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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听不见他在嘀咕些什么吗？
哼！
被顾?那冷冰冰地目光一扫，暗一就禁不住腿发软。
他连忙摇头：“属下……属下不敢妄言！”
见状，顾?就禁不住白了他一眼。
“哼！你最好如你所言！”
说完，他便又沉声道：“本殿下让你做什么，你直接去做便是了！没什么还置喙的！”
“是！是！是！”暗一伸手擦了擦额角沁出的汗，急忙答道。
“知道了就快去办事！”顾?再次厉声道。
“是！”
这次，话音方落，暗一便不见踪影了。
见他走得如此快，顾?的神色才缓和了几分。
他略略愣了愣神，随后就苦笑道：“的确……以我的性子，是不该夺管她的闲事的。”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从来都没有救死扶伤的好心肠。
可他就是在得知她的处境之后鬼使神差地想帮她一把。
……
“什么？他当我永安侯府的人都死绝了吗？”
一向温文尔雅的莫亭辞在听完宋嬷嬷的讲述之后都抑制不住的怒了。
他的灼华，就这么被人当着满京都权贵的面给羞辱了！
闻言，莫宋氏就苦笑道：“夫君……你先消消气。”
事已至此，他们再如何生气愤怒都是枉然。
“我们该想想如何为灼华报仇。”
莫亭辞眸光微动，果然依着莫宋氏的话敛了怒火。
但再如何收敛，他那双素来温柔的眼眸中还是闪着明晃晃的火。
“我们就在侯府中等着他们上门，我倒要看看，成郡王要如何为他这儿子擦屁股！”
说着话，莫亭辞的眸中就又闪过了几分狠意。
这么些年，他可没少在朝中帮衬成郡王。
既然他们将事做得如此决绝，那就莫怪他无情了！
莫宋氏沉默，许久，她才沉声道：“待泽儿回来，我们再同他商量商量吧。”
“嗯，灼华此番被人如此羞辱，他这个当兄长的也该为灼华出出气！”莫亭辞点头。
若非是他不擅武，他都想冲去那成郡王府将那羞辱他女儿的顾瑾给好好地教训一顿！
“嗯嗯！”莫宋氏颔首。
随后，她的眸中就浮现了几分纠结。
许久，在莫亭辞都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她才低着头说：“夫君……云华……云华无辜，我们可不能迁怒于她。”
闻言，莫亭辞就是一愣。
但很快，他就叹了口气道：“你说得也对，那孩子……也是被顾瑾那蠢货给牵累了。”
“灼华那……”
提及莫灼华，莫宋氏那纤细的眉毛就皱成了一团。
她该怎么同灼华说呢？
她今日不过提了一嘴，灼华便是那般反应。
莫亭辞正了正神色，沉声道：“我们不能逼着灼华像我们一样不去怪责云华。”
他是觉得莫云华有些冤枉，但他无法去逼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得知所有原委之后还不怪罪莫云华。
闻言，莫宋氏的眸光就暗了暗。
她沉默了许久，才苦笑着说：“夫君说得对，我……我们没有资格去让灼华不怪罪云华。”
云华是冤枉，可灼华却受了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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