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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高兴坏了,叼着垫子一个个藏起来,小心翼翼的,生怕又不留神咬坏了。
她揉着白狼的毛发,只觉得阿碧就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章嬷嬷被太后叫回宫去了,担心太后回过神来又派人过来盯梢,阮景昕先下手为强,索性从宫里挑了两个教养嬷嬷回来。
一个是庆嬷嬷,一个是郑嬷嬷,在宫里地位不高,却是和软的性子,端得是八面玲珑。
是不是真的性子好拿捏,谢燕娘心里自然明白。不过是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对她礼遇有加,不多插手自己的事罢了。
毕竟阮景昕许诺过,只要她们不做些不该做的事,便会养着两人。
教养嬷嬷都是年纪大了的宫女,出宫再嫁人是不可能了,长辈年纪大了,家里掌权的都是年轻的晚辈,因为十几二十年没见面,情分早就淡了,哪里愿意白养着她们。
要不然她们也不会抛头露面出来做教养嬷嬷,好养活自己。如今有人承诺荣养,两人当然不会不识趣,对谢燕娘毕恭毕敬的,基本上都呆在院子里不怎么出来走动。
只有谢燕娘想要人把帮手的时候,两个嬷嬷这才会适时出现。
谢燕娘对此很满意,毕竟雪菱和雪雁年纪不大,别的还好,管家这一块却还是懵懂。
有了两位嬷嬷在,她自然松快了不少。
康云章在夜里风尘仆仆的回来,阮景昕也没让谢燕娘避开,留下她一道听着。
谢燕娘略显局促地坐着,迎向康云章有些惊讶的目光。
只是他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初,沉吟片刻便娓娓道来:“涟国果真如谢姑娘所说,暗地里早有准备,训练骑兵,藏下一半的战马,对外只说马匹今年遭了难,病死得多,戎族也没在意,毕竟送来的战马不如往年,他们便都深信不疑。”
阮景昕冷笑:“戎族当然不会怀疑,毕竟谁也猜不到涟国会有这个胆子欺骗他们。”
康云章赞同地点头,若非谢燕娘提起,连他都是不信的:“属下偷偷潜入涟国皇宫,跟国主夜谈了一番,他们愿意留下一千匹最好的战马,只是送到庆国来却无能为力。”
说是无能为力,他只信了一半,恐怕涟国国主是担心动作太大,引起戎族的注意,到时候还没准备妥当,被戎族打个措手不及。
阮景昕微微颔首:“战马就算送回来,只怕也要被人占了去,倒不如先放在涟国。”
康云章点头:“正如大人所料,属下将战马安排在涟国后面的一座山谷里,三面环山,前面是一条护城河,只有一座木桥能通过。木桥收起后,山谷自成一处,谁也不能轻易进出。留下两个心腹侍卫守着门口,足矣。”
他相信涟国还不至于出尔反尔,前有戎族步步紧迫,后又跟庆国交恶为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做得很好,你辛苦了,先去歇着吧。”阮景昕知道康云章为了来禀报,只洗了把脸,或许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康云章恭敬地抱拳退下,只是走之前忍不住瞥了谢燕娘一眼。
如果说之前他对谢燕娘所谓的预见还半信半疑,如今不得不相信这位姑娘有这样的能力。
若非亲眼所见,康云章绝不会相信那些鬼话。当初被阮景昕派去涟国的时候,他心里是极为不满的。只因为谢燕娘的胡言乱语,就让自己从大人身边送走。
但是当他看见涟国藏起来那些成千上万的战马,那时候自己心里有个念头,如果大人得到了谢燕娘,是不是等同于得到了天下?
光是想想,叫让康云章激动万分。没有谁比他更明白,阮景昕坐上那个位置,会是史无前例的明君。只要留住谢燕娘,就有这样的可能。
他原本还觉得谢燕娘配不起阮景昕,如今想来,倒是自己眼拙了。
要留下一个女子,有什么比留住她的心更稳妥?
康云章顿时觉得大人不愧是大人,不管做任何事,每一步都有他的理由,每一步都是绝妙的好棋。
白虎将军最后的一瞥,看得谢燕娘后背发毛,她撇开脸,看向阮景昕,发现他也看着自己,不由干巴巴地开口道:“大人打算助涟国一臂之力,攻打戎族?”
阮景昕摇头:“涟国即便这两年加紧训练骑兵,又留下健壮的战马。可惜戎族是马背上的民族,只要会走的时候就开始骑兵,哪是一两年的骑兵能比得上的?”
