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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自己对急救仅限于如何在危险关头暂时保命,诸如中弹或者受刀伤之后如何止血、如何保持呼吸节奏与心态、如何给自己的伤口注射合适剂量的吗啡,但除了这些,如何去真正的治疗,她一窍不通。
自己经受过极为专业而又系统的训练,也只是懂得一些急救皮毛,眼前这个少年,在一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背着书包、蹬着自行车悠哉骑行在回家路上的高中生,但这一个小时的过程中,他给自己带来的惊讶已经越来越多。
就在她满面狐疑的时候,张云枫开口了,他一边将需要的工具取出来,一边头也不抬的开口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今晚你跳上我的车,把我拖入这摊烂泥里,透露一下姓名,似乎也是应该的吧?”
女人鼻息间发出一丝轻笑,淡淡道:“钱樱宁。”
张云枫笑了笑,道:“我看到那暗格里有很多不同的证件,虽然不确定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不过你应该有很多名字和身份才对。”
女人点了点头,道:“我的真名就叫钱樱宁,不过这个名字,从没有公开在国内使用过,所以即便你把全国叫钱樱宁的人都查一遍,也是肯定找不到我的。”
张云枫耸了耸肩膀,道:“好吧,我就勉强信了。”
说着,张云枫抬起头看,看着钱樱宁,正色道:“我需要把你的裤子从伤口上方剪开,你没有问题吧?”
钱樱宁诧异的看着张云枫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来帮我取出子弹?”
张云枫点头道:“我要帮你清洁伤口、取出子弹并且缝合伤口、再把伤口包扎好,然后我会扶你上床,在床上给你输上抗生素。”
钱樱宁吃惊不已的看着张云枫,半晌没有动作,随后,她才兀自点了点头,道:“麻烦你,给我找个东西咬住。”
“不用咬。”张云枫淡淡说道:“在我取出子弹之前,会用针灸替你麻醉,暂时让你的左腿失去知觉。”
钱樱宁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呆呆问道:“不是吧?你还会针灸?你难不成学过医?”
“学过。”张云枫随口说了一声,道:“现在的问题是,你的伤口很靠近大腿根部,首先你得让我把你的裤子全部剪开,然后这过程中,我肯定会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你的身体,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钱樱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脸上一阵滚烫。
伤口就在大腿根部向下不足五公分,张云枫那条腰带被自己系在伤口上方,甚至已经触碰到了自己两腿之间的私密位置,伤口如此靠上,张云枫又说要将伤口以下的裤子全部撕开,那左腿剩余的衣服,简直连短裤的长度都不如了,而且他还要亲手来做……
半晌,钱樱宁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已经下定决心,道:“你看着办吧。”
张云枫冲她微微一笑,随即右手拿起剪刀,左手谈到她的膝盖底部,稍稍使力,令她的腿向上弯曲了些许,然后用剪刀环着她的大腿剪了一圈,随后将整条被剪下的裤腿褪到了膝盖上方。
钱樱宁的双颊通红,自己的大腿在张云枫双手之间,这让她感觉十分的别扭,如此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还是她生命里的头一遭。
随即,张云枫拿出银针盒,取出一根长度合适的银针,用酒精棉擦拭了几下,道:“我现在开始下针了,前几针会有些麻,你忍一下,别乱动。”
“好。”钱樱宁有些忐忑的看着张云枫手中那细长而又折射着耀眼亮光的银针,做了一个深呼吸,咬牙道:“来吧!”
张云枫第一针选择在大腿根部的内侧下针,当他用酒精棉擦拭钱樱宁大腿内侧的时候,张云枫的手已经无限接近钱樱宁那包裹在弹力紧身裤中的隆起处,大腿内侧本就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位置,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男人,又用挥发性极强的酒精棉在那里反复擦拭,这种又凉又痒的感觉,让她心中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这种感觉,甚至会在瞬间抽走自己的力量,让身体便的如软。
钱樱宁心中又羞又臊,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对这种特殊的酒精擦拭有了不该有的感觉,拼命控制着身体不发出任何抖动,但眉头却微蹙堆在了一起,而且那位置距离自己的私密处实在是太近了,她生怕张云枫会忽然有意无意的触碰到那里,如若真的那样,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该立刻给张云枫一个大嘴巴还以颜色。
“我下针了。”张云枫淡淡说了一句,随即,钱樱宁只觉得皮肤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紧接着,更强烈的酥麻传遍了自己的整个神经!
