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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电梯的时候，秦楠打过来电话，大概是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进了电梯，信号不好，加上温宁没有时间和他解释，就先挂断。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温宁快步冲出去。
钥匙打开门进屋，每个房间都扫了一遍，没有卫群珊的影子。
不安又袭来。
在情绪稳定了七八个小时之后，温宁不得不又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温宁一边给卫群珊打电话，一边在屋子里找寻可能有的线索。
在一无所获之后，温宁有些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她搓了搓脸，心情越发的急躁起来。
手机拿出来，打开拨号界面，指尖犹豫着要不要报警。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门开锁的声音。
温宁眼神像一道光锐利的射过去，人也已经起身朝那里走去。
开门的是卫群珊。
温宁到喉咙间要质问的话却突然卡主，她看到了卫群珊身上有血。
“出什么事了？”温宁上前问，没法一秒生气完全切换成关心。
卫群珊头发凌乱，一脸倦容，眼影晕开，一双眼睛看起来有点好笑。她没想到温宁会出现，看她一眼，拖着疲惫的步子绕开温宁往里走，“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吗？”
看她一脸的无所谓，温宁很无语。
她跟过去，“你身上血怎么回事？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到底在干什么？”
卫群珊扫她一眼，又转到厨房去倒水。
温宁强忍着没有发作，等她出来，听到她说，“手机被人踩坏了。”
“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听卫群珊的语气，只是累，应该没什么事。
卫群珊在沙发上坐下来说道，“别人的。”
她喝了两口水，把杯子放下，就起身，“累死我了，我先去睡一会儿，中午不用喊我了。”
“卫群珊！”
温宁大声喊她，卫群珊几乎接着她的话回喊她，“温宁！”
“我是你妈！”
“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会赶回来找你吗？你不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卫群珊看出来温宁是真的生气了，也有点心虚，语气却还是没什么所谓，“就是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急需用钱。又不是什么大钱，你别在这喊。”
“什么朋友，出了什么事，犯得着你去弄钱？”
“你就别管了。我是你妈，这点钱不能问你要？现在没事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温宁简直要被卫群珊给气笑。
卫群珊去了卧室，从衣柜里拿衣服换上，想起什么，走到门口问，“你不说你没钱吗？上哪弄这么多钱给我？剩下的我可不会还给你了。”
温宁皱眉，问，“你收到多少钱？”
卫群珊看温宁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说了一个数字。
是卫群珊要求的两倍的数目。
卫群珊自顾自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温宁被气的不轻，看她这个样子，一刻也不想多呆，又拖着行李箱直接走了。
出了小区，给秦楠回了一个电话，“给我订一张C城到H城的机票，我过来找你。”
秦楠惊讶于温宁竟然回了C城，但没有多嘴，“好的。温秘你身体没事了吧？”
“没事了。”
温宁打了车奔着机场而去。
发烧，再加上赶夜路回去，几乎快把她的力气都卷走。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因为看到卫群珊没事，她的那根神经才松懈下来，以至于上了出租车很快就睡着了。
到机场，还是司机把她喊醒的。
温宁付了钱，进了航站楼。
找了个餐馆吃了点东西，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臭了。发了汗，加上连夜的奔波，身上没有味才怪。
机场也没有地方可以洗澡，她只能先忍着。
周翊的人情算是欠下了，温宁知道迟早是要联系他的。但还没想好，索性先放到后面去了。
即将登机的时候，倒是周翊先联系了她。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送她回来，又借钱，又关心事情处理结果，周翊算是很有责任心了。
温宁自然也要有该有的态度，她主动拨过去电话，“周总。”
“你母亲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她没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
“机场。”
转而听到周翊的轻笑声，“温秘书还真是尽责。考虑过跳槽吗？”
听得出来是句玩笑话，温宁说道，“要是有这方面的打算，我优先考虑周总。”
顿一下，温宁说道，“周总，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看……”
“等我回来见面说。”
温宁，“……”
广播里提醒温宁的航班开始登机，她便说，“嗯，后面联系。”
周翊那边在她挂断电话之后，汪诚才过来说道，“周总，张总已经来了。”
在结束之后，周翊看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周臣打来的。
他当时因为一夜没充电，和温宁联系之后，就让汪诚给他到一边充电去了。
一看到是周臣打过来，便担心是有什么事，立马回了过去。
接通之后，周翊的语气显得有些紧张，“哥……”
“你在S城？”
周臣语气平静，不像是有什么事，周翊嗯一声，问，“哥有事？”
“你去见个人。”周臣说道，“他知道我出事之后，几次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接，后来来找我，我也没见，总归过意不去。”
“孙哲？”
“嗯。”
“好，我多留一天和他见个面。”
挂断之后，周翊才想起来他好像没有孙哲的联系方式。刚打算给周臣再去个电话，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是周臣发过来的一串数字。
周翊弯唇。
和孙哲轻易取得了联系，孙哲听他说是周翊，显得有点激动。
本来周翊想和他约在第二天见面，可孙哲似乎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他订了个地方见面，要亲自来接周翊被他给婉拒了。
周翊让汪诚去休息，晚上单独和孙哲碰了面。
孙哲很关心周臣，见了面寒暄之后，就询问周臣的近况。周翊几句话带过去，没有多提。
孙哲也就没多问，转而问他此番过来的目的，正谈着手机响一下，有一封邮件，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理会，随口说，“蔚然集团的邮件。别说，那位温秘书倒挺坚持。”
周翊皱眉，“温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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