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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魔灵七变 > 第101章 初到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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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白莉的身体不时的随着公交车的颠簸不为人察觉的变换一下姿势,这样既能恢复精神,又能缓解身体的疲乏,顺便还能练习一下身体的柔韧性。

    林安娜的座位挨着窗户,赵英秀坐在外面过道边上,她俩经过一路的颠簸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忽然金白莉感觉到自己附在赵英秀身上的精神丝被触动了一下,她连忙用心去感触了一下。发现赵英秀外面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而她还浑然不觉。

    金白莉若无其事的拿出手机,举在面前装作照镜子的样子,仔细查看赵英秀身边的几个乘客。

    这一看不禁皱起了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英秀身后和旁边的座位上换成了几个明显不是善类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花里胡哨的t恤衫,破洞牛仔裤,挑染的色彩鲜艳的头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我狂我?我个性。

    金白莉通过附着的精神丝知道赵英秀的手机已经被很快的转移到了一个样貌普通的三十岁短发女人提包里了,这个女人不大的提包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赃物了。

    单看这个短发女人的话,绝对不会和那三个不良少年联系到一块的,这个短发女人坐在离后门很近的地方,看起来是准备下一站就要到站下车了。

    金白莉用手机在四个人的微信群聊里发了一条信息,碰了田海丽一下示意她看手机,然后收起手机,站了起来走到后门边,挨着那个短发女人站着,也做出一副准备下车的样子。

    时间不长公交车到了站牌前司机一脚刹车停住了,金白莉站立不稳身体一歪,碰了那个短发女人一下,右手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的提包上摸了一下,嘴里说:“不好意思啊,没站稳。”

    短发女人看了金白莉一眼没说话,拿着提包站了起来,这时候车门打开了,短发女人立刻下车,那三个少年也跟着走了下去。

    “师傅,这一站是白水镇吗?”金白莉故意问道。

    “不是,下一站。”司机头也不回的说。

    “哦,我看错了。”金白莉又走了回来,路过赵英秀身边的时候轻拍了一下她的口袋,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咣当”一声,门关上公交车启动继续前行。

    田海丽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这时候才问:“怎么样?”

    金白莉看了一下旁边没人注意自己,手一翻四个钱包两个手机出现在手里,晃了晃又不见了说:“哼,在我跟前偷东西,简直是班门弄斧,我是一名魔术师,比把东西变没玩消失,哼哼!我有一百种法子玩死她。”

    田海丽忽然看着车窗说:“你看后面。”

    金白莉转头看去,远远看见短发女人和那三个不良少年在路旁拿着一个提包翻来翻去,最后都翻了过来往地上倒去,骨碌碌滚出了两瓶矿泉水。四个人好像还吵了起来。

    金白莉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哈哈,还不错啊,没有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落了两瓶水呢。”

    田海丽恨恨地说:“真该让他们连水都没有!把他们关进派出所里,这些扒手最可恨了。”

    金白莉摇摇头说:“我们的时间有限,而且一般这样的扒手团伙很可能有地方上的门路,就算关了进去时间不长也会放出来。”

    田海丽叹了口气说:“我也明白你说的,就是气不过这些可恨的小偷们,我们屯子里的林大爷老俩口去县城看病,在路上就被偷走了准备看病的两千块钱,结果害得林大爷的病被耽误了,落了个残疾,走路要靠拄拐。”

    金白莉也无奈的说:“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这些想要不劳而获的害群之马,下一站到了白水镇,把这些赃物都送到车站派出所吧。”

    田海丽疑惑地问:“你怎么不直接问车上谁丢了钱包,然后还给他?”

    金白莉白了她一眼说:“是不是傻?你怎么解释这些钱包和手机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你确定不会被当成扒手或者同伙?”

    “额。”田海丽语塞了。

    金白莉继续说:“就算不会被人误会,我也会选择直接把赃物扔到派出所门口。”

    田海丽看着她,顿了一会儿说:“你主要是怕麻烦吧。”

    金白莉恶作剧的说:“要不你去做这个拾金不昧的好学生。”

    田海丽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说:“我可不去,被一群人围着看着我会害怕的。”

    金白莉有些玩味的说:“那你为什么要报考表演专业啊?”

    田海丽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说:“我说填报志愿的时候一时冲动你信不信?也许心底也是想通过学习表演能克服这个毛病吧。”

    金白莉若有所思的说:“是发生过什么事吗?可以说说吗?当然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田海丽笑了一下,表情有点不自然:“其实也没什么,本来也是打算告诉你们的,到了我家你们也会发现的。”

    金白莉看了一下后面,田海丽也回头看去,赵英秀正睁眼醒了过来,田海丽说:“秀秀,你叫醒安娜,坐到我们后面来吧,我有些话想告诉你们。”

    赵英秀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手揉搓起林安娜的脸蛋,林安娜一下子就被闹醒了,:“别闹。”

    赵英秀“嘻嘻”笑着拉着林安娜坐到了金白莉和田海丽的身后空座上:“我们睡了多久了,是不是快到了,车上人下去了很多啊。”

