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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抬眸看他，静静地看着他好看的脸庞，温润却带着坚毅，如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他如玉的脸庞，轻轻的笑了，“言玉，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你在我心里和雷大哥、沈大哥他们不一样，那个时候试住的两天里，我一直都在说一些博人眼球的见解，与其说是因为想让你住进揽月居，倒不如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呵呵，我是不是很有心机？言玉，我明明从一开始就动了心，却不敢多靠近你，我害怕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的结局。”
容成瑾震惊的看着如是，她继续轻笑着说，“唐青青说如果雷大哥想要浪迹江湖，她就陪他海角天涯。那一刻，我真的好羡慕她有这样洒脱的勇气去爱一个人。如今，听你这般表白，我突然好想再勇敢一次，相信你一次，即使最后我还是输了，我……”
容成瑾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欣喜的说道，“不会有万一，也不会有即使，如是，一生一世，我容成瑾都不会负你。”
如是推推他，从他怀里抬起头来，“言玉，我也只是喜欢你，我想多了解你，给你我一年的时间，让彼此多了解对方一些好不好，动心喜欢是一瞬间的事，可是彼此相爱却是一辈子的事，何况我还答应了言亦帮助他。”
容成瑾笑着看她，“好，你说什么我都应你，你想干什么我陪你，你想去哪里我护着你。”看着她面若桃花的脸庞，巧笑殷红的嘴唇，心下一动，“如是，我可不可以亲你？”然后也不等如是回答，便吻了下去，唇齿交缠，攻城略地，极尽缠绵。
见他接吻如此熟练，如是火光电闪之间突然想到一事，伸手捂住他的唇，恶狠狠的问道，“告诉我，那个送给言亦的丫鬟可是你通房？”容成瑾一懵，脸微红低头，“那是……那时年少懵懂，不懂情爱……只是好奇男女之事，所以收了房……”
如是追问，“只有她，没有其他人了？”容成瑾肯定的说道，“没有，后来就在苏州书院，洁身自好！”如是突然凑到他耳边吹着气暧昧低声的问道，“那你怎么解决的？用手？”
容成瑾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抓过如是恶狠狠的说，“早知你这般心意，那晚我就不用经受那种非人的折磨了！”如是抱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然后贴到他耳边低声说，“就不给。”
笑闹了一会，茯苓端着药进门来，见他们二人脸都微红，茯苓有些莫名，对如是说道，“小姐快喝药吧，趁热喝比较好。”如是接过药捏着鼻子喝下去，喝完药有些困意，容成瑾一直守着她睡去，嘴角噙着笑意，久久离不开视线，你喜欢的人正好也暗暗的喜欢着你，这种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容成瑾是真的比较忙碌，年底南方商铺所有的事情都要核查，前两天也并不是刻意躲着如是，便回了望月楼。过了两天如是的身体总算大好了些，一晃已经快到大年三十了，年二十九揽月居便已经关门歇业了，大家都红红火火的忙着过年，如是倒是最闲的一个。
如是在房里准备年后去京城的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最多就几件厚的棉衣和一些银票。
大年三十那天，揽月居摆了一大桌，其他的小二都回家团聚，狗子、雷啸天、茯苓、双双、孟君歌、吴青峰和小桃，还有孙大，容成瑾也在开席的时候赶过来。
如是站起来说道，“雷大哥，孙大哥，青峰，揽月居和状元斋就交给你们帮忙照看了。”雷啸天摆摆手，“如是放心就是，揽月居交给我和青峰，状元斋有孙大看着，出不了岔子的。”如是笑了笑，拍了拍右手边狗子的头，“还有狗子也要麻烦雷大哥。”
雷啸天还没说话，狗子蹦?起来苦着脸说，“姐姐，我也想去京城……”如是挑了挑眉低头看他，狗子一恹气，“好吧，我在家好好读书，好好考试。”如是笑着拉着他坐下来，一桌人笑闹着吃完了团圆宴。
席间如是不动声色的替容成瑾夹菜，容成瑾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如是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抿着嘴无声的笑了笑，众人都顾着劝酒没有注意到，只有双双眼尖看出了他们之间不同于往日的温情。
席后，如是拉着茯苓走到后面的院子里，如是也不拐弯抹角，直言相问，“茯苓，那日我在状元斋见到你和谷子，你可是喜欢谷子？”
茯苓一愣，没想到如是突然拉着她是说这个，也没想到她这般直白，倒令茯苓红了脸，“小姐……”
如是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冷风一吹正好吹散了满身的酒气，如是轻轻笑着，“茯苓，我曾经就与你说过没有将你当成丫鬟，以前我觉得雷大哥英武不凡，茯苓你温婉贤淑，倒也不失为一对良配，只是如今我却发现自己错了，你们会遇见什么人，爱上什么人，岂是都能如我所愿的。”
她抬起头看向茯苓，“但无论如何，你们对我来说是这世间很重要的人，亦亲亦友，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够幸福。”
