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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李爷爷听完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旁边那位老先生也跟着笑出声，程橙转过身来发现不光是老先生，连那位病恹恹小哥哥也扯了下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
她只好对着始作俑者怒目而视：“李爷爷你笑什么？乐乐还这么小，万一磕到内伤了怎么办呀，以后会不会长不高呀？”上辈子程乐就不高，1米七左右。可千万别是因为摔倒害的，不然她可真是罪人l
“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李天利见小姑娘气得脸颊泛红，才艰难地止住笑，怎么以前从没有发现程家这丫头这么逗呢。
“你想太多了，要是伤到骨头的话小孩子早就哭闹的不行了，哪还能跟着你跑到这。”
正说着话，门帘突然掀开，程妈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狼狈地衣服显然被搭理过，不过还是灰突突的，脸上几道红血丝，眼睛哭得红肿，头发也乱糟糟的。
程橙看到她妈这个样子，心口那股郁结的怒气顿时化为心酸，她妈妈从不与人红过脸，更何况是动手打架，这今天和大娘动手打架，加上她奶奶也在，她妈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妈，你怎么···”话没说完就住了口，程乐看到妈妈马上扑上去抱着程妈的腿甜甜的撒娇。
李天利看着程妈狼狈的样子有些震惊，不过他是医生，刚才从程橙的话里听出来是他们一家的事情，他想问两句也觉得不太合适，只是转身到药柜前又拿了几贴药。
“程橙，来。把这个给乐乐吃了。”李天利从药柜前先拿了一个白色的药瓶从里面掏出两颗白色圆嘟嘟的药丸递给她。
程橙认得这就是卫生所里常见的糖豆了，主要是给小孩子打针时转移注意力吃的，因为小孩子都比较怕打针，每次来卫生所都哭闹很久，后来李医生从县里进了一批糖豆回来，每次打针时都事先拿出一颗糖豆，趁吃糖豆的时候不注意快速在屁股上打一针，等孩子感觉疼的时候已经打好了。
不过小孩子每次只有一颗糖豆吃，这次李爷爷拿出了两颗，看来乐乐是要遭罪了。
程妈先是给乐乐吃了一颗糖豆，而后才轻手掀开程乐的衣服，程乐后背上基本全是粉红的印记。
程橙把弟弟翻过身让他趴在妈妈腿上，李天利先倒了一点红花油在手上搓热，开始倒在程乐背上。
红花油是要用力揉开的，揉的力道不能太轻不然淤血散不开会特别疼，但是就算再轻的动作程乐也还是疼的大哭，嘴里的糖豆也吐了出来，扭着身子便要起来，被程妈和程乐死死摁住了。
“乐乐乖，乖哦，一点都不疼，不疼。姐姐给乐乐讲一个新故事好不好？”
程橙趴在弟弟耳朵边轻声哄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抚摸他的头发。
“疼——”乐乐哭着喊出来一个字。
“不疼，不疼，姐姐给乐乐讲故事好不好？讲一个你没听过的故事。”
“嗯！乐乐想听——听故事——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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