架?非法拘禁?拐卖妇女?暴力干涉婚姻自由?这罪名可有点乱啊,虽然没什么严重后果,但去看守所蹲几个月应该是没问题吧?”

    “陈月洲!你!你说什么呢!你……你居然想让你爸进去?你爸养你这么多年,你连基本的孝顺都不会吗!”

    三叔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就要打陈月洲,被一旁的警察拦了下来。

    隔壁警员收起出警记录,放下笔,看着陈月洲:“那……说说吧,你的打算是什么?”

    “我……”

    陈月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沉默的老头子突然抬起头,瞪大充血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陈月洲:“小兔崽子老子告诉你,别把老子当小豪那样吓唬,老子就算坐牢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你等着,这么点破事判不了多久,等老子出来之后你可要考虑清楚接下来日子该怎么过。”

    陈月洲顿时皱起眉头。

    不愧是高分人物,和陈悦豪那种小喽??凶沤厝徊煌?男闹恰

    这时候刚睡醒的478冒了出来,颇为担心:

    “蹲过号子的人果然和没蹲过的不一样。”陈月洲抿着唇琢磨,“这没进过宫的人,都害怕进去,随便吓唬几句就掏钱了;可进过的就不一样了,最坏的早就承受过了,你现在把他丢进去,他不但不会想着赔偿你,还会想着出来怎么报复你……”

    “对了,如果把这个老头现在丢监狱里,我能得几分?”

    陈月洲错愕:“为什么?”

    478也错愕:

    陈月洲:???

    陈月洲:“……”

    居然……被一只猪点醒了。

    这算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道理么?

    陈月洲顿时觉得有点心烦。

    凭心讲,原主这幅身子如果真的想走上人生巅峰,别的不谈,首先要做的就是和这个吸血鬼一样的原生家庭断绝关系。

    如果不是任务在身,他现在一定会说:“那就让他坐监狱吧。”

    之后拿着全身家当离开,到北川的另一端发展,永远不和这些人有任何联系。

    但系统偏偏又安排他必须在这群蝗虫身上刷积分。

    现在如果不和解,正如老头和478所说,指不定押去看守所几个月又放回来了。

    到时候这一家子同仇敌忾,积分还怎么刷?

    陈月洲只得一改刚才的顽固,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爸你说什么呢,我根本不想这么咄咄逼人,我怎么舍得看您去坐牢,你无论对我如何你都是我的亲生父亲……”

    说话时,原主童年大段大段的记忆涌入他的大脑,一瞬间,陈月洲竟有些难以自抑,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你这么偏心小豪,我不怪你,但是也希望您别再逼我,行吗?”

    察觉到自己失态,他慌忙擦去眼泪:“所以……苹果店的钱……爸你先帮我垫付行吗……我最近没有工作,拿不出来钱……这张购物卡就给小豪好了,从下个月起,我还会好好对小豪,照顾他的生活……”

    说着,陈月洲还掏出了自己的银háng卡和身份证,递在陈悦豪手里:“小豪,这是我的银háng卡和身份证,下个月你来找姐姐,我把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打在这张卡里,还是以前的密码,你看着花……这身份证你拿着,就当给你个安心,我没有身份证,哪儿也去不了不是吗。”

    陈悦豪瞅了陈月洲一眼,见她此刻面色惨白得几乎不像个正常人,想了想今天父亲的作为,又想了想她刚才答应的伙食费,再看看那张购物卡,转过头拉了拉老头的袖子:“爸,算了吧,咱们今天也有点过了……她银háng卡和身份证都交出来了,这我还得在北川上学呢,你把她嫁给王武以后谁管我啊?”

    旁边的小警员说到底是年轻,似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内心有些不舒坦,替陈月洲打抱不平:“你的卡你自己拿着啊,那是端队长给你的又不是给他们的……”

    隔壁另一个年长的警察及时摁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之后,他转过身看着老头,皮面上温和诚恳,腔调却透着威严:“陈国富,你刚才也认了她说的都是事实,今天这行为如果非要走程序,抓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既然一家人,你把砸店的钱赔了,她以后上她的班,俩姐弟依旧亲。”

    “哥,算了吧……”三叔也凑了过来,对着老头耳语,“老二才多大?今天这事儿也是你冲动了,兔子急了还咬人,这一闹你看她那抖的样子,应该已经学乖了,你今天不放过她,你俩死磕,你这号子蹲定了,小豪下个月生活费咋办?别因小失大啊。”

    老头的视线落在陈悦豪手中的身份证上,过了会儿张口:“你最好别给我耍花子,陈月洲。”

    “怎么会呢。”陈月洲悻悻地答着,想要装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却发现嘴角无论如何都扬不起来。

    一不小心,有点入戏了。

    装死的陈月洲:“……”

    操,医院都不送。

    这确定是亲爹吗?

    人贩子卖姑娘之前还给姑娘换套干净的衣服拾掇拾掇呢!

    老头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做坏事的小心眼儿却挺多。

    他从小区出来的时候没上大道,而是走了路侧绿化带里的石子路。

    大清早的,人都忙着上班,这边人少,路黑,林荫隔着路灯的光影,朦胧下谁也看不清陈月洲身上的伤,仅从他的体形判断,会以为是爷爷背着早起不愿意上学的小孙女。

    陈月洲琢磨着不能等老头和陈悦豪那一伙儿接头,对方少说还要再来两个男人,到时候万一几个人合着上演一出绑架犯最爱用的“全家动员接脑残二姐回家”的套路,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做不到金蝉脱壳。

    路人往往对这种人多势众的家事都避之不及,和自己非亲非故又没有利益关联的,谁愿意干扰别人的家事惹一身骚呢?

    可是,如今这女人的身体在蛮力上又拼不过男人……怎么办呢?

    此刻老头已经走到了绿化带的尽头,是个十字路口,路的斜对面往前走个一百米就是星巴克。

    这时老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看了眼肩头的陈月洲,接通电话:“快到了,嗯,就那个星什么克门口,我知道,我都到路口了……”

    陈月洲趁老头分神的时候微微抬起头观察十字路对面——

    有星巴克的那面路是家大型超市,往前走一些是个周黑鸭专卖店,再往前一些似乎是个手表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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