    田海丽侧身说:“下一站就是终点站白水镇了,趁着还有点时间,我说一下我家的情况,等到了我家你们别问关于我爸妈的事,免得我奶奶伤心。”

    赵英秀看田海丽的脸色不好,也收起了嬉闹的心思,安静的坐着听她说话。

    田海丽带着一丝回忆的说:“你们已经知道我奶奶是一位萨满传人,在我们东北叫出马仙,帮乡亲们驱邪治虚病,(虚病就是由于鬼神或者业力造成的疾病)。卜算吉凶。我爸和我妈的结合就是因为我妈妈那年冬天上山采山货撞了没脸的,就是鬼。回到家就不好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声音变的又尖又细,嘴里念叨着‘把东西还给我,把东西还给我’,一天天的也不睡觉,就在屋里院子里乱转,如果不是老爷锁上了院门,估计早跑到外边去了。后来更是钻到鸡圈里活活咬死了一只鸡,弄得满身鸡毛满嘴的鸡血,把我姥姥姥爷吓得够呛。

    我姥爷赶紧到我家来请奶奶,我奶奶是白水镇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出马仙。赶巧那天我奶奶到我姑姑家去了没在,我爸爸知道我妈。”

    说到这田海丽自豪的笑了笑:“我妈是白水镇十里八乡有名的漂亮妹子,我爸一听我姥爷说是我妈撞了没脸的了,就急得跟什么似的。收拾了奶奶平时用的家伙事就领着我姥爷到邻村姑姑家去找奶奶。

    找到我奶奶,我爸着急忙慌的用摩托车带着我奶奶往姥爷家赶,我姥爷还没到家呢,我爸和我奶奶就先到了。

    我奶奶看出了点我爸的心思,当时也没说破。进屋一看我妈,脸色就有点难看。”

    赵英秀追问道:“怎么了?是你妈长得不好看你奶奶不满意吗?”

    田海丽白了她一眼说:“都说了我妈是整个白水镇都有名的美女了,怎么可能长得不好看!”

    赵英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金白莉思索了一下说:“是不是你奶奶发现你妈妈的虚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田海丽点点头说:“嗯,奶奶一进我妈妈的屋子就发现着虚病来的奇怪,看起来凶猛却并没有损着妈妈的身体元气,好像是在故意避免伤害到妈妈似的。

    后来据奶奶说,第二天,妈妈得虚病的消息就传的整个白水镇沸沸扬扬,速度快的惊人。

    当时我奶奶就觉得妈妈这次的撞鬼得虚病是有人故意做的,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手,谨慎起见奶奶决定来个二神报马。

    要知道我奶奶身为萨满的正统传人,一般的驱邪法事自己一个人就成了,今天这事相当的重视了。

    那天晚上,我奶奶做大神,爸爸是二神。在老爷家的院子里摆了瓜果酒肉供奉,就开始焚香报马,跳舞请神。

    后来听我奶奶说,那次幸亏出于谨慎,请动了我家的保家仙护法,否则那天晚上差点就着了对方的道,不但救不了我妈,奶奶和我爸也会有性命之忧。

    当时我奶奶请得上代萨满悲王(出马仙去世后的灵魂),只见一阵旋风凭空出现在了院子里,围着我妈滴溜溜打转,那是悲王在和附身在妈妈身上的女鬼沟通,才知道是因为妈妈身上有那个女鬼的一件东西,所以才会一直跟在妈妈身边。

    奶奶让姥姥仔细检查了妈妈的衣物,却什么也没找到。爸爸急中生智,让老爷去看妈妈那天上山带的东西,结果在妈妈的背篓里发现了一个包着白纸的耳坠。

    后来妈妈说自己没见过这东西,一起上山找山货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自己背篓里的。

    见找到了耳坠,奶奶又答应为女鬼做法事超度,女鬼就钻到耳坠里去了,妈妈就清醒了很多,不再浑浑噩噩的了。但是嗓子却又变得尖尖细细的,眼睛盯着供桌上的烧鸡冒着绿光,突然手脚着地窜到供桌上就抓着烧鸡啃了起来。

    奶奶一见这情况不由心中大怒,这完全是有人故意在使用出马的手段,让邪祟上我妈的身。

    这时候的妈妈根本不理我奶奶,只是在那控制着我妈的身体乱吃乱喝,一副疯疯癫癫的野兽模样。

    因为老爷锁上了大门,有不少邻居村民趴在墙头上看热闹,这时候少不了有那些平时妒忌我妈容貌的女人在那风言风语,还又不少追求过我妈却被泼辣的妈妈骂出门去的人在那尖酸刻薄的议论。

    “啧啧!想不到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江美琴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就是,看她以后再看不起人,我要把她今天的丑样子拍下来。”

    “你们给我滚!”气的姥爷拿着大扫帚把那些人全拍了下去。

    这边我奶奶没理那些闲言碎语,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我妈是被一只修炼小有成就的黄皮子。”

    赵英秀伸过头来积极地接口说:“我知道我知道,黄皮子就是黄鼠狼。”

    金白莉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说:“就你聪明,海丽你接着说。”