闻言,谢燕娘不由失望:“大人的意思是,涟国对上戎族,是必然会输,还输得一败涂地?”
“我们不需要涟国赢,只要能削弱戎族的元气,这就足够了。”阮景昕实话实说,涟国的国主到底年轻,太过于急躁,又十分自负,高看了自己,低看了戎族人,战败是显而易见的事。
当然,他也不愿意看见涟国败得太快,可能只是给戎族挠了一下痒痒,就已经无法再翻身了。
“涟国如此大方,送来一千匹骏马,庆国也该有所表示不是?”
他微微一笑,谢燕娘恍然间已经明白过来:“大人是将那些刀剑都送给了涟国?”
阮景昕就知道,她是懂自己的,点头道:“不错,石大能够做出更好的刀剑,这些送给涟国又如何?而且涟国缺的,正是趁手的武器。战马再好,没有好的刀剑在手,如何能砍杀敌人?”
这批刀剑,只怕能给戎族带来不少麻烦。
反正这些武器是白捡的,换来一千匹战马,没有比这样更划算的买卖了。
谢燕娘虽然惋惜这批刀剑最后不是落在黎家军的手里,但是能换来大批战马,给阮景昕壮大实力,也是划算。
指尖忽然一热,她低头看见阮景昕小心托起自己放在桌上的手,不由一惊。
想要缩回去,却已经被阮景昕抓牢了。
大掌握住自己的小手,虽然没用力,谢燕娘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不由喃喃道:“大人,这……”
她的指头有些红,有一两处还破了皮,阮景昕叹道:“又给阿碧做针线了?姑娘悠着点才好,也不至于一口气吃成胖子,做十个八个垫子出来。”
谢燕娘脸颊红了,她是做得兴起,等做完之后,才发现指尖被针线磨破了,不好意思道:“只是不小心,以后不会了。”
阮景昕拿出伤药给她轻轻抹上,谢燕娘感激地笑笑道:“有劳大人了。”
只是十根手指都抹上伤药,明明有些根本没受伤。
阮景昕解释道:“这是雪凝膏,即便无事也能涂抹,宫中的妃嫔最喜用来抹脸。”
说罢,他便把这盒子雪凝膏递到她的手边:“姑娘用着便是了,若是不够,只管跟我要。”
谢燕娘怔怔的,又见阮景昕拍手,叫人送来一碟洗净的郦果。
她看着郦果鲜艳的颜色,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果子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得多快的骏马才能及时送回来?
伸手要拾起果子,谢燕娘忽然想到十根指头都是伤药,动作一顿,垂头丧气地收回了手。
阮景昕瞅见她眼巴巴盯着郦果的模样,忍不住又嘴角弯弯,取出一颗果子,递到了谢燕娘的嘴边。
她愣了愣,迟疑地张开口,咬住了郦果。
等满口的酸甜,谢燕娘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使唤摄政王给她喂果子!
脸颊登时滚烫得能烙饼,耳尖也通红欲滴。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贪嘴,为了吃郦果,连摄政王亲自喂过来都敢吃下去!
阮景昕仿佛没看见谢燕娘的窘迫,低声问道:“姑娘还要吗?”
她使劲摇头,一回就算了,再来一回自己可受不住的。
阮景昕似乎有些遗憾地看了眼郦果,起身离开了。
谢燕娘无奈,摄政王这是把她当作阿碧来养了?
她瞅了眼在榻前趴着的白狼,感觉到谢燕娘的视线,没看见阮景昕,它立刻屁颠屁颠跑过来蹭了蹭裙摆,闻到指尖的药膏打了两个喷嚏,又跑远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带着控诉,仿佛委屈谢燕娘身上怎么有臭臭的味道。
谢燕娘笑了,看得出阮景昕对阿碧的疼爱,不像是养宠物,倒像是养孩子一样。
阿碧既没有失去狼的天性,给养得像家畜一样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又去除了狼的暴戾残忍,带着几分天真和聪慧。
她如今也是被阮景昕放养,并没有拘束得厉害,要什么有什么,更没有后顾之忧。
捏了捏手臂上的软肉,谢燕娘苦恼了,她怎么有种摄政王在给自己养膘好下刀的感觉?
