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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到底是不如柳文钰看得通透，有些着急。
“你不用多说。”
但柳文钰已经打定主意，更是已经权衡过利弊，“鸣欢的情况也不适合直接和柳家人对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留证据等待合适的机会反击，而不是意气用事，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街上夜晚的霓虹灯闪烁，但柳文钰的办公室的灯光却是有些昏暗，彩色的灯光闪烁，为整个办公室增添了几分诡秘的气氛。
柳文钰和夏诗文都焦头烂额的时候，霍城实际上也没好到哪去。
本来霍氏和裴氏的针锋相对就已经耗费了霍城大量的精力，结果有人非但不觉得霍城劳心劳力，还上门找茬。
“之前过来找我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工作的空隙，霍城想起之前要死要活纠缠自己的那几个股东，还是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秘书思索了一下自己注意的那些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
霍城忽略了自己内心的那点不正常的感觉，点点头，闭了闭眼，回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
“龙腾的合作机会已经被千城收入囊中了，你们就不要再惦记了。”
原本霍城就没有抱着势在必得的态度，现在龙腾的合作被千城收入囊中，他反而是整个霍氏最淡定的一个。
但霍城自己能看得开，有人不行。
“那可是龙腾的合作关系！”
一群同时涌入霍城办公室的股东不依不饶。
“霍城，你以为这件事只和你自己有关系吗，这关系着我们整个霍氏的脸面！”
“没错，在这之前，谁不觉得龙腾的合作机会只会落在霍氏或者裴氏手上，结果被千城截了胡，你看看，现在芦州市谁不嘲笑我们霍氏？”
“他们爱笑就笑，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没把对方的话太放在心上，霍轻松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比什么不强？”
“霍城，你到底有没有把霍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有股东不满道，“难道你是因为那个夏诗文的关系，所以才不愿意追究？”
当一个人想要怀疑的时候，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能成为证据，更何况霍城喜欢夏诗文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这么说，霍城一瞬间便皱眉，不悦道，“这是我权衡之后的结果，我们没必要因为这种已成定局的事情和千城作对，更何况现在我们和裴氏的关系已经相当恶劣，没必要再因为这个搭上和千城的关系。”
霍城的话有理有据，一群股东也没什么理由去指责霍城，最后只能讪讪离开。
而霍城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觉得他们可能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给自己的秘书使了个眼色，“最近这段时间注意一下他们的动向，别让你他们搞什么幺蛾子。”
“是。”
把自己的思绪从回忆的浪潮中抽离，霍城皱了皱眉，还是把这件事放下，重新看起了眼前的文件。
“昨天晚上真是辛苦了。”
夏诗文把自己上楼之前特意买的热咖啡放在杨曼面前，笑道，“刚才我已经把新的方案发给龙腾那边了，剩下的就是后续的合作事宜，你可以先休息两天，我会先跟上。”
说着，她指了指另外一杯，“我先回办公室，你有时间的话麻烦先找个人把咖啡送给林子徽，把早饭吃了然后进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好。”
匆忙把自己的早饭吃了，然后又叫住了一个和林子徽在同一楼层的职员拜托对方帮忙带给林子徽，杨曼便转身进了夏诗文的办公室。
“夏总。”
杨曼进去的时候夏诗文正在看文件，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件就看了过来，“你吃完了？我们来商量一下关于之前的方案的问题。”
“新方案我们已经发给了龙腾，那边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在我们面前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千城内部的事情。”
十指交叉撑着自己的下颌，夏诗文眼睫微垂，思忖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明，对方在暗，我们得弄清楚对方的身份，不能一直这样被动下去了。”
“可是对方一直没有露出什么马脚……”
杨曼也跟着思考这个问题，微微皱眉，“我们也没有很明确的线索。”
“线索嘛，只要你想要，总能找到。”
夏诗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这就是我们的钩子。”
杨曼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之前的旧方案？”
灵光一闪，杨曼也明白了过来里面的弯弯绕绕。
“所以我们要利用这一点来让对方主动现身？”
“嗯哼。”
夏诗文难得翘起了腿，神情轻松了些，“我就不相信，这么大一块蛋糕摆在这里，他会不上钩。”
事实证明，夏诗文的想法没错。
“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方案泄露出去？”
看着眼前低着头，但却一点看不出示弱的意思的男人，夏诗文脸上带着浓重的阴霾，“如果我的记忆没问题，你应该是我们千城的员工才对。”
“能为什么？”
令人意外的是对方还算配合，夏诗文问了他就回答。
“我讨厌你，夏诗文。”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厌恶之色，“从你空降到千城开始，我就不喜欢你，凭什么我拼尽了全力才得到了一个进入千城的机会，但你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直接成为千城的总裁？还有后来，你明明什么都不会，却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夸赞……你甚至还脚踩几条船，不干净的女人……”
越是说到后面，从男人嘴里冒出来的话也就越是难听，听得杨曼整个人都开始火气冲天，“你凭什么……”
“杨曼！”
注意到杨曼的表情有些失控，夏诗文及时开口制止道，“你少说两句。”
随即她又看向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微微眯起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我知道你背后有人，告诉我，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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