张云枫正在捻针,这也是下针时必须要有的过程,银针在手中不断捻动、不断向内刺入,这样,才能起到自己想要的麻醉效果。
但下针的地方正是大腿的主神经脉络,这种酥麻感,让钱樱宁难以描述,极度的酥麻,而又伴随着难以言语的快感,随着张云枫捻动的频率,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好了。”一针下去,张云枫终于停止了动作,开口道:“一共要下四根针,往后酥麻感会越来越轻,到下第四根针的时候,你应该就不会有感觉了。”
“真的?”钱樱宁还为从刚才那捻动的快感中回过神来,头一次经历这种直达大脑的感觉,如同毒品一般让人浑身瘫软,呼吸也急促的半晌没能缓过劲来。
不过张云枫所言并非虚话,随着他不断的下针,待到第四根针刺入的时候,钱樱宁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整条腿仿似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一般,不用心去感觉,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还拥有左腿。
下针完毕,张云枫顺手便轻轻拍了拍钱樱宁的大腿内侧皮肤,开口问道:“有感觉吗?”
钱樱宁带着两片红霞摇了摇头。
张云枫放下心来,拿出手术剪刀,一边用酒精消毒,一边说道:“我要把伤口十字型在四个方向各剪开大约8毫米,这样才能清除掉你伤口四周坏死的组织。”
因为自己的左腿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钱樱宁对张云枫已经彻底没有任何怀疑了,这种效果,在自己看来只有吗啡与杜冷丁才有可能做到,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轻轻松松用四根银针做到了,这种针灸的医术自己甚至闻所未闻。
张云枫小心的沿着大腿上的弹孔向四个方向剪出一个十字型,子弹射入时所撕裂的皮肉组织几乎都要去除,不然的话,这些坏死的组织会在伤口内腐烂坏死,伤口不但无法正常愈合,伤者也将伤口感染,所以张云枫做的非常细心。
外围的坏死组织被自己清理的差不多了,张云枫又掏出手机来,打开闪光灯常亮功能,递给钱樱宁道:“帮我照着伤口,我看看内部情况。”
钱樱宁听话的照做,张云枫在强光之下,又将伤口内部坏死损伤的组织去除,随后才拿起镊子来,一边消毒,一边说道:“我现在把弹头取出来,虽然我已经给你的大腿做了麻醉,你的大脑感觉不到神经系统传递的疼痛,但神经系统依旧在工作,只是无法与大脑相连罢了,我取子弹的时候,触及神经系统就会引起神经系统的自我反应,所以我要……”
钱樱宁一头雾水的看着张云枫,可张云枫话还没说完,便迈腿坐在了自己的膝盖处,这才听到张云枫解释道:“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你产生类似膝跳反射的情况,不然万一撕裂伤口就麻烦大了。”
膝跳发射钱樱宁还是听说过的,轻轻点了点头,却没好意思开口说话。
张云枫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将弹头取了出来,弹头已经击中了腿骨,不过好在击中腿骨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了什么力度,所以对骨骼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弹头取出来,张云枫便松了口气,随即便是用消毒液彻底为钱樱宁清洗伤口,又用镊子把组织碎片等杂物全部清除干净,忙完这些,张云枫已经满头大汗。
紧接着,张云枫取出缝合用的针线,对钱樱宁进行伤口缝合,缝合时还在安慰钱樱宁,道:“我缝合的技术很好的,再加上这是可吸收的材料,即便留点淡淡疤痕,也一定是非常整齐的那种,最多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不能穿小短裙、小短裤。”
张云枫的好心安慰,却让钱樱宁心中莫名羞赧,这让钱樱宁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她所经受的训练,一直在努力让自己除了冷酷之外,不再有任何情感弱点,害羞一词,自从自己12岁之后就再没感受过,但今天才明白,这种人类情感的固有因子一直没有被自己去除,而只是被自己暂时隐藏起来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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