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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能猜测到几分道奇的意思。
结合之前格雷福斯讲述的故事。
不出意外，道奇是想把这个倒霉孩子。
丢进海里。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向海边。
扛着尸体的形象甚至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这种事在血港太常见了。
只要不当街杀人，还是在警卫面前。
这么扛着尸体的人，别人少不得也得夸一句。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毕竟可以美化市容的样子。
两人一路没有说话。
入了冬的血港天气有些阴森，空气中带着说不清的阴冷与潮湿。
却让他们感觉更加舒适。
距离海港越近，这种舒适就更为明确。
如同已经看到了家里亮着的灯火。
道奇没有走向血港的主港。
而是选择了一处杳无人烟的海边。
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什么祈祷。
他好像丢掉垃圾一般，把那水手的尸体丢进海里。
随后便开始等待。
他有预感，这是一场交易。
而交易的主体，是他与大海。
至于交易的过程，则需要一名牵线搭桥的存在。
冬日的大海有些汹涌。
道奇就这么等了许久。
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奈何总有一些事情，让他不得不提起自己的耐心。
海风逐渐变得凌冽。
随后伴随着潮汐。
某些东西又被冲了回来。
尸体。
他刚刚丢下去的水手。
道奇满脸的疑惑。
却也走上前去。
看着沙滩上的那东西。
那水手的上衣之前已经被自己吃掉。
只露出肚腩与胸口。
道奇继续观察，却发现那水手的胸膛处，逐渐显露出几个深海字体。
“为什么要找我？”
道奇一愣。
随后面朝着大海高声说道：“阁下您好，我是幸运女神号的大副道奇！”
“找你不是为了别的！我们只是十分好奇一个事情！”
“为什么当天过后，我就成为了这样，整艘船的人也都不太正常！？”
道奇附近的风声一滞。
好像预示着某些存在的茫然。
海面之上莫名传来几分恍惚。
一个黑影缓缓走近。
没有那故事中的翅膀。
也没有夺人心魄的鸦眸。
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身后背着普通的一人多高的巨镰。
穿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长袍与皮靴。
走在普通的海面之上。
“阁下！”
菲利普热泪盈眶，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动。
也许是因为这半年的找寻终于有了结果。
也许是因为在这一切的谜团之中，只有他还算清楚。
自己的能力来源自这名神秘的男人。
云泽就这么缓步走来。
低沉的声音传递到两人耳朵中。
“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实力已经可以在血港中称霸的二人，如同孩童般点点头。
人外有人，他们再强大也清楚。
在云泽面前，自己依旧不值一提。
云泽耸了耸肩：“那我凭什么知道？”
久别重逢的气氛瞬间消失。
甚至有些抽象了起来。
菲利普和道奇对视一眼。
味对了。
确实是这个人。
半年过去也没有任何的性格改变。
这人设稳得如同那巨船的船锚。
还是道奇反应快一些。
他回忆着当时的场面。
“阁下，是这么回事，我们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甲板上睡着了。”
“而在睡醒之后，您就没了身影，而船的旁边只有一头大到夸张的海兽，我们当时吓了一跳，后来才发现，这海兽已经死透。”
“您...和这个海兽是什么关系？”
道奇问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够细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阁下您别误会，毕竟那海兽只存在于传说中，它比幸运女神号还要大出去许多倍，我们想砍下点东西都砍不动，船只的撞角也拿他毫无办法。”
“其实我们也清楚，哪怕像您这种强大的人也不一定能破掉他的防御...不过这么强的海兽总不能就这么死在我们身边。”
云泽淡然地点点头：“啊对，是我干的。”
道奇还在说着：“我们曾经想过，是不是我的变化就是吃了那海兽的肉，后来一想不对，我们砍都砍不动，又怎么能吃下...诶？”
他看着云泽眨了眨眼睛。
云泽也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您...干的？”
道奇还是有些不信。
倒也不怪他。
哪怕进阶为高阶途径，他却也对这海面之下的实力有了更多的认知。
那海兽三十多万年的寿命，又怎么能是凡人能及？
奈何云泽就这么承认了。
而且极为落落大方。
让道奇准备好的许多词汇都没了用处。
云泽又眨眨眼睛。
“你刚说了你成为了超凡者，是啊，你就是吃了那海兽的肉。”
道奇这次甚至忘了眨眼睛。
他看向菲利普。
“我是不是疯了？”
菲利普也生长出了便于伪装的双眼。
他叹了口气。
“虽然很难接受，但是放在阁下身上...倒也正常。”
他是此间世界第一个被云泽改造的人，骨子里对云泽都有极大的好感。
道奇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
之前的礼貌都有些松动。
他挥舞着手：“阁下，那么大，那么强的海兽！？您给他咔嚓一下？砍了？”
“然后又咔嚓一下，砍下一块肉，最后咕嘟咕嘟扔到锅里，炖了！？”
云泽当即更正：“是煲。”
道奇摇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给它...咔嚓咔嚓...吃了？”
他摸着自己的腮帮。
万能的女神啊，我怎么吃下去的啊！
云泽终于做出了解释。
“其实没有咔嚓咔嚓。”
道奇松了口气。
“是咔嚓，然后咯嘣，最后咣当。”
“翻译成人话就是，我把它做熟之后，因为味道有着些许的侵略性，所以你们就都倒在了甲板上。”
“在我以为你们都完犊子了的时候，你昏迷着站了起来，接过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我不清楚你最后怎么样，但是看到你还活着...我很欣慰。”
道奇只觉得一阵后怕。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自己一直追求的真相...
怎么如此抽象？
“那阁下...您之后去哪了？”
倒是菲利普，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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