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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为了吓唬里面那些小笨蛋，外面的炸药其实已经用完了呢……”
不远处的刑警队长稍稍舒了一口气。
还好。
他们会想办法让犯人松懈，狙击手伺机击杀储司林。
颜九朝获救之后，可能会因为杀害变态而判刑，但她的情节不算特别严重，加上抓捕这么多人，应该可以减刑。
小姑娘还小，以后还会有美好的未来。
但是很快他就提起一口气。
颜九朝为什么要告诉这个变态这件事，这不是会激怒储司林吗？
除非……她根本没想活着。
“你骗我！”
“你又骗我！”
储司林已经陷入癫狂状态，他仇恨地盯着颜九朝。
“你去死吧！”
颜九朝也一样，按住了手里的控制器开关。
大队长朝前跑去。
“颜九朝，你不要放弃自己呀，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啊啊啊！不要啊！朝朝怎么可以！】
【不要！】
【活着啊！】
“轰！”
巨响伴随着巨大的火光，将天幕染成红色，大队长被冲击波炸得倒飞出去，耳鸣不止，最后的意识里，似乎看见了颜九朝在火光里朝他投来一个微笑。
干净，纯粹，还带着少女独有的娇俏乖巧。
嗡鸣声一样在观众的耳朵炸响，不少人忘却了自己耳朵的痛感，满脑子都是颜九朝最后的笑容。
他们知道颜九朝会回到真实世界里来，可是虚拟世界里她的义无反顾，让所有人感受到心口剧恸。
他们知道颜九朝是为了什么放弃自己的生命。
储司林家世显赫，律师只要出具一张精神证明，可以轻易保住他的命。
而他隐藏的那些恶行，将全部被晦涩的社会掩埋。
颜九朝不允许，所以她明明可以等一等，安抚一下储司林，让他露出马脚，警方这么多人，一定可以制服他。
颜九朝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带着他一块死。
直播观众哭成一片。
【她连十八岁都没到！】
【她想考大学，想独立，她那么努力想让外婆过好日子！】
【她连活着都不行了是吗！】
【烈阳直播，你们太狠心了！】
【我觉得这个节目就是来折磨那些无辜的人的，罪恶之地或许也有其他像颜九朝这样想努力生活的孩子，我们这样草率地决定他们的人生抉择，除了折磨他们，反正我没看见对他们的人生有任何解决办法。】
直播观众大哭之后，每个人压抑的想法终于抑制不住，全部发泄了出来。
他们是愚蠢的，因为直播里表现的那几分钟，而判断一个人的善恶，这是何等的武断！
因此，他们才会看错颜九朝。
她是那样善良而美好的姑娘！
【我不能让颜九朝白死了，我要去给她投票，等她宣判的时候，我要让她来到我们善良之地，沐浴阳光，好好生活！】
【带我一起，我们一起去投票吧，大家一起把颜九朝带过来！】
……
而一处实验室里，导师连带着学生，看着机器显示的结果，脸上露出了巨大的荒谬来。
他们将意外死亡的人前额皮质香气提取出来，注射到实验体的前额中，结果毫无作用。
而他们转而研究前额皮质的香气，得出的竟然是一个十分直白简单的结果。
前额皮质香气只是一种基因的退化，对情绪的影响微乎其微。
一股寒意从脚趾一路攀爬，窜上每一个研究者的后背，最后让他们汗毛倒竖。
“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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