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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璐红着眼眶低着头，将自己紧紧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陆时城深深呼吸，下一秒，领口就被攥紧，近在咫尺的是江墨言暴戾的双眼：“陆时城，你现在满意了吗，仗着郑染喜欢你，折磨她这么久，她终于彻底离开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放开！”陆时城冷眸无情。
江墨言嘲讽一笑，脸上一片灰败，刚才那一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谁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郑染的，却让郑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松开了抓着陆时城的手，但声音却透着几分不死不休的意图：“我不会放过你的！”
陆时城冷哼一声，临走前扫视了一眼满身狼藉的手术室，又在郑染脸上停留片刻，嗓音依旧冷淡：“尽快收拾好。”
不过只是一个捐献骨髓的工具人而已，即便少了她，总能找到下一个适配的人，更何况现在还少了一个人碍他的眼。
心里这样想着，但他垂在身侧的拳头却紧紧握着，胸口堵着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压得他周身散发出让人无法靠近的寒气。
“去给我把主刀的医生叫过来！”他冷声命令。
郑染动手术而死在手术台上，并没有砸起多大的水花，陆时城没能从主刀医生那里问出什么，只能先安排人继续给郑绾绾寻找合适的骨髓。
两天后，他得到消息，江墨言带着原本安放在太平间的郑染尸体，失踪了。
而他也在这时下达了一条指令，一定要找到郑染遗体的行踪，不死不休！
六年后。
偌大的别墅客厅里，郑染刚刚接完一通电话，眸子下垂，紧紧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
楼上传来轻巧的两步声，两个粉琢玉雕的小娃娃手牵着手，来到郑染面前。
小女孩面容精致，明亮的双眼闪烁着灵动的光，还没长开的小脸软嫩可爱，已经有几分郑染令人惊艳的模样了。
她睁大眼睛，柔软白嫩的小手碰了碰郑染脸侧：“妈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呀？”
旁边的小男孩倒是乖巧不少，脸上表情沉静许多，小脸蛋肉嘟嘟的，但和小女孩是异卵双胞胎，所以跟姐姐并不相似，跟着握住了郑染的手。
郑染心下一软，一左一右将两个小宝贝抱进怀里，低低开口：“有一个对妈咪很好的老人家，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最近病情又加重了，刚才有人想让妈咪回去治疗他。”
“要回国了吗？”小女孩仙仙眼底压着一点惊喜，出声询问，小男孩蒙蒙稍微慢了两秒，这才抬头看过去。
“是啊。”郑染勾唇笑了笑，眼婕轻颤，很快将诸多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
郑染深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起过往。
六年前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不管是她，还是她的孩子们，现在她只是想救治那个当年唯一对她好的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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