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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悠然而过。
擎天岭上，雪如鹅毛、纷纷扬扬。
天地万物、一片寂寥。
可在这片肃静之下、却有很多暗流正在涌动……
……
“抓、凡是名字里带司马俩字儿的都给老子扣起来！”
“老子不管他是七百年家族还是八百年家族……老子只知道，那些个王八羔子，想杀我家少帅！”
“老子我倒要看看、司马家到底有多少个脑袋，够老子砍的！”
司马家别墅群门口。
影卫石门统领骆何带了数百杀气冲天的九霄影卫将这里团团围住。
他视少帅为一生偶像。
现在少帅险些被司马如害死、他怎能不怒？
携怒出手、动静自然大得很。
守在一旁的石门本地官员看着这般抄家灭族的阵仗、全都吓得兢兢业业、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前后不过一日的时间，传承八百年的石门第一是世家就从云端之上沦为阶下囚，这般落差，不得不让人感慨世事无常。
而看着这些垂头丧气的司马族人、石门百姓却是无不欢呼雀跃。
在他们眼里。
司马世家可是涉嫌谋害北境少帅、帝国圣者的凶手。
而北境少帅这个名号、在他们这些个普通百姓眼里，那就跟真神无异。
若不是北境少帅在过去和十年以一己之力撑起帝国的半壁江山。
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太平盛世。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这是需要那些个如孟老夫子一样的研究。
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而言。
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坏、其实分辨起来很简单。
……
在石门北郊的一处私宅内外、藏匿着许多黑衣死士、严禁任何人靠近这个不算起眼的院落。
院子里的密室内、司马如脸色铁青，眼中更是布满细密血丝。
他用力揉着天应穴、试图以此来缓解两日来的疲倦。
他动用帝国杀器对付万民景仰的帝国圣者不成、反而误伤数百无辜群众。
这么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儿哪儿包的住、很快便从石门传出、传遍帝国四境、在帝国内部掀起绝大舆论。
不过两天时间，便有无数群众对他口诛笔伐。
对他的态度、也由两日前万民敬仰的文昌阁大学士变成了如今人人弃如敝履的国贼。
因为此时牵连甚大、不但民怨沸腾、就连北境少帅陆云霄更是生死未卜。
所以帝都处理此事的速度极为迅速。
擎天岭之战的第二天一早。
当今天子、洪武陛下就着人传来圣旨：
“剥去东方如所有官职功名、即刻送入大狱、若有顽抗、可就地击杀、至于东方一族其他人等，一律按国朝律法暂行羁押、待主犯落网，一并处理。”
除了皇帝遣来的特使之外、连一向只在帝都内部活动的皇家锦衣卫也奉命进入石门，满城搜捕司马父子。
这些却都只是暗流的表面。
至于暗流表面之下又是个什么模样，普通人自然没有机会知道。
毕竟、政治这个东西从来就没有普通百姓参与的机会。
……
密室之内。
裘凌看着脸色阴沉的司马如，小声道：
“大人、刚刚您的恩师、帝国右相刚刚传来消息、今早的内阁会议之后、洪武陛下单独留下右相一个人、很隐晦的说了他的意思。”
司马如身体一颤、匆忙问道：
“恩师怎么跟你说的、陛下那边又是什么意思？”
裘凌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
“大人、这消息对我们而言，还算是个好消息。”
“右相说，陛下的意思虽然很隐晦、但好歹也算表明了态度。”
“他说……若是少帅身死、那大人将会被革除所有功名、刺配边境。”
“可副相毕竟年富力强、即便在洪武一朝不能入朝为官、等到太子继位、大赦天下时，以右相大人的手段，未必就不能让您重回帝国中枢。”
司马如面色一喜，正要开口，裘凌已经抢先道：
“右相大人还有一句话，让我提醒您……他说，陛下的意思还有一个，就是，若让少帅或者离开擎天岭的话、那大人您就只有一个下场、满门抄斩、司马一族也将不复存焉。”
“满门抄斩？”
司马如身形一颤，匆忙问道：
“那朝中其他人呢、就没一个人愿意，随我一同出手的？”
裘凌摇了摇头：
“大人……少帅统御北境多年、比这凶险的地步也不是没遇见过、可他却全部挺了过来。”
“当今庙堂内外、想让少帅死的人，不知凡几、可毕竟要担着灭九族的风险、这个胆子、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就算是右相大人那般的大人物、也只愿意做点锦上添花的事、但要让他老人家为我们雪中送炭、只怕多有不难。”
闻言，司马如冷哼一声：
“我这个老师、色厉胆薄，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真是白活了这六十来年。”
说到这里，他揉了揉眉心，忍不住的担忧道：
“裘凌、想让少帅不能活着走下擎天岭……单凭我东方家藏匿于暗处的势力、只怕是做不到……”
裘凌点了点头，从身后取出一卷东亚地图。
“大人，要让少帅爷葬身擎天岭，帝国内部的力量，咱们多半是指望不上，所以还是要从帝国外部入手。”
司马如皱眉：
“从外部入手、什么意思？”
裘凌摊开手掌，指着面前的地图缓缓道：
“石门地处帝国北境、石门以北一千公里外，就是边境线、边境线外就是高句丽。”
“说到高句丽、大人应该没有忘记，三年前少帅率部在边境与高句丽进行的那场大战吧？”
司马如点点头：
“怎么可能忘、那场战斗的后勤补给还是由我负责统筹安排的。”
“那一战少帅以三万关蒙军击溃高句丽三十万大军、收复被高句丽非法割据的九州沃土、现在想想那场战斗，都觉得解气。”
说到此处、司马如忍不住皱眉：
“好端端的、你提这个做什么？”
裘凌缓缓道：
“大人、少帅一身武道修为几乎通神。”
“真要除掉他，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调取巡航导弹、乃至于核弹这样的超级大杀器、但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现在根本没有可能，所以，就只有第二条路能走、就是找一个跟少帅差不多存在的强者出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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