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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女子？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那胸虽然小了点，但那应该就是女子的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不管再无法接受，枪头还是要拔。齐怀先嘀咕道：“反正都这样了，还是命重要。”
擦掉血迹，拔枪头，金创药，上绷带。齐怀先仿佛把自己当成木头人一样操作着这些。虽然学了很多年医，可也从未给女子如此治过病啊！
整理完这些，看着碎成不像样的衣服，齐怀先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闭着眼给瓜娘穿上。有时不小心碰到瓜娘的皮肤，就下意识的念一句阿弥陀佛。不然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因为确实累坏了，瓜娘尽然睡了一天一夜。中间弘大醒来后疯了的要起来找瓜娘。听说瓜娘没有没有生命危险才放心，但仍然在别人的搀扶下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瓜娘才放心。
其实比起来，弘大并不比瓜娘伤的轻，虽然他是最早被清出去的人。但那一摔，直接摔断了他两根肋骨。想想都憋屈。
瓜娘微微动了下身子，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袭向全身。
“嘶……”
守在瓜娘身边的羽衣看到瓜娘醒了，问道：“你还好吗？”
虽然羽衣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让自己一个女子守着这位士兵。但是作为暗卫，从来不能问为什么，所以只有听从命令。
瓜娘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从来都没有过的虚弱，即使一个吃奶娃打自己一下都可能把自己打倒。不过庆幸的可以肯定，自己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费劲的把头转向说话声处，结果脑子一动，晕的天昏地暗。晃晃脑袋又昏过去了。羽衣看瓜娘难受的表情，有点无措。撒腿就跑去找自己的主子。
齐怀先一进门就奔向床榻边，就看到瓜娘脸上一片潮红。伸手一探额头，齐怀先暗骂该死的，还是发烧了。怎么办？
齐怀先不停的走来走去。整个大营已经没有退烧的药材。而且朝廷的补给已经晚了一天了。如果再晚，大家可能都要喝米汤了。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好消息。最好的消息应该当属金国暂时不会有动作了，因为他们的战豹王子受伤了，更因为对方这几场损失惨重。
齐怀先停下脚步看着瓜娘，全是因为她，所以北疆大营逃过一场硬战，但她确受伤了。自己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呢？
突然想起自己的床下藏了一罐珍藏多年的烧酒。几乎和自己来军营一个年龄的酒。齐怀先看着羽衣直皱眉，仿佛难以抉择。
羽衣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试探道：“主子，我，羽衣哪里做错了？”
齐怀先无声的摇摇头挥手道：“没事，你出去吧，晚饭不用叫我了。让疾风守门，有事明天通报。”
“是。”
齐怀先又对空气中命令道：“夜风，你也隐蔽。”
有一点微弱的声音响起又归于平静。
齐怀先艰难的看着瓜娘，把她衣服脱掉只剩下背心和薄薄的裤子。倒了一些酒给瓜娘擦拭身体。想当初这个方法还是从这丫头那里知道的。
丫头？齐怀先一愣，自己尽然这么快就接受她的身份。就这么顺口的把她看作是丫头了。
直到擦到瓜娘没那么烫的时候，齐怀先才停下。但自己整个人确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不知道是太热，还是太紧张。简直比上战场杀敌都累。
当瓜娘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副长得平淡的出奇的一张脸。个别零件拿出来都很像大将军，但组在一起确没有大将军好看。
瓜娘此时尽然有心思研究这个。齐怀先睁开眼睛就看到瓜娘一副这样的表情，顿时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离床榻远远的。
“恩？你干吗？”
齐怀先暗自搓了搓已经麻了的腿，闭眼豁出去一样的低头道歉：“对不起，你的伤是我治的，衣服是我换的。甚至擦拭酒也是我做的。”
瓜娘只是微微惊讶了下，手暗自摸了摸自己的内衣。平静的问：“你都知道了？”
齐怀先以为瓜娘想不开，迫切道：“何瓜，你放心，我看了你的身子，我一定负责。等这次战争结束后，我就禀告父母，娶你为妻。”要知道，自己的娘亲说了多少大臣家的姑娘给自己。但自己看到他们就厌烦。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怀疑自己取向有问题了。但此时说要去何瓜，自己尽然没有厌烦。不讨厌，自己也不算太委屈。娶就娶了吧！
“额，啊？你把我怎么样了吗？”
齐怀先茫然的抬起头：“没，没怎么样啊！”
瓜娘翻了个白眼：“那不就得了。”差点就把看一眼又不会怀孕这话说出来。何况他也只是看了自己的胳膊和腿而已。这在现代，老太太都露着。
“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用你负责。只要你不要拆穿我的身份，让我平安的呆到回家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回答，齐怀先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或者解脱。而是有淡淡的遗憾。难道自己真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齐怀先不由的抬头看向因为受伤瘦了很多，确精致了的瓜娘。深邃的眼睛，越看越好看。
这一想法一出，吓得齐怀先赶紧摇头。内心不住嘀咕，我怎么会喜欢像个爷们儿一样的女子。除非脑袋被门挤了。
瓜娘看着表情丰富的齐怀先，真的很不想打断他，但是自己真的好饿。
“那个，齐小将你能给我端点吃的吗？或者，我回我们伍的帐篷养伤吧，已经麻烦你很久了。”
“哦，对对，我让炊事班在灶上给你留粥了。那里人多不适合养伤，你就这里吧！而且我也算半个大夫，有什么也能给你看。再说你现在行动不方便，一个女子……”
条件太优越，完全无法拒绝。所以瓜娘也没有反对，也没力气说话。
可能因为还在低烧，所以脑子还是昏昏沉沉。
端来的粥，瓜娘也只是喝了一碗半就没胃口了。相比起以前的饭量，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齐怀先安顿好瓜娘就又出去商谈事情了。把羽衣留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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