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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晓怡提前垫过肚子，细嚼慢咽的吃着，她也不管林楠回不回话，自顾自的说，“你说说你，能走捷径不走，非要和林正雄斗智斗勇。”
火锅店环境嘈杂，耳边的声音模模糊糊，谁也听不清隔壁桌聊了些什么内容，更不会有人去在意隔壁桌的话题。
林楠咬着丸子，眼睛撇着天花板嚼了嚼，艰难的咽下喉咙，喝了口可乐，“我是身不由己好吗？我不跟他斗智斗勇，迟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你去门店干销售，古总知道吗？”简晓怡抓着筷子，一八卦起来，她就觉得吃什么都索然无味，“话说你们俩同居，没有发生点该发生的？”
林楠嗦着宽粉，红油呛进喉咙里，她剧烈的咳了两嗓子，感觉呼吸道里火辣火辣的，缓了好一会，才哑声道，“古总厨艺很好，他天天回家做饭。我干销售他知道，还亲自来店里要给我冲业绩。”
简晓怡啃着西瓜，眼睛一闪一闪，“我猜你肯定拒绝了人家的好意，你说有钱有颜，还会做饭的男人，你怎么就不心动呢？”
提起古凌寒，简晓怡跟疯了似的。林楠无语，她抬眸，“古总可不是简单的正常人，他笑起来是好看，但我觉着吧…阴凉阴凉的，他笑不是因为好笑，是有种说不出的含义。”
简晓怡见识过古凌寒生人勿近的气场，他虽然没事就扬着嘴角笑，却不会令人感到一丝一毫的平易近人。
“你换个角度想想，古总又是给你做饭，还给你冲业绩，这证明，他时时刻刻都是关注你的。”
乍一听，林楠觉得挺有道理，但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当放屁，听听就算了。她嘬着可乐，视线悠悠的看向前方。
前面一桌的客人喊服务员加汤，一位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急急忙忙的拎着水壶去了，女人露出一个侧脸。
林楠看清楚时，生生的愣住了。
这是…白天订珠宝的阿姨？
林楠生怕自己看花了眼，目光一直跟着阿姨身后边，看到她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连忙跟上。
“我去趟洗手间。”
林楠保持着一段距离，跟着阿姨进了洗手间，阿姨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擦干净手，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数。
路过的服务员瞧见了，笑眯眯的打趣，“人比人气死人，你命好，一夜之间发了，有钱了为什么不辞职回家？”
阿姨长长叹了一口气，微微笑，笑的谦和，看不出任何炫耀的意思，“替人拿钱办事而已，说不上命好，这份工作挺不错的，有一点收入是一点收入。”
偷听到这，林楠回了座位，她很难不生气，以为自己签下了一桩生意，搞来搞去，跟自己毫无关系。
简晓怡见林楠臭着脸，疑惑道，“怎么了？林正雄又为难你了？”
林楠摇摇头，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你去问问清楚。”简晓怡认真道，“别一言不合就怀疑古总啊，他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的帮你吗？”
要真说起来，古凌寒和林楠除了冰冷的交易关系再无其他，之前也不认识。人家用得着这么上心吗？
林楠思索了两秒，确实应该问清楚，她和简晓怡找到了那位阿姨。
阿姨怔了怔，认出了林楠，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么巧？”
林楠不想拐弯抹角，便有话说话，“你在洗手间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问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啊？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阿姨不承认，但她表现出的心虚，根本骗不了人，“我买个珠宝，怎么还有人指使我了？”
简晓怡看阿姨不打自招，忍不住的笑了声，揭穿道，“我们还没说什么事情，阿姨怎么断定是买珠宝的事？”
阿姨依旧笑着回答，“我和这位姑娘就见了一面，还是在买珠宝的时候。那我当然是往这方面去想。”
林楠面无表情的补充，“你不是说，你在洗手间里…说的不是这件事吗？”
阿姨面露难色，掩饰道，“我记不太清了，珠宝到了，姑娘记得通知我。”
“你不承认也没事。”林楠冷静的出声，“我花点时间查一查阿姨的关系，看阿姨是否有财力购买珠宝。”
阿姨僵住脸色，好声好气道，“姑娘，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你何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人还是糊涂点的好。”
林楠追问，“你还记得让你拿钱办事的人长什么样吗？”
阿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所以然，不难看出，她根本不想说。
简晓怡插了句嘴，“你今天不说清楚，她是不会和你做这单生意的，到时候你也不好跟那人交差。”
阿姨一听，神色微顿，吞吞吐吐道，“就是一个男人，我好像经常在新闻上看到，跟在…那个很有名企业家身边。”
“是这个人？”简晓怡拿出古凌寒的照片。
阿姨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他！”
林楠的心情跌入谷底，道了谢，买单走人。简晓怡清楚她的脾气，回去必定是要大闹一场。
“古总不是为了你好吗……”
“我提前就说过了，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他为什么非要管？”林楠正在气头上，语气又急又冲，“他是认为我签不到单子，没有那个能力是吗？”
简晓怡把着方向盘，她都不敢去看副驾驶的林楠，“行行行，人家到底是为了帮你，回去好好说，别急眼，说话悠着点，别给人惹毛了。”
林楠放缓道，“你就胳膊肘往外拐吧。”
简晓怡欲哭无泪，她把人送到家门口，赶紧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林楠一进门，就听到了古凌寒的声音，“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饭菜你放微波炉热热。”
一瞬间，林楠的怒火被浇灭，酝酿了片刻，“我签单子了，要是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升职。”
古凌寒眼皮都没掀一下，看着电脑屏幕，惜字如金道，“恭喜。”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林楠盯着他回了句耐人寻味的话。
古凌寒抬起头，与她对视上，“嗯？什么意思。”
林楠吐出一口浊气，气还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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