可能夜里给阮景昕惊吓了一回,谢燕娘不知为何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人影绰绰,看不清面孔,她感觉自己又缩小了,视野很矮,小身体却很灵活,能一跃而起到很高的地方去。
站在高处,眺望远方,谢燕娘觉得这样的日子轻松惬意。
夜里还有那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给她梳洗打理,浑身干净舒服。
谢燕娘满意地晃了晃脑袋,跳到桌面上,恰好有客人来了,两杯酒水轻轻一碰,刺鼻的味道涌了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男人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后颈的软毛,谢燕娘眯起眼,歪着头看着他手里的酒盏,凑了过去。
不在意的把酒盏放低,男人嘴角含笑,看着她舔了一口。
谁知道下一刻,她凶狠地扑了过来,把酒盏打翻在地。
男人的笑容僵住了,不是因为酒水洒了一地,而是她趴在桌上翻滚着,桌上的东西都被甩到了地上。
谢燕娘只觉得浑身的疼痛几乎要把她撕裂开去,在桌上滚来滚去,恨不得一爪子把肚子切开。剧痛夹杂着灼热,似乎要把她整个都烧起来。
好疼,酒水里到底有什么?
好在酒盏打翻了,男人没事。
他没事,那就好了……
谢燕娘感觉身上的疼痛渐渐散去,放入潮水退下,四肢却绵软无力,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坐在云端之上。
可惜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有一点湿润和灼热的水花落在身上。
那个即使浑身是血也绝不会流泪的男人,竟然为了自己哭了吗?
“姑娘,姑娘——”
谢燕娘睁开眼,看见雪雁红肿着双眼趴在榻前,看到她醒了,立刻惊呼道:“姐姐快来,姑娘张开眼睛了!”
她嘴唇一动,想要张口说话,被匆匆进来的雪菱拦住了:“姑娘睡了足足两天两夜,御医就要过来了,暂时先别说话,免得伤了元气。”
雪菱扶着谢燕娘起来,喂了她一点温水,太医已经匆匆跨进门来,跟在后头的还有一脸凝重的阮景昕。
太医替她把脉,松口气道:“姑娘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再休养几天便好。”
若是谢燕娘再不醒来,摄政王的眼神可怕得几乎要把太医院拆了!
雪雁端来热水要给谢燕娘洗漱,被阮景昕抬手拦下了。
雪菱带着雪雁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燕娘疑惑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姑娘病了,半夜发起了高热,怎么也退不下来,又一直没醒。太医只说无碍,是给恶梦魇着了。”阮景昕拧了帕子,坐在榻前,给她擦了擦手。
谢燕娘受宠若惊,赧然道:“大人,民女自己来就好。”
“举手之劳而已,姑娘躺了两天两夜,浑身无力,这点小事就让我来代劳吧。”阮景昕显然没怎么做过照顾人的活计,动作生涩笨拙,渐渐才适应了,到最后也有模有样。
“姑娘究竟梦见了什么,一直都未曾醒过来?”
谢燕娘茫然地摇头,她不过做了一场梦,居然睡了足足两天。只是疼痛似乎还残留在身上,那一滴叫人灼伤的眼泪让她回想起来,忍不住伤感:“梦见了一场生离死别,到底只是一场梦罢了。”
“生离死别的梦吗?姑娘最后梦见的是生离,还是死别?”阮景昕又拧了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低声问道。
谢燕娘还没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开去,听见他的问话,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双手狠狠揪住了,疼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生离和死别,又有什么不同呢?只是被留下的那个人,总要更难过一些。”
阮景昕的动作一顿,然后用帕子轻轻拭过她秀丽的眉眼,沉默片刻才道:“姑娘说得对,谁也不希望做被留下的那个人。若是可以一直不分开,那就更好了。”
听罢,谢燕娘感觉自己双手被他牢牢握住。
再也不分开,他们两个人吗?
她顿时涨红着脸,阮景昕是在向自己表明心意?
“老大,方府被抄家了——”庞禹狄兴冲冲闯进来,要跟阮景昕禀报,谁知道看见里面他们双手交握,彼此含情脉脉对视着,立刻掉转头,用力把房门关上,喃喃自语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等完事了,我再进去就是了。”
谢燕娘没好气地瞪了大门一眼,继续什么,完事什么!
阮景昕无奈地收回手,扬声道:“进来吧,不是说方府出事了?”
庞禹狄偷偷把脑袋探进门来,见谢燕娘榻上的纱帐已经放下,只看得见若隐若现的身影,阮景昕正面目表情地坐在一旁,他不由缩了缩脖子,看来老大被打断了好事,这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地放缓了语气。
“老大,皇上今早下旨,方府被抄家,男的明日无门斩首,女的送去为奴为娼。”他摇摇头,方侍郎之前还风风光光,眨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户部是个肥差,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
可惜方侍郎之前被周围的人捧得飘飘然,做事不再小心谨慎,还胆大地想要盯着阮景昕,好立功跟幼帝讨好。
最后没讨好,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甚至暴露了另外两拨人。
把事情都推到谢初柔身上,显然没能平息皇帝和周围大臣的愤怒。
谢燕娘瞥了眼阮景昕,果真伴君如伴虎,好好一个户部侍郎就这么被硬生生掉到泥潭里。
只是皇帝如此迅速下旨,少不得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大人也横插一脚了?”
