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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秦淮茹两个人坐在炕沿上，眉头紧皱着。
“你说这许大茂别说是儿子，就连女儿都没有一个。
他工作这些年得攒下不少的钱吧！
到时候连个继承的人都没有……”
贾张氏眨巴着眼睛，忍不住唏嘘一声。
可秦淮茹哪管得了那么多，冷哼一声，直接打破了贾张氏的幻想：
“那许大茂难道就没有兄弟了？
就算是没有，他家里的东西按照法律也应该会全都留给娄晓娥那女人。”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是愤懑不平。
同样是没有了男人。
自己就要拉扯三个孩子，还照顾一个没事发疯的婆婆。
而娄晓娥天生就是在资本家的女儿，小姐的命。
如今许大茂一死，还不知道给她留下多少好东西。
自己的确是没文化，可是长相上一点也不比那娄晓娥差啊！
怎么自己的命就这么苦呢？
老太婆却没怎么在意秦淮茹的话。
她微微摇了摇头道：
“这一次可不同以往。
许大茂这些年具体攒下了多少钱我们不知道，但绝对少不了。”
说着说着，她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你说，把棒梗过继给许大茂当儿子怎么样？”
“什么？”秦淮茹愣在当场：
“妈，你疯了吗？东旭这才走了几年。
不是你一直在说无论如何要把东旭留下的这根独苗照看好吗？”
这时候的贾张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她看向秦淮茹，语气坚，压低了声音道：
“棒梗无论任何时候都是东旭的种，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但如果，真要让棒梗认了许大茂当爹。
这许家的东西，将来不就都是他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头看向窗外。
那是李元一家的住的地方。
现在正是烧饭的时候，炊烟里都散逸着肉香味。
看见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李元家，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棒梗他妈，你想想……对门那家的小子抢走了咱家棒梗的工作。
现在有了好工作，却也也不知道收敛点儿。
天天大鱼大肉，丝毫不顾及我们的感受。
我们家棒梗难道这辈子就要蹲在他家的屋檐底下闻肉味儿了吗？
如果棒梗认了许大茂当爹，不仅遗产到手了，就连许大茂那满是油水的工作过上两年也会传给棒梗……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今天的贾张氏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秦淮茹瞪着大眼仔细盯着这个和她相处了十几年的婆婆，后背直冒冷汗：
“妈你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到时候棒梗不就变成她娄晓娥的儿子了吗？”
身为一个母亲，秦淮茹对这一行为还是本能的有些抵触。
用自己含辛茹苦养育成人的儿子去换取富贵……
她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
这个晚上帝都的风雪更加的急切。
相比于外面的陡峭严寒，许大茂家的堂屋里却挤满了人。
有的人甚至站到了外面……
屋子本就不大。
除去两个大爷坐在椅子上，其他的人就只能站着了……
这些人都是听说许大茂去世之后前来慰问的。
不过可笑的是，许大茂在院儿里乃至胡同里的名声早就烂了大街，是最为经典的街溜子代表。
而今天。
就是这么一个街溜子，竟然吸引了这么多人前来吊唁。
就连叁大爷也是啧啧称奇，看向身后的兄弟二人，连声叹息道：
“要是我闭眼的那一天，来的人能有这屋子里的一半，我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阎解中口头上含糊着迎合，心里却嘀咕着：
“你死的时候我不踩两脚你就去应该烧香拜佛了……”
“哎呦喂……”贾张氏和秦淮茹打开门的时候，差点被里面的滚滚浓烟又熏了出来。
“这么多人啊！”
贾张氏的小眼睛一转，挤过人群，就找到了里屋种着眼圈的娄晓娥。
这时候坐在娄晓娥身边的女人不少，甚至比外屋的男人还多。
十几个老娘们聚在一处，活脱脱的像后宫争宠一样。
不过，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
迈着碎步，利用自己的肥大身躯直接拱到娄晓娥身边。
像是看三天回门的媳妇一样，把娄晓娥的手放在她满是肥肉的手心里：
“孩子，家里的男人已经没了。
你要是哭坏了身子那大茂他地底下如果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娄晓娥早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
听到贾张氏这么一说像是触动了心灵的某个空地，又是满眼泪痕。
到最后，她直接扑进了贾张氏的怀里：
“婶子，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茂他说走就走，现在连孩子都没给我留下一个……”
这话正中贾张氏的下怀，紧接着，他把身后的棒梗往前一推：
“孩子算什么，重要的是你要勇敢的面对生活。
只要你说一声，从今天起，我孙子就是你儿子！
你老了以后，他给你养老。”
说着，他一压棒梗的脑袋：
“棒梗，跪下！
以后这就是你妈！”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秦淮茹虽然早知道这些，但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而无自理的其他老娘们则是有些气不过，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么聊斋啊！
一个门进来的，懂不懂先来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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