    田海丽接着说道:“我妈的身体因为女鬼的原因弄得有点阴盛阳衰,被那只黄皮子趁机上了身。我奶奶见它根本不理自己,也不报家门,虽然心里还有一些疑虑,但是在我姥爷和爸爸的恳求下,还是请出了祖传的武王鞭,一鞭子把那畜生抽出了我妈的身子。

    后来我妈修养了好长时间,身子才好利索。这期间,我爸有时间就往我姥爷家跑,今天送只野鸡给我妈炖汤,明天整只狍子让我妈吃肉,后天挖到棵棒槌巴巴的拿去献宝。

    后来我姥姥说,那棒槌干的跟什么似的我爸愣说是特意去山上找的,可费了老鼻子劲了。

    姥爷和姥姥都看出来了爸爸的心意,就问我妈的意见,当时白水镇上传的风言风语让心高气傲的我妈非常憋屈,就答应了我爸,并且很快就确定了关系,不久就结婚嫁到了靠山屯。”

    说了这么多话,田海丽有点口干,赵英秀有眼色的递上了一瓶水,田海丽道了声谢,打开喝几口继续说:“一开始生活的也算和美,我们家的条件因为奶奶的关系在靠山屯也是数一数二的好,随着我和大弟的出生,一心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妈妈渐渐和爸爸开始吵架,嫌弃这个家,觉得哪哪都不好。”

    说到这,似乎回忆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田海丽的眼里有了一点泪光,金白莉安慰的握住了她的手,发现她的小手很凉。

    田海丽勉强的笑了笑说:“最后发展到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奶奶虽然是出马仙,萨满真正的传人,但是在这家务事上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当初我奶奶就不看好我爸妈的婚事,卜算的结果也不理想。可是我爸当时是那么热切的追我妈,对我奶奶的话根本听不进去,现在虽然和我妈过得不开心,但还是尽量满足我妈的要求,尽力去包容她。”

    田海丽强笑了一下:“但是我妈在我七岁那年还是毫不留恋的丢下这个家,去了她向往了快半辈子的大城市。”

    金白莉的脑海中有念头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遗憾的发现,无从抓起了,只好郁闷的摇摇头。

    “我爸受不了妈妈离开的打击,变得有些。”田海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他实在是太爱妈妈了,整天在屯子里转悠,见人就问有没有见到我妈妈。后来奶奶只好把他关在家里,自己上山采药给爸爸治病。姥姥和姥爷深感对不住我们家,这时候见奶奶要照顾爸爸,就把我和大弟接到白水镇他们家里,所以我和大弟从小是在白水镇上的学。一开始还好,同学们相处的很愉快,但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突然传出我妈离家出走,我爸是个神经病的消息,”田海丽握紧了双手,“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地狱,对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来说,每天上学就是一场折磨,上课还好,下课了会有一圈孩子围着你说,看这是神经病的孩子,她爸爸是神经病,她没有妈妈,她妈妈不要他们了。”

    金白莉似乎有点明白田海丽那不敢面对太多人的秒并是从哪来的了。

    “那段时间天空似乎都是灰色的,大弟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和人打架,身上的青紫从来没有彻底消失过。倔强的大弟从来没有回家的时候向姥爷哭诉过,也不许我告诉姥姥。他总是自己吃的亏自己找回来。终于一次打架的时候,大弟把一个孩子的胳膊打断了,惊动了校方,姥爷和姥姥才知道我们在学校的遭遇。

    我姥爷和姥姥羞愧的去见了我奶奶,诚恳的表达了歉意。

    我奶奶没有怪老爷和姥姥,先去了学校,平静的和断胳膊的学生家里商谈好了赔偿的问题,然后强硬的要求校方和所有辱骂过我和大弟的学生向我们公开道歉,否则就拼着折损阳寿,请动五路仙兵让所有人的家里日夜不安鸡犬不宁。

    校长和那些学生都被我奶奶吓住了,眼睛里再不甘也还是乖乖的对我和大弟赔礼道歉。”

    赵英秀恨恨地说:“那些人太可恨了,只是公开道歉太便宜他们了。”

    金白莉说:“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背后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啊。”

    田海丽点点头说:“我奶奶后来也是这么说的,甚至当初我妈撞鬼的事也是有人故意做的,很可能就是为了破坏妈妈的名声,谁知道后来我爸根本不在乎,最后真的娶到了妈妈。现在这件事,很可能就是当初那个人故意散播的谣言。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和大弟当然不会再在白石镇上学了,我转学去了县城,大弟回了靠山屯小学。再后来我暗自发奋努力考上了县重点,最后终于考上了海州大学。”

    田海丽缓了口气说:“而我大弟性格像我妈妈,非常执拗,成绩不好,又觉得因为给爸爸治病家里不富裕,早早地就不上学了,在家一边照顾奶奶和爸爸,一边跟着奶奶学习出马跳大神,打算继承萨满的传承。

    我大弟非常痛恨妈妈,觉得我家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妈妈离家出走。奶奶虽然不说,但是也有些认同大弟的想法。

    所以到了我家千万别提跟我妈有关的问题,别聊有关妈妈的话题。拜托大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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