茯苓动容的看着她，眼圈微红，“小姐，茯苓明白小姐的心意，只是茯苓对雷大哥，只有敬意，没有一分非分之想。而对谷子……”低下头有些含羞，“他就一傻大个，整天就知道对着我傻笑，只是奇怪，他一乐我也就跟着乐，很难讲清这种感觉，但是就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一起好好过日子的男人。”
头低的更低了，“那天，我送了酱鸭去他家，他娘也是一个厚道人，不像是难相处的人……”如是轻轻的笑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人生，英雄美人的桥段看多了，竟然忘了很多人只是想要柴米油盐的简单生活。
如是拉着茯苓的手，轻快的说道，“茯苓不要因为我说了这些话，心里有什么负担，心里怎么想，就去怎么做吧，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
茯苓点点头，“我会的小姐。”如是看了看灰暗的墙角站着人，便开口对茯苓说道，“茯苓，你回房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茯苓点头，“小姐也早点回房，这里冷。”
茯苓走后，如是对着墙角说了一句，“出来吧，别听墙角了。”雷啸天从角落里走出来，如是挑眉问他，“听见了？”雷啸天坐到她对面，嗯了一声，如是继续追问，“心里头可好受？”
雷啸天抬眸看着她，嘴角有些笑意，“乱点鸳鸯谱，碰钉子了吧。”如是斜着眼有些怀疑，“当初可是你英雄救美来着，如今倒怪我乱点鸳鸯谱了？”
雷啸天闻言敛去笑意，抬头望着幽深的夜空，“当初不过是觉得她与锦儿三分相似才动了恻隐之心，也不并是对她有何非分之想。”
如是撑着脖子问他，“雷大哥，三年了，还是放不下锦儿吗？”雷啸天叹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岂能说放就放的呢，心爱之人一点一点在你怀里变凉，心好像一点一点跟着死去了。”
如是轻叹，“唐青青呢？真的没有机会吗？”雷啸天脸色变了变，“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如是看着他表情，心里有些了然，有些人时常以为自己会一直沉溺在过去不能自拔，可却不自知在某时某刻已然开始了新的未来。
如是站起身来，笑着说道，“雷大哥，人不能永远沉溺在过去，就算锦儿知道，她也肯定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然后转身离去。
辞旧迎新之际，外头鞭炮炮仗声大响，惊醒了守岁打瞌睡的如是，睁开眼便见到容成瑾拿着一碗汤圆，勺子舀过一个汤圆递到她嘴边，“过了子夜了，吃个汤圆甜甜嘴，省得一会打喷嚏。”
如是笑骂他，“迷信！”但还是张了嘴吞下汤圆。如是听到鞭炮声渐息，对着容成瑾说道，“过了子夜，回屋睡吧。”
容成瑾放下手里的碗，撑着脸看着她，“你睡吧，你睡了之后我再去睡。”如是一滞，却也不理他，便起身去屋里睡觉，实在太困了，一沾上床就沉沉睡去，也不晓得有个小人转头就偷偷的爬上了她的床。
如是一早醒了就见到一张帅气的脸庞近在咫尺，正对着她痴痴的笑，如是一个激灵爬起身来，瞪着眼前与她和衣而眠的容成瑾，“不是说回去睡吗，干嘛爬上我的床！”
容成瑾慢悠悠的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灿烂的对如是笑道，“想与你说新年快乐呀！如是，今后每一年的大年初一，都想这样在你身边醒来，然后与你说新年快乐！”
如是愣愣的看着画风突变的容成瑾，有些不置信的问道，“言玉，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如今怎么这般无赖？”
容成瑾挑眉笑道，“以前我怕把你吓跑，现在你是我的，自然可以放肆……”话未说完，便倾身吻住如是。如是伸手拦住他，“我没漱口呢。”容成瑾不理她，“我不介意……”
初一开始一直到初三，如是去拜访沈文谚，王靖先，许叔等人，与他们一一辞别。正月初五接财神，双双和孟君歌，李楚秋竟带着苏婉茹，如是和容成瑾等人出发一起经大运河，走水路北上去京城。
因为李楚秋晕船，和苏婉茹一直在船舱里不出来，孟君歌和容成瑾坐在船头对弈，如是和双双到了船尾坐着聊天。
双双用手肘推推如是，“不简单呀，什么时候跟容成瑾暗度陈仓了？”如是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以为没人晓得。”
双双咧嘴一笑，“你当我瞎呀，大年三十吃个饭还眉来眼去的。不过话说回来，我瞧着容成瑾还挺不错的，年轻有钱还长得这般好看，嗯，给你赚到了。”
如是轻轻一笑，看着苍茫的天空，大冷的天竟然还有鸟儿飞过河岸，“对呀，我真是上辈子积得福呢。”
双双看了一眼，认真的说道，“如是，你为什么要想去京城？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如果不是因为君歌有他的梦想，我真不想回京城。”
如是侧首看向她，“因为言玉他家在京城，我必须要去面对，还有我答应了另外一个人要帮助他。最重要的一点，我总觉得能够活下来的宿命是在京城，不去一趟我心难安。”
双双一笑，“只怕你走进了这个漩涡就再难脱身了！如是，去京城之前，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我不叫连双双，我真名其实叫赫连霜。”如是点点头，“管你叫什么，反正……你说你叫什么？”
“赫连霜，护国将军赫连毅的妹妹，赫连霜。”如是目瞪口呆，震惊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哈哈大笑，“赫连霜！原来你就是赫连家的女儿，言亦啊言亦，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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