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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馨琪站离围观人群老远,目送着尤壬闻进入女生宿舍楼。宿舍楼的管理员此刻在四楼帮助警察了解现场,尤壬闻走到四楼便看见除了封锁线及忙碌的警察外,些许便衣的人应该是职校领导,神色忧虑不安的样子。
尤壬闻捏了捏鼻头,尸味有点重,看来尸体还没运走,或许救护车也是才来不久。
没看到何寅才,尤壬闻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时,何寅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谁?学生还是老师?”
尤壬闻吓得差点骂人,整个皮肉像是被电击两秒似的,回头看到是何寅才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才熄火说道:“何副队,我叫尹齐才,专程来找你的,有些事情和你谈谈。”
何寅才听了打发走老妇后,问道:“是跟这起案子有关吗?你是学校的,还是某位死者的亲朋?”
尤壬闻越来越反感与何寅才说话了,总有一种被当作嫌疑人的感觉,自我调解心气后回道:“我跟这起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我要跟你谈的是另一起即将发生的案子,至少关乎五十来条人命。”
何寅才很为震惊的问道:“五十来条?人命!”
“是的,五十来条人命!至少!”
“那你跟我来这边……”何寅才本想拉着尤壬闻去一个无人的角落的仔细问问,话还没讲完,封锁条那边有警员喊他过去处理事情。
何寅才只好对尤壬闻说道:“你先等一会,我去处理一下。”说完就立马走了。
尤壬闻伸手想去拉他,没拉住,只得站在一角看着何寅才先是跟几个校领导谈话,然后进入了事发寝室里面就没再出来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振聋发聩的铃声突然响起吓了楼道里的人一大跳,歌词也是非常不合时宜,铃声在自己身上响起,手忙脚乱的尤壬闻赶紧接了电话。
这也是尤壬闻第一次用尹齐才的手机接到电话,冯馨琪打来的电话:“怎么还没下来?我在楼下挺害怕的。”
“你害怕?我在事发寝室旁边都没说这句话,你稍等会我去催催他。”尤壬闻挂了电话向封锁条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他不是没见过尸体,如茶道馆爆炸的尸体他也见过好几次了,只不过那些尸体是在混乱中看到的,这个不一样,加上听了两个门卫口中的死状,心底很是发怵,有着心里恐惧。
不敢去找何寅才,尤壬闻无聊的玩着手机,发现尹齐才手机通讯录里很奇怪,“傻吊、沙比、泼皮、二憨”等全是这样的名字,要么就是阿拉伯数字代替,尤壬闻猜想这些数字都是女孩,唯一正常点的就是刚刚的来电显示“女人”,对冯馨琪的称呼。
这就是人渣的生活吗?尤壬闻都忍不住感叹冯馨琪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让让!”一群医护穿着的人抬着担架打断了尤壬闻的思路,尤壬闻下意识的捂着鼻子退到了墙边,仰着头看着顶上,都不敢瞟担架上一眼。
何寅才经过尤壬闻时,说了句:“你还在?”像是很惊奇的样子。
尤壬闻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等了近一个小时,等到这句话。
何寅才在命案现场搜集证据、陪同法医初步尸检时,谈起过尤壬闻刚才说起的事,大家都认为尤壬闻可能是记者乔装成的报案者想拿第一首资料,不可相信。
毕竟这次同时五条人命的命案也是近几年来潜龙市的唯一一次,何况尤壬闻所说的五十多条人命。
尤壬闻拉住正欲下楼的何寅才说道:“你去哪,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
“我没什么资料可给你的。”何寅才也不想多废口舌。
“什么资料?你怎么言而无信视人命如儿戏?”尤壬闻有些着急了。
“还跟我演戏?你不是记者吗?我看你才是视人命如儿戏,再这样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逮捕你了,看不到我很忙吗?”
何寅才刚说完,一位警员走过来对何寅才说道:“何副队,局长来电话了,说市里非常重视这个案件,让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破案。”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把那个活着的女生找到,我随后就到。”何寅才打发走同事后,又对尤壬闻说道:“我没功夫陪你折腾,这次我放过你。”
尤壬闻气得差点脑溢血,冷冷的说道:“我知道那个女生在哪,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何寅才一把抓住尤壬闻的胳膊,吃惊的问道:“你知道那个女生的下落?快说在哪?”
