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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迈步从和应处拿过那把敌人留下的细断匕首,示道:“第一,内为内鬼,宇阳的行踪走露,所以敌人能够做出充足的准备,匕首和刺客的手法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常玉说的不轻不重,但却瞬时让气氛变的更加凝重起来,几人都是脊背一凉,无数人脸身影在脑海里划过,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第一点正是白天童山和百炼想到的,于是童山一旁附道:“没错,我和城主也猜测镇营司有内鬼,不过也只是猜测,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还无法断言。”
众人也在想,但每个人都直觉到这个内鬼是存在的。
随之,童山道:“常玉,说说第二点吧”
略有些思量,常玉接着说到:“第二点,外,是指敌人强大的实力以及绝对的自信。杀了人,却明目张胆的留下匕首,除了嚣张的气焰就是绝对的自信,而这也是值得揣测的地方”
常玉话音一落,就见一银袍云甲之人猜测道:
“三哥的意思是说,那帮人自信实力要在我们之上?”
这下没等常玉出声,和应在一旁狐疑道:“不对,五哥,三哥的意思应该是说那帮人并不是刺客,他们在假扮刺客”
看到冥封对自己的话有些不解,和应又解释道:“刺客讲究一击必杀,干净利落,同样的他们也必定足够的谨慎,以至于刺客在杀人之后,绝不可能留给对方任何蛛丝马迹,更不要说一把刺匕了”
和应的话点醒冥封疑问的同时,却又让冥封陷入了另一个漩涡:“可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假扮刺客,留下匕首,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利可图”
冥封说到这里,感觉又进了一个死局,于是向常玉投去询问的目光
墨玉般的瞳孔之中闪烁氤氲,常玉确定道:“有没有利,有什么利要看它是怎样去图。假扮刺客,假扮是什么?要么是迷惑,试图隐藏掩盖什么;要么就是暗度陈仓,试图祸水东移;”
百炼和童山一边听一边心底暗暗认同,常玉所想与他二人八九相似。
另一边,冥封瞳孔一大,似是想到什么,于是脱口而出:“是都御台的追风铁律”
“追风铁律?”“他们想嫁祸给都御台”
一道刺耳一道苍老的声音先后响起。
“追风铁律,无生掌管的都御台最神秘可怕的组织。”和应在一旁低声附道。
冥封对面,先前紧挨着童山的一人在说完追风铁律四字之后,又深感疑惑道:
“城主府和都御台虽然有些摩擦,却也不至于到刀剑相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地步,这帮人假扮刺客,又弄得如此明显,嫁祸的行为昭然若揭,如此明目张胆的同时得罪城主府和都御台,飞蛾扑火吗?”
此人声音嘶哑,像是被拉扯的铁丝一般,刺耳至极,脸色苍白,双瞳异色,一灰一蓝,脸上一道横疤,应该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纵贯所致。
“也不尽然,以一位镇司的死来引起仓岩城的混乱,城门失火之时正是有机可趁之日,而且他们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线索,却偏偏成功的把矛头指向了追风铁律,我们恐怕已经上了他们的船了”百炼有所推测道。
“可是这件事明显是栽赃嫁祸啊,”刺耳的声音再度传到众人耳中。
“但是四哥,我们眼前也只有追风铁律这一条线索,”
桃骨的一句话,把众人引向了沉默,冥封沉默,燕郑沉默,和应沉默。
唯独常玉和百炼眼中还有思索之色,是啊,他们现在正在被别人牵着鼻子,前有宇阳之死,后只有追风铁律。
突然,童山的一句适时的插了进来:“既然水已经浑了,就不怕它再浑一点,到时候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至于谁浑水摸鱼,谁渔翁得利,就各安天命”
童山的办法或许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既不用打草惊蛇,也不怕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他们既然敢以一位镇司的生命作为开端,就要做好付出百倍千倍生命代价的心理准备。
百炼很是同意道:“就依童山说的,顺水推舟,先将水弄浑,才好鱼龙混杂。具体的计划就交给相师吧”
听见百炼把事情交给了相之人,常玉心里放心不少,同时一旁提醒道:“城主,内鬼的事情也要交给相师吗?”
内鬼的事情百炼最是在意,因此心中早就有了人选:“不,内鬼的事情就交给红莲吧”
“莲姐她没问题吗”
“放心,内鬼的事情,我想,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在此之前,先把宇阳的尸体放在冰玉玄棺保存在玉湖底,等一切事了,好让那些人给小九陪葬。”语气中无尽的寒意像是在宣告一些人的死期。
其他几人听得此话,无不点头同意,手足之仇不共戴天,定不会让那些人落得一个好下场。
看几人无疑,又听百炼道:“即如此,冥封,玄棺之事就交给你和桃骨了,常玉、和应去迎相师,以防路上有埋伏。我现在就回城,连夜飞鸽传书,通知相师火速赶回,其余人镇守营司”
众人得令,一切安排妥当,百炼往外走去。
但时宇阳的死依旧如同两道千斤巨锁般狠狠地拖着百炼,每一步走向帐外地身影都沉重无比,及至营帐口,仰停了下来,没有回头,而是透过已经被一只手撩起地帐口望着头上无悲无喜地上弦秋月,悲情如月,兄弟已别。
百炼出了营地,胯下一匹高头大马,急急消失在了茫茫的黑夜中,而童山心中仍旧对戚红莲放心不下,亦是出了营帐,直奔页摩崖而去。
帐内。
燕郑双目望着时宇阳的尸体,一灰一蓝的目光似乎全都变作血色,在昏黄的烛火里跳动又消隐。小九死了,下一个可能是他们中的某一个,偌大的将军岭又能葬下几个呢,燕郑做着极不情愿的假设?
桃骨不知道燕郑在想什么,却能从那双异于常人的瞳孔中感受到怒火和悲伤,叫了叫,发现燕郑没反应,又大了一点,“四哥,四哥”。
苍老的声音,隐隐传来,由远及近,只一瞬,便目光抽离,燕郑回应道:“怎么了”
“没事,叫了你一声,发现你想的入神”
桃骨瘦弱,却有不属于女人的面孔,唯独声音极尽沧桑,老态龙钟一般。
“骨七,你说,平平安安的活着不好吗”
“平平安安就是太好,所以才会不好,四哥,你说对吗”
“生无由,死无由,独活而亦”
帐外。
常玉出奇的平静,一手牵着马屁,身后的双宽斧似乎斩的断一切烦杂。
一旁,匕首泛着寒光,在月光下舞动,和应把玩着,目不转睛,像是要从中盯出一切。
两人并骑而行,身后是火光缭绕的镇司营,前方是漫漫长道,上弦月高高而悬,似因不及半月,长道像是被蒙上双眼,黑的可怕。
几人依计行事,死亡和命运终于交错相杀了起来。
久安的仓岩终究躲不过命运的捉弄,它还得是那个可怜的它。
马上就是月试,此次又恰好是镇司营守试,眼下多事之秋,守试一样披上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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