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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比如的有很多，而后者，却比如林飞。
从小，林飞就对林建军说：他以后都不要变，要永永远远自在快乐，要让林建军天天都不快乐，天天都尝试胡子被抓的痛苦。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毕竟时至今日，他消失的那番话中又有哪些是不变的呢？
快乐的情绪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的，要让林建军天天不快乐显然也有点难办，至于胡子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他也不想去做，毕竟林建军头上的毛都快要没了，他也没兴趣继续拔毛。
而现在，林飞更是发现，他也变了，变得不只是快乐的情绪，变了的还有他这个人。
如果是以前，林飞绝对不会想象他竟然有朝一日能够被人那样怨怼却还面不改色，被人那样言语食堂却还能不动神色，坦然自若地拱手时却能不露一点马脚，这绝对不是以前的他能够做到的。
如果说从前的他是一匹凶狠的狼，那么现在的他大抵应该就是一匹知道藏起自己尖利的爪子，收起自己锐利的牙齿，懂得扮做另一个不是他的角色，等所有人都忽略他乃至无视他的时候站出来发威的那批会伪装的狼。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是以前的他，而现在的他，是要不动则已，一动就必要击中，而且绝对要一击致命，不留敌人任何可以反击的机会。
除根，方是斩草。
但在这之前，他还要做一点别的事情。
林飞看着那些个站在地下一副按捺不住模样的杀手们，心里头暗自想，黄泉能够等得到他们的到来吗？
想了想，林飞心中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大约是能的。
理由说起来也有些可笑，却是他的直觉而已。
但仔细想想，一个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的杀手，他的直觉又能说比推理更差劲吗？
大约是不能的。
所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黄泉到来之前，将他所能做的都做到极致，早日将那份是观天下的情报给拿到手。
“来人。”林飞淡淡地喊，身侧也仿佛鬼魅般迅速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看其衣领处的金边，不难猜测这就是黄泉此前交给他的人。
但是仔细想想，却有觉得不对，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对他多有不服，可转眼间却让他收服了一个人，实在是令人不得不感叹他如今的手段。
“去将程姑娘带去中枢堂，并且通知那些老头，有一场会议需要他们去开。”林飞负手而立，俯视着底下的人来人往，语气显得淡漠高冷，却让人觉得他自言中枢堂的人是老头仿佛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一句话而已。
至少，在他身后的那个人是这样的，他低垂着头，拱手道：“是。”
话音落下，林飞的身后不服踪影，仿佛刚才那个人只是他的幻觉般，根本就没有人同他说话。
林飞望着远处，心里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从他的眼眸中似乎可以看出，那件事情一定不平静。
……
不久后，中枢堂再一次落满人头，瞧着人头的数量，却比上次还似乎更多了一点。
这倒不是他们重视林飞，相反，他们重视的，是林飞带来的那个人，程雨墨。
看着坐落在一角垂眸坐立的女子，快剑眸子闪烁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是在考量着要如何对付程雨墨这个人。
快男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瓮声问道：“程姑娘，这次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能不能提前和我们这些老头子说说？”
他的这句话很显然是有些不客气的，至少在他这句话落下后，所有人的眼神都忍不住看向了程雨墨，似乎是想要看看程雨墨要如何应对这句话，从而好好打量程雨墨这个人。
程雨墨显然也知道这是她展现自己的时候，抿了下嘴唇，低垂着头低低地说道：“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什么合作？”快男表面上一副疑惑吃惊的模样，可是在场包括程雨墨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快男的心底里绝对不是他如今表现出来的这幅模样。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无殇总舵和夜幕组织的合作迄今为止不说众人皆知，但中枢堂的这些人自然也都是了如指掌，虽然可能还不确定合作的具体事宜是什么，但合作的关系却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快男摆明了是故意为之，为的就算想要看看程雨墨会如何反应，或者更进一步的说，想要通过程雨墨去看看林飞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毕竟，是林飞通知的他们，也是林飞叫来的程雨墨。
程雨墨抬起头看了眼快男，刚想要开口，冷不丁的却听到堂外传来了一道略显强硬的声音：“自然是有关于夜幕组织和无殇总舵的合作。”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后，所有人的面色都有些变了，大多数人的眼神都忍不住看向了堂外，想要看看时隔不久再一次举办会议的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他们就看到了踏步而来，眉眼冷肃的林飞。
此刻的林飞不似此前刚刚来时的那套衣服，而是换了一身的黑色作战服一般的衣物，在贴边出俱都镶嵌了一条条错乱有致的纹路，那鎏金般的色泽仿佛是流动的金水般肆意流动，反而衬得进来的林飞不似常人。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先不提在场众人都不是寻常人，单单就是他们的性别，就阻挡了他们陷入林飞所营造的气势当中。
其中，快男更是毫不客气地讥讽道：“小子，你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叫我们来开会议，可你自己倒好，居然还来了个迟到，你要是看不上我们这些老头子就直说嘛，何必要这样呢？”
这话一出，近乎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连带着看向林飞的眼神也越发不友好了起来。
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是快男的话书，可是却也止不住地对林飞恼怒起来，毕竟如果林飞没有迟来，怎么可能会被快男这样挤兑？
刚来就遇到了下马威，他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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