阮景昕笑笑,没有否认:“也该给幼帝一个警告,我不是软脚虾,谁都能任意践踏的。处置方侍郎,是皇上向我间接赔罪。”
不过是推出一个替罪羊,好平息他的愤怒,安抚自己罢了。
反正对幼帝来说,方侍郎一死,根本是不痛不痒的,反而还能扶植更多属于自己派系又更加听话的臣子,何乐而不为?
方侍郎刚愎自用,能力一般,又得罪了阮景昕,死了便死了,还能最后一次为天子效力,没什么不好的。
唯独方家人,实在是无妄之灾了。
谢燕娘想到谢老爷如果知道费尽心思想跟户部侍郎扯上关系,亲自把谢初柔送到方家,如今算盘落空不说,还可能连累了谢家,估计悔的肠子都青了。
赔掉了一个女儿不说,谢家间接也得罪了人,以后该如何自处?
庞禹狄扬了扬手里的信笺,啧啧叹道:“听说方老夫人为了保住谢家二姑娘,硬生生在宣旨的太监跟前撞柱子自尽。”
谢燕娘挑眉,觉得奇怪道:“之前方家不是闹腾着,指责二姐腹中的孩子不是方侍郎的,怎么这会儿又为了保住她,方老夫人甘愿自尽了?”
阮景昕挥挥手,庞禹狄满嘴的话只能咽下去,灰溜溜地退出去了:“姑娘有所不知,谢二姑娘腹中的孩子不管是方家的,还是别人的,如今也得留下了。”
方侍郎明天就要被推出无门斩首,膝下没有子女,又是独子,这一去,方家算是断后了。
只有一线希望,谢初柔腹中的孩子是方家的,香火就能延续下去。
即便不是,也只能是十五王爷的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指不定会帮衬一二,叫方家元气大伤后,仍旧有机会东山再起。
再就是,反正进去那种有失体面的地方,连脸面都要被踩在地上,任意践踏,方老夫人倒不如一死了之。
若果就这么死了,或许会惹怒皇帝。为了谢初柔而死,也算是有了体面的理由,至于被人说是丢下其他女眷,因为胆小害怕,为了逃避而自尽。
谢燕娘嘴角勾起一丝冷嘲,方老夫人死得倒也痛快,可怜剩下的女眷估计被严密看管起来,哪里有自尽的机会?
谢初柔更加是被逼上梁山,即便不想留下腹中的孩子,如今完全是被方老夫人以死相逼,若是不留下来,便是方家的罪人了。
“二姐肯定会把孩子留下来的,她从来做事滴水不漏,方老夫人这一死,要是孩子没了,自己就要成为方家泄愤的借口了。”她没说的是,有了孩子,谢初柔即便进去了那样的地方,至少有将近一年的时间能筹谋,不必像其他人一样毫无准备就要接客,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谢燕娘顿了顿,鼓起勇气道:“大人,其实二姐腹中的孩子肯定是方家的。”
阮景昕伸手撩起纱帐,目光沉沉地看向她:“姑娘何以如此笃定?谢府二姑娘确实曾跟十五王爷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足足半个时辰。”
言下之意,他有派人盯着龙志宇,一男一女单独相处那么长的时间,谢初柔又有意勾引,不可能没有成事。
谢初柔回府后,也跟谢家人坦诚了这一点,可惜到头来被谢蕊彤抢先了。
“二姐不算说谎,却也没说出真相。”谢燕娘迟疑了片刻,到底有些难以启齿,只是此事以前不觉得,如今想来对阮景昕来说却十分重要。
她闭上眼,索性豁出去了:“大人可知先帝为何没留下别人,独独留住了十五王爷的性命?那是因为……十五王爷这辈子都不可能留下子嗣。”
谢燕娘一口气说完,这才睁开了双眼,却见阮景昕并没有多少惊讶的神色,估计早就猜出来了。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谢燕娘,叫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才缓缓开口:“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姑娘对十五王爷的了解似乎很深?”
连这样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若非阮景昕深知派去监视的人并没有见过谢燕娘与龙志宇私下亲近过,都要怀疑两人其实早就在一起,不然谢燕娘又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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