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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棠微眯着眼，嗤笑出声：“你在试探我？”
“你说过你对天猷帝没好感，那你喜欢镇南王？”
顾猷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生出怨气和怒火，就这么眸色凌厉地盯着苏钰棠，冷声说：“所以，你连他只用过一年并不传世的图腾都能认出来。”
苏钰棠望着顾猷之这张跟萧猷年一模一样的脸，心里也生出怨气了，冷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欢镇南王！我从小就喜欢他，从始至终就只喜欢他！”
顾猷之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
他跟苏钰棠就算在谁喜欢萧猷年亦或是萧裕恒这件事上产生分歧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那两兄弟早就死去八百年了。
他们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发生争执。
可他就是克制不住怒火。
“那你知道萧裕恒他觊觎兄长之妻，妄图夺权，谋杀兄长，任由南疆外敌攻入云盛皇朝，才成为皇朝覆灭的导火索吗？”
顾猷之冷声说：“在历史上，他就是千古罪人！”
“你混账！”
苏钰棠猛地站起来，猛地把不自觉中凑近她的顾猷之推开，眸色凌厉，一脸厌恶地说：“是萧猷年没本事护住自己的天下，竟还怪到萧裕恒的头上去，你还真是可笑！作为一个男人，萧猷年越过自己的发妻另娶他人为后，此乃不仁，后又屠杀皇后九族，打压发妻母族乃是不义；作为儿子，他护不住自己的母亲，任由其母被人杀害，此乃不孝，作为臣子他图谋先帝江山，此乃不忠！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岂能做好一国之主？皇朝覆灭，是他萧猷年命中该绝！”
顾猷之眸色深深，胸腔内的愤怒灼烧着他，让他五脏六腑都难受至极。
他觉得这种情绪十分不应该。
就算苏钰棠和他意见相左，他也不能因为这点事而怒火中烧。
可对上苏钰棠厌恶的眼神，他的心脏就控制不住钝痛。
他张了张嘴，淡声道：“看来，你是真的很厌恶天猷帝。”
“你知道就好。”
苏钰棠冷声说。
其实，从一开始，她并没有那么厌恶萧猷年。
毕竟在她看来，萧猷年娶她大概也是迫于圣旨的压力。
所以，在成婚之初，她就跟萧猷年约法三章。
一是，她不愿意和萧猷年做真夫妻，所以萧猷年不能强迫她，以此为条件她愿意接纳萧猷年的所有妾室和庶出子女，只要萧猷年喜欢的孩子都可以过继到她的名下，成为名正言顺的嫡出。
二是，她愿意倾尽全族之力帮助萧猷年登基为皇，但条件是萧猷年登基后必须保证苏家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儿郎们都能拥有原本就属于他们的荣光。
三是，她乃萧猷年发妻，就永远只能是正妻，就算萧猷年有了心爱的女子，她可以放出实权，但名分不能落下，以免苏家蒙羞，以此为条件，她愿意忠诚于萧猷年。
成婚前两年，他们一直遵守章法，相安无事。
直到一个雨夜，萧猷年喝醉，将一切平和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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