“我刚才有说那个女生吗?”
“你……”何寅才咬牙问道:“你想要什么资料?老实告诉你,你敢耍我,我会立刻逮捕你。”
“呵呵,真是搞笑,你知道什么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吗?凭什么认为我是记者?别说你逮捕我,我一样可以检举你。”
何寅才问道:“你真不是记者?”
尤壬闻看了看时间,说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这样吧,我告诉你那个女生在哪,你找到那个女生后给我两小时的时间。”
“行。”何寅才知道,那个存活的女生是破案的关键,只是从接到报案起,就再也联系不到了。
“你先跟我下楼。”尤壬闻说我就往楼下走,在宿管室门口,对老妇问道:“学校的足球场在哪边?”
“出楼右拐,往前走大约一公里,再左拐就是。”
尤壬闻对何寅才说道:“你听到了,那个女生就在足球场躺着睡觉。”
何寅才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知道骗我的后果吧?”
“能够陪尸体睡两个晚上的女孩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带人去看看就知道了。”
何寅才有些吃惊,法医前面只对自己说了死亡的大约时间,超过三十个小时了,尹齐才又是怎么知道的?
“希望你没骗我。”何寅才转身就走了。
冯馨琪看到尤壬闻下了楼,跑近问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你说的何寅才?他怎么走了。”
不等尤壬闻回答,又说道:“好吓人,我隔老远都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一会就回来,只不过想让他相信估计有点难。”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在上面不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茶道馆见到的尸体还少吗?”尤壬闻刚说完,冯馨琪用手从尤壬闻背后绕到另一边拍了下他肩膀,尤壬闻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看着冯馨琪捂着嘴偷笑,尤壬闻气得直瞪白眼不想理她。
不一会,何寅才喘着粗气跑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知道她在足球场的?她什么都不肯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是说你……”
“我没有问题,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她在足球场,就给我两小时时间。”
随后三人在宿舍楼不远处的一张石桌处围坐下,尤壬闻从头到尾把自己所有的经过说一遍。
其中,何寅才多次看向冯馨琪,冯馨琪也是非常认真的点头肯定,不想打扰尤壬闻说话,冯馨琪才忍着没有说话。
尤壬闻把私生活之外的事都说的非常详细,何寅才也听的很是认真,时间超过两小时都接近中午十二点了,也没人察觉。
“你的意思你来自另外一个相同又有些不同的世界,碰到了茶道馆发生爆炸,还陷入了循环中?”何寅才问道,“那跟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在足球场有什么关系?”
冯馨琪忍不住也问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案件在我那个世界也发生过,只不过发生在几年前的一所高中,当时事情闹得很大,我也关注过,所以我知道。”
“哦,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冯馨琪有些埋怨。
何寅才看着眼前的二人,“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们这是组团忽悠我是不是,这么离谱的谎话也说的出来?知不知道报假案和妨碍公务也是很重的罪名?”
“你!”尤壬闻很是无语,急切道:“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那个女孩在足球场?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专门找警察来开玩笑,还专门挑这种时候。你如果觉得我有问题,也可以去调查我的,我跟这几个女孩根本就不认识。”
冯馨琪拍了拍尤壬闻的肩膀,表示让他稳住,然后对何寅才说道:“他正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和你有过交际,才信任你,才决定找你跟你说实话。
我见到你时,第一眼也觉得你可以信任,不像其他警察那么迂腐死板。关乎几十条百姓的性命,就算你觉得消息不可靠,不也应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你一看就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何寅才长期以来一直被人否定,这次被冯馨琪这样的美女狠狠的夸了一顿,心里也是十分快意,沉思一会后对尤壬闻说道:“真如你所说,那你应该学校的案子凶手是谁,如果你能帮我破了这个案子,我就相信你。”
“什么!破这个案子估计都得晚上了,还怎么救茶道馆的人?”冯馨琪觉得白白浪费口水了。
“行!我帮你破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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