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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旭他就快下班了！你们好好见见，约个地儿谈一谈。别和陌生人说话！”她已经体味出，何雨柱看秦淮茹的目光有点不对路了。
咋回事啊这是……
这傻小子怎么也在轧钢厂边上冒头了？
看架势该不是来搅和贾东旭的事儿吧？
男女之事，媒婆这类人眼光最是毒辣，王婶儿一下就瞧出何雨柱的意图。
何雨柱也看出来这老娘们的戒备，稍作犹豫之后，他咬牙上前一步：“婶子！您等等……”
“小子诶！你想干嘛？”王婶儿却跟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将秦淮茹挡在身后。
“1块钱！我有事儿要跟您商量，您让我把话说清楚了，我给您1块钱。”
何雨柱抛出的这个条件，在这个年月，没有谁能够当场拒绝。
现在赚一块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就算是在街面上摆摊卖吃食的，1毛钱一大份，抛除成本，也得至少出个二十来份才能挣到手。
王婶儿也犹豫了，这说话的功夫就能挣到1块钱，这多好的事儿啊。要知道，贾家让她帮忙说这门亲事，拢共也就赚到2块钱。
而且前头才先收了5毛钱，还要跑断腿，等这秦淮茹或那梁拉娣过门了，她方可收到后边那1块5毛钱的尾款。
对钱这东西，贾张氏可攥得够紧的……
瞅老娘们眼神飘移，何雨柱当即摸了摸裤兜，掏出一茬钱。
说一茬，其实他也就六、七张，上面六张5元，底下一张1元。
这一块钱是他自个儿的，何大清平时给的零花花剩下的。
何雨柱晓得，自己老子对他平时总大发好人心意见很大，可吃的、穿的、用的，何大清却从不会短缺了他们兄妹分毫。
抽出这1元，何雨柱没有立马递出去，只在手上抖了抖。
他便见，王婶儿眼神亮了起来，眉眼间的鄙夷刹时消泯，唇角边往上扬起，拉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说！好说！淮茹啊。你等我一会儿啊……”
何雨柱懂了，这“见钱眼开”是一组动词，初中老师教错了。
王婶儿跟秦淮茹招呼了声，几步走近何雨柱身旁，还示意这小伙再往边上靠去一些，她生怕后面姑娘听到什么不好的。
何雨柱却半步没挪，想了想，他问：“婶儿！说句老实话。你谈这门亲，是不是都没告诉姑娘们或她们的家人……”
“我贾哥是为了给他爹冲喜来着？而且，我贾哥他妈也不是个善茬儿？”
他这话说来，纯粹就是得罪人的。
何雨柱清楚得很，非但得罪贾家，还得罪王婶儿。
媒婆这行当，都是靠的一张嘴，把死的说成活的，旧社会骗人配阴婚都有。
骗人冲喜？那简直是小事一桩。
既然是骗，那贾张氏的刁钻刻薄，自然也要修饰一番了。
果然，王婶儿脸色微变，怪笑道：“怎么，瞧上人姑娘了？”
她可是老江湖了，又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小年轻三两句吓唬住。
让王婶儿揭破底，何雨柱也不觉着尴尬：“是有那么点意思！”
说着，他还侧过脸，直勾勾地看了秦淮茹几眼。
此时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许大茂的心声会说，打从这秦淮茹嫁进贾家，自己对她就有那层意思。
这个姑娘，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何雨柱都感觉即迷人又耐看。
尤其是那雪白又有些纤长的脖颈，好像生发出什么特别的味道，直叫他差点挪不开眼睛。
“嘿！小子诶。你这可就不地道了……”
王婶儿旋即低声表示不满：“你是想砸我招牌啊？”
“那些事儿，你事先都没敢透露一丝一毫。等人姑娘嫁过去了，后悔闹离婚，我看才是你砸招牌的时候！”
听了何雨柱的小声劝告，王婶儿的声音立时高了几分：“别给婶儿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他贾家要不是跟我沾点儿亲，你以为我喜欢趟这滩浑水……”
“坏了名声不说，就连钱也没挣多少，光受气受累了。你小子想干嘛？给我句痛快话。”她感到很厌烦，但态度明显是软了许多，没有之前的生硬。
何雨柱顿时心中大定，爽朗地一笑，他道：“婶儿！我就是想讨这姑娘做媳妇儿了。这1块钱，您先拿着，只要您帮我和她撮合成了，我再给您5块钱！”
“怎么样？还有，我刚才手上的30块钱，您也是看见了。这姑娘家里人要是答应了，我会直接给20块彩礼！”边说着，他已经拉过媒婆的手，将1块钱塞给对方。
何雨柱现在全副身家也没多少，说再多了也不好。
而且，他记得，早先院里有人娶个乡下姑娘，彩礼钱顶多也就8块、10块的，自己说20块，绝对算是大方的了。
瞅这傻小子直接塞过来1块钱，王婶儿下意识用手掌掂了掂量。
再一听何雨柱所承诺的，她更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老娘们知道，就贾家那家境，彩礼肯定给不了秦家太多，更何况现在还拖着一个吊着口气、将死未死的贾老头，能出个8块钱就算是破天荒了。
而贾家给的2块吉利钱，王婶儿更明白，对比起何雨柱的6块钱，那可就真是寒酸了。
不过，这会儿，她还有点拿不准。
虽然何雨柱一出手就是1块钱，可要是他家里人不同意这门亲的话，那自己就是去捡芝麻丢了西瓜喽！
“那这事儿，你家里人是……”
“婶儿！您觉着，要没家里人同意，就我这种傻小子，能随随便便拿出30块钱来吗？偷家里的也不可能啊！”
“想想也对！”
何雨柱的话，令王婶儿心下大定：“3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年头，谁也不会放着这么大一笔钱，让孩子惦记！”
她越说越是欢喜，甚至渐渐体味出，面前这个傻小子可不是真的傻。
要不，她晌午带梁拉娣来跟贾东旭碰面时，怎么没见这小子冒出头来。
很明显，何雨柱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秦淮茹这么个人，早就盯上人家了的！
念及此处，王婶儿暗自对贾张氏说了句抱歉，回头便冲秦淮茹招招手：“淮茹啊！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秦淮茹听了，当下就迈步走过来。
她非常聪明，从刚才何雨柱特地叫王婶儿过去悄悄交谈的表现，还有这男人瞧自己那眼神，她就已经猜出个大概。
秦淮茹早有心理准备，家里面非要现在尽快把她嫁出去，她知道嫁谁都是嫁，只要对方出得起钱让爹娘满意，自己是没得选的。
更何况，秦淮茹还依稀听到，贾家那个婆婆不是善茬儿的说法。这就叫她心里有些介意了，谁愿意嫁人后，总和婆婆闹矛盾呢。
反正，贾东旭她是没见到过，可这另一个对象是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
高大、不算太帅气，但看着实诚，开朗和善，让人很有安全感……
最主要是，肯花钱！
这男人为了自己，好像就直接给了王婶儿一块钱？
这就让秦淮茹觉着非常欢喜，她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
秦淮茹自打两个弟弟出世后，在家里便很少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最近她爸妈对她好一些，也是带有目的性的，就是希望她乖乖听话嫁出去。
总而言之，在媒婆还没出声招呼秦淮茹上前来时，她私底下便对何雨柱有些儿满意了。
再听王婶儿介绍起何雨柱的家里人和他爸爸收入，秦淮茹更是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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