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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跨过拱门，他便嗅到阵阵饭菜香，这香中带着浓郁的肉味儿。
是红烧肉？！
老太太一般吃得晚，也不太喜好这般油腻之物，他是知道的。
同时，何雨柱察觉身旁有人在直吞咽口水，肚子还发出难以掩饰的咕咕声响。
他知道，自家妹子平日里可没少吃好东西，定然不该这么馋。
那只能是淮茹了！
他下意识一瞥眼，果见未来媳妇儿白皙的脸蛋儿染起红霞，还轻轻捂了捂身前。
糟糕！真该死。怎么忘了这茬？
这会儿可是饭点呐！
我中午跟王叔、安德烈几位大吃大喝，肚子里有油水，当然经得起饿了。
可淮茹是个乡下姑娘，天天饥一餐饱一餐的，刚还好心帮我收拾了屋子……
何雨柱当下就想找个由头，赶紧做饭去。
而当他和秦淮茹、雨水转进后院，便晓得今天炖红烧肉吃的是哪家。
刘海中和另外两家工人兄弟，是打放工才进院门那会儿，就被一大爷请去找贾张氏的。
甚至，何雨柱敢大胆猜测，以一大爷那仁义的性子，在这上头，肯定有所支出。
而刘家那几个崽子，虽说属实是好吃懒做的种，可这年月，娱乐活动匮乏……
能有这样大晚上，拿着手电筒，在街面上扫荡的机会，那是真比吃什么都有意思。
他们怎么愿意错过，不给钱那也能干得有声有色。
想来，何雨柱十六岁前，都跟贾东旭和另外一些伙伴干过好几次呢。
他还记得，大家管这叫“抓特务”，且是真帮着政府和人民，打草惊蛇，逮到一、两个心虚的特务。
至于说什么特务心狠手辣，还携枪，何雨柱他们真没遇到过。再说了，见证新国家成立起来的工农子弟，很少有孬种的。
话题扯远了。
说回这中院刚死了人的节骨眼儿，还有心情花时间，炖红烧肉吃着香的，除了许大茂家，就没有别人。
更糟心的是，许大昌这老东西吃起来还直吧唧嘴，叫搁屋里搓玉米面团的刘海中媳妇，与另外两家婶子恨得牙痒痒。
许家这明摆着就是在告诉别人，我管你家死活，只要爷乐意，想吃好的就吃好，想喝好便喝好。
偏偏大家伙还拿许家没辙。
毕竟，就何雨柱所了解，许大昌这也不是三天两头总大鱼大肉的，能给人安个腐败的罪名。
也是在此时，何雨柱听到了许大茂的心声。
【我家这老头子也真是的！十天半个月不搞鲜鱼鲜肉，整天不是咸菜、笋干、窝窝头，就是腊肠薰鸭。原来是憋在这个时候……】
【难怪金一趟说我血黑了，我看这就是遗传的。瞧这看死人笑话，小肚鸡肠的样儿？生我的时候，没有少了个屁眼，已经是万幸了！】
何雨柱听了，直想捧腹大笑。他觉得许大茂去过金一趟那儿，还是有作用的。
治不治得了那无后的病，且先不说，最起码干坏事，开始知道怕招报应了。
随着两个女孩走进老太太屋，何雨柱继续着留意许大茂的心声，想看看还有什么对自己有益的信息。
“奶奶！我们过来看你啦……”
何雨水呼喊声，才舍得从秦淮茹身旁离开，欢快地蹦到老太太床前。
老太太乐呵呵笑着，抚摸了下雨水的头发，顺势将这小姑娘揽在身边。
“乖孙啊！刚放工呢吧？傻站着干嘛，还不带着小秦赶紧坐下？”
何雨柱点了点头，笑嘻嘻道：“淮茹！你先坐吧。对了！奶奶，您吃饭了没？”
“要不，我先去整点儿，咱们大家再边吃边聊？”他现在可是非常在意未来媳妇的感受的。
老太太都过来人了，见他这架势，哪能不理解：“成！那敢情好。小秦啊！咱们再谈谈你乡下的那些事儿。”
老人家朝秦淮茹招了招手，又下意识仰起下巴，往屋外望了望，她自然清楚，一切都是许家闹出来的。
秦淮茹向老太太走去，又忽然停住脚步，有些拘谨回头问何雨柱：“要不要我搭把手呀？”
“不用！”
“不用！”
正准备往外走的何雨柱与收回目光的老太太，异口同声的表示道。
老太太立刻又随之一笑：“你过门就是客！更何况，我乖孙还是个厨子。你真没必要这么拘谨的，小秦……”
“奶奶说得有理！淮茹。你就安心等着，尝尝我的手艺好了！”何雨柱说时，连忙迈步出了门，又加快脚步。
然而。
就在他将要再次穿过拱门时，却听到一阵炒菜的动响。
紧接着，便是何大清沉声道：“行了！回去陪你媳妇和太太吧。等你小子上手，黄花菜都凉了！”
“事儿，搞定了？”何雨柱愕然站住脚步。
“我只负责把东西交给老易。”
“哦！我淘点小米吧？”
“正熬着粥呢！馒头也上屉了！没你事儿……”
这才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吧？就啥都搞好了。
何雨柱忍不住暗自给自家老子竖起大拇哥儿，果然不愧是厨艺精湛的大师傅。
但他仍旧有点担忧：“可，淮茹她……”
“不就要吃肉嘛？简单！京酱肉丝、水煮肉片，都给她整上。红烧肉有啥好，费时费劲，还吃没几片就腻了！”
何大清边哗哗炒着菜，边嫌弃道：“改明儿嫁进来，让她尝尝咱家的东坡肘子，那才地道！还有，你一大老爷们……”
“墨墨迹迹的，像什么话？你老子还能亏待了儿媳妇不成！快走、快走，别到老子面前晃，省得见心烦。”
何雨柱拔腿就走，脸上也现出无奈的苦笑。
自家这老头子啊！
总会闷声不吭，就做些出人意表的事儿来……
回头到老太太屋里，他跟三人一说，老太太当即笑得眯眼，秦淮茹也羞得低垂臻首，何雨水更是直拍掌叫好。
这丫头觉得，都有好久没尝过老爸何大清亲自下厨做的饭菜拉。她每天吃的，大多都是哥哥何雨柱整出来的东西。
还有就是何大清偷偷从轧钢厂食堂带回来的剩菜。
那剩菜其实都是在食堂大锅饭里头，舀些儿留下来的。
要真以为能天天带回来，领导宴客开小灶存的剩菜？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即使娄董有资产阶级的底子，对吃方面挑剔惯了，也不敢这么造啊。
而这时候，何雨柱思来想去，决定道：“既然我爸下厨，省了我自个儿做菜的功夫……”
“要不，等吃完饭，乘天色还早，我载淮茹你，到咱们的新家看看，也好参详参详置办一些你中意的？”
“这！合适吗？”秦淮茹真心动了，她能感受得出，何雨柱对自己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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