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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萧澈说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呢？顾盛北其实心里就是没有她的，试问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怎么会让她做出这种决定来？
萌生了这种想法以后，云夏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
“那我现在若是选择轻语，顾先生应该也不会生气的吧？”
刚才和云夏一起来参加竞标的公司不少，大家都觉得她已经胜券在握了。
却是没想到，云夏这一句话就再次燃起了他们的希望。
“云小姐，果然有些不识趣。”顾盛北的声音很低，眼眸里更多的是玩味：“不过，就算你放弃了盛世，轻语也不会和你合作。”
他的话音那样的胸有成竹。
云夏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瞳孔微微收缩了两下。
紧接着她笑着说：“顾盛北，你可真行。”
不用想也知道，这事就是顾盛北的手笔。
“云小姐……”那边刚刚对云夏颇为看好的几个经理，一听到顾盛北说的这话眼底便露出了几分惊讶。
他们先是看着云夏，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盯着那边的顾盛北。
这目光里，似乎也充满了恐惧。
要知道，如果顾盛北拒绝和苏歌合作，那他们也绝不敢给云夏开后门。
“您和我们顾总认识？”
旁边的人小心翼翼。
他们素日里都知道顾盛北这人的脾气，自然是不敢问顾盛北的。
云夏眯了眯眼，冷笑：“何止是认识？”
她这话声音说极小，明明是自言自语却还是被人听了去。
那边的人一听这话立刻是心惊肉跳，几个人纷纷扭过头来看向了这边的人。
云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立刻摆了摆手，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之前听过一些关于顾先生的传闻，传闻。”
她说着，还不忘礼貌小心地笑着。
那模样，莫名的竟带着几分狗腿。
顾盛北看着她，心里一下子就不是滋味了。
“云小姐，您跟我这边请吧。”几个经理看顾盛北和云夏明显是认识的，可这两人说起话来也听不出关系是好还是不好，于是乎其中一个便上来带着云夏往里面的会议室里走。
而另一个，则留在外面想要探一探顾盛北的口风。
果然，才刚刚走进会议室云夏就听到对面的人开了口：“云小姐和顾总既然是旧相识了，想必对我们品牌也是有些了解的。之前我们是独立的网络主播公司，去年年底才被盛世集团所收购。不过您放心，我们被收购前也是靠实力做事的，况且盛世集团的名号想必您应该也听过。之前很出名的那位明星，叫陆晓。就是我们盛世集团旗下的。”
他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云夏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
陆晓。
她已经五年不曾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吧？
“我知道。”云夏礼貌地笑了笑，言语之中竟也听不出喜怒。
云夏看了看面前的人，声音平静：“贵公司之前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说过，这次来也是做了功课的。”
云夏说话的时候很是从容。
此时的她和刚刚站在台上的云夏，是同一个人。
可是方才，在顾盛北面前的时候她分明更像是另一个人。
眼前的这一幕，让那边的人微微一怔。
紧接着，便听到他小声地问：“今天听了云小姐的一些方案，觉得可行性还是很高的，不过……”
那人迟疑了一会。
随后小声地开口说：“云小姐和我们顾总之前没什么过节吧？”
他问得这么直接，倒是云夏没想到的。
不过，这也足以见得对方对她的重视和想要合作的诚意。
云夏轻轻地眯了眯眼，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温柔：“过节……”
说起顾盛北。
那她和他的故事恐怕是很久很久都说不完了。
毕竟，一个她曾经爱了那么久的人。
云夏轻轻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谈不上过节。”
声音平和，可是那头的人却是不安。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云夏，似乎觉得她这个回答没什么诚意。
于是乎，他叹了一口气说：“这样吧，云小姐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吧。”
他们的确很喜欢云夏的方案，也的确觉得她是个有本事有才华的人。可是顾盛北摆在那里，没有他的明确表态他们也不敢下定论。
“好。”
云夏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她轻飘飘地说完一句话，便立刻起身了。
刚刚扭头出门，就看到顾盛北和另一位经理在说着什么。
云夏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便准备离开。
可是顾盛北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等等。”
他的话，让云夏脚步一滞。
她扭过头，有些狐疑地看着那边的人：“顾先生还有事？”
那边的人一看到顾盛北叫住了云夏，立刻无比识趣地扭头了：“二位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声音落下，那人便也进了会议室。
云夏站在那里，只觉得顾盛北幼稚。
他给她设置的那些困难，说到底也不算什么困难。
毕竟，她压根也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给你买的玫瑰花，不喜欢？”顾盛北没有提一句工作上的事情，他只是这样慢悠悠地问。
从前，他也问她喜不喜欢。
云夏总是能给出肯定答案。
他买的戒指，他买的每一样东西。
可是现在，在她的心里似乎有了另一个答案，她微微眯着眼，软软糯糯的话音落在顾盛北的耳朵里：“顾先生不觉得，有点幼稚吗？”
她看向他的时候，目光竟是那样的凌厉。
这样的目光，以前极少会用来看顾盛北。
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无法对自己喜欢的男人狠心的。她这样的表情，一时间竟让顾盛北觉得云夏已经不再爱他了，不确切地说是——
她从未爱过他。
眼前的这一幕，一下子就让他的心痛了一下。
萧澈当然没有说，这五年来顾盛北是个疯子。
他想她，想到发疯。
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她死了，说出这些话的人都会倒霉。这也是他的另一种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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