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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宝手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一下一下地顺着那柔软的毛。
而三宝的脚边正蹲着一只小奶狗，正是顾默然他们买的那只。
“我感觉，自从我们回来之后，妈咪就变得有点奇怪。”
“我不早跟你们说了吗？就是那种距离感，懂？”
“妈咪都不怕狗的，陆家那只将军，身形那么庞大，平时凶得很，可妈咪只要眼睛一瞪，它就乖得跟孙子似的。”
五只小的压根没想过自己妈咪会换了个人，所以也没往那方面去想。
但是不管妈咪变成什么样，都是他们的妈妈，他们是不会嫌弃她的。
这天，柳嵩过来探望徒儿。
额头的纱布倒是拆掉了，伤口也结痂了，身体上的伤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脑子，似乎变得不太灵光了。
这次爆炸事故，警方那边已经有了结论，案子已经算是结了。
实验室那边损毁严重，很多药材和设备都不能要了。
但是地下实验室还保留着不少设备，数据还在，他今天过来，是想让徒弟把这次研究的数据给弄出来，看看他们研究到了哪一步。
否则斥巨资启动的这个项目，死了人不说，其余的还受了伤，损失巨大。
药物研究是好事，就是有点费人。
柳嵩是相信徒弟的实力的，弄点数据出来不在话下，其他人他不放心，而且他们也没有杳杳做得这么精细。
“师父。”
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
她吸了一口气，“没事，设备还在实验室那里吗？”
“已经搬到药协会我的那间办公室。”
“那，现在走吧。”
一路上，冒牌货都在想，要怎么搪塞过去，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帮她把这次的事给糊弄过去。
她完全不懂医理，在柳嵩面前，肯定很快就会露馅。
她用新买的手机联系了那人，他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安心等着就是。
新手机是她让某个品牌的手机店送上门的，其实是那人提前跟她说好的，到时候会帮她准备一个新手机，让人假装是手机店店员送上门。
这手机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装了防窃听、防跟踪软件。
她又不是真的南杳，对医术一窍不通，连当归和黄芪都分不清的人，让她代替南杳去做什么药研，她都替将来那些买药的人担忧。
头一回踏入药协会，她不敢东张西望，故作镇定地跟在柳嵩身后。
等到了柳嵩的办公室，她内心虽然焦灼，可面上却不动声色。
直到……
柳嵩传来一阵惊呼。
原来他从破败实验室让人搬回来的那台计算机，竟然打不开了。
后来找了专业的人过来看，才被告知，电脑被木马病毒给入侵，连打开都够呛，更别说里面的数据，肯定没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人竟然是做的这种打算。
这样也好。
否则要她看那些见鬼的数据，简直就是要她的命，而且也容易露出破绽。
柳嵩不死心，找了顶级的人才来处理，希望能把数据给恢复。
他还问冒牌货，“丫头，那些数据你还记得多少？药材用量、种类，所产生的功效……”
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她只能装疯卖傻糊弄过去。
只说自己自从被爆炸波及，脑袋受了伤之后，有不少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虽说没有完全失忆，但也算是选择性失忆，连医生都给出了脑震荡的诊断结果，判断她会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柳嵩会觉得徒儿突然变得不灵光了。
他心里感到惋惜和痛心的同时，又还抱着一丝希望。
“有办法解决吗？”
别告诉他，连老鱼的技能都扔给那场爆炸了，那他肯定会抓狂。
冒牌货琢磨着这句话，猜想这老头估计是想问，她自己学的那点医术能不能把这个治好。
她压根就不知道南杳就是鱼神医，还有好几个连她和背后之人都想不到的身份，亲否则她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顶替这个身份。
“暂时没有，以后看看有没有可能吧。”
柳嵩很失望。
那就意味着，他们这次的药研项目，以失败告终。
还损失了两位专业人才和不少名贵的药材。
最让他痛心的是，华国最有希望的顶尖医学人才，脑子出现了问题。
不管柳嵩心里怎么想，冒牌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反正这些东西她不懂，就算懂，她也不会告诉柳嵩的。
她的本意是冲着破坏南杳所有的事业来的。
反正那些产业她又不能继承，就算卡在她手里，她也不知道密码。
想到这里，她眼珠子转了转，也许可以先试试。
听说南杳还挺有钱的，她为陆家生了五个孩子，陆权给了她四百亿。
另外南杳回归顾家，顾家这边肯定也分些资产给她。
还有南杳跟乔漪合作的那个服装品牌，销量不错，也有知名度。
最令她难以释怀的是，陆战给的那88亿的聘金。
这么算来，南杳名下至少有五百亿的财产。
如果她能拿到手，想怎么花怎么花，也不用问陆战要钱。
虽然这是一个互动的机会，但她怕引起陆战的怀疑。
回到顾家后，她就翻箱倒柜地找卡。
这一幕被三宝看在眼里。
“杳杳，你找什么？”
“我的卡放哪儿了？”
“好像是在抽屉里？”
“没找到。”
“那就可能在柜子里某件衣服的口袋里。”
“你怎么知道？”
“那你自己的卡，怎么会不知道？”
有问题啊。
面对小屁孩犀利的眼神，她抿了抿头发，“一时记岔了。”
记岔了？
他可记得杳杳的记忆力非常好，连他小时候哪一天差点掉茅坑里都知道。
最后，她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好几张银行卡。
一张是国内的，其余几张都是国外的，有些甚至不是用英语标注的，她都看不懂。
不过既然都是卡，那去试一下密码也好。
于是她揣着里头可能藏了几百亿身家的卡，去了最近的银行atm。
像做贼一样一张一张地试。
从陆战的生日到几个小屁孩的生日，再到她自己的生日，但是都不对。
连南杳到陆家那一天的日期，她也试过了。
她眼神阴鹜，看来这钱是没法拿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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