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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柠稍稍拔高的声音让薄?深猛地回神，目光撞上许柠关切眼神的瞬间，急忙撇开了视线。
“你怎么了？”
许柠有些担忧的问。
薄?深这才发现领带已经打好了，他直起腰。
“没事，在想ns的事，你刚刚说什么？”
他隐约听到了她在说话，只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留意听——
昨晚在棺木里看到的画面，实在让他惊骇，震惊，又匪夷所思。
许柠本来问的是下午皓皓还能来陪她吗？
其实她也知道，姜熙媛在监控视频里都那样说了，不许把皓皓抱来给她，那就肯定会守着他，不让他被带走，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有他的陪伴，才会忍不住又问一遍。
可这会，她发现这个问题都不重要了，薄?深刚刚急忙撇开视线的动作实在太奇怪了，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许柠握住了薄?深的胳膊。
“薄?深，你看着我。”
薄?深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并没有看她的眼睛。
许柠联想到最近这两天他一直都是这样，近距离的时候都会避开看她的眼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喃：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因为在我的眼睛里，能看到你自己，第二人格就会在你的意识里出现，对吗?”
薄?深垂着的手紧了紧，半晌，把她揽进怀里抱住，知道瞒不住了，只得坦言道：
“别担心，没事的，站远一点就看不到。”
许柠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心揪成了一团。
他的情况是不是已经更严重了？
尽力不看到自己倒影，完全是治标不治本，一辈子那么长，他能永远不照镜子，可能保证永远不在别的场合突然看到吗？
可以出现倒影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接着是林婶的声音：
“先生，小姐，你们起床了吗？”
薄?深更收紧了手臂，低沉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柠柠，我可以控制好的，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许柠侧过脑袋，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里面平稳的心跳，低低应道：
“嗯，我去换衣服。”
薄?深这才松开她，看许柠垂着脑袋拿了衣服，转身往浴室走去，心里有些难受。
被她知道了，以后她就会故意避开近距离和自己眼神接触的机会，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外面又传来林婶的声音，薄?深这才去开了门。
“先生，早上好。”
林婶打着招呼，面露难色。
“先生，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让姜小姐给撞了个正着，她猜到了我是给您和小姐送早餐，对不起……”
“没关系，她知道了也无所谓，您不必自责。”
薄?深安抚道，侧过身体让她进来。
林婶走进去，不放心回头问道：
“真的没有关系吗？”
薄?深颔首。
“明天开始您就不用做饭，不用三餐来回折腾了。”
林婶一惊，下意识的问：
“那谁给小姐做饭？”
薄?深无比自然的说：
“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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