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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小说 > 嫡女难求:殿下你有毒 > 第148章 上来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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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彦青的动作没有完,他那一根棍子压在裴缚的肩上,并没有挪开。他没有给裴缚起身的机会,手上愈发用力,生生将站着的男子压制跪姿。

    膝盖即将碰到地面的刹那间,裴缚眼中闪过恨意,正待发作,却见南宫彦青将那棍子撤了,快速上前了两步,半蹲了下来,单手托住了他的双膝。

    到底是一国太子,同时也肩负着釜金使者这样的重要职位,南宫彦青教训教训他就够了,也不能真的让他丢尽了面子。

    “说到礼仪……釜金太子恐怕是真的不懂我云夏的礼仪。”南宫彦青微微笑着,道:“当着本宫的面,就对本宫的太子妃眉来眼去的,莫非这就是釜金此次求和的态度?

    倘若真是如此,那这和也不必求了,人……你也不必娶了,早些回你的釜金去就是了。”

    裴缚面上闪过一缕尴尬,道:“本宫不知道那是你的太子妃。”

    “哦。”南宫彦青不依不饶,“懂了,你的意思是,若是普通的良家妇女,你便可以勾搭了?啧,釜金太子原来是这样的人,本宫真是为屋子里那一位感到寒心啊。”

    这话对于裴缚来说,还真没有什么杀伤力,最多是让他觉得有些尴尬罢了。

    他抹去唇角又渗出来的血迹,无所谓地笑:“云夏和釜金风俗不同,待人待物都是不同的。云夏太子无法理解的东西,在我们那里却是最常见的。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讨伐的?”

    南宫彦青点了点头,但他其实并不知道裴缚所说的,到底是指他们对待女子的态度,还是指先前的“礼仪”之说。

    裴缚紧接着便解释了他的意思:“这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云夏太子的待客之道,实在是让本宫惊讶得很。还是说,云夏的特殊礼仪,便是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

    说来说去,还是绕回了南宫彦青无先兆地出手这一点上。

    南宫彦青不慌不忙道:“哪里哪里,本宫只是听说釜金太子的武功甚是厉害,故而一直想太子你切磋切磋罢了。本宫一直都只是想想,谁又知道一遇上了你,就情不自禁了。

    这的确是怪本宫,惭愧惭愧。这样大好的日子,竟然耽误了你们这么久。”

    南宫彦青的道歉可以说没有丝毫诚意,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且说起来,对方也是道了歉的,裴缚也不可能抓着他的错处不放。

    口中的血腥气压下去后又涌了上来,裴缚还在笑:“不妨事。”

    两人在裴缚“友爱”的目光中踏入了院门,心情大好。

    等人都到齐了之后,宴会就开始了。

    大家进门的时候就会将带来的礼物送给门口看守的人,栎阳如故也将她那小木盒子递给了那人,特意叮嘱了他要小心保管。

    所以用饭的时候,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除了栎阳如故进门那一会儿被说了几句,但也仅仅是被说了几句而已,并未引起什么动荡。

    大家笑着言谈,觥筹交错间,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

    因为是婚宴,午膳和晚膳是连在一起的,依着流水席的形式,菜一道接着一道的上。到了快要黄昏的时候,这一场宴会才算结束。

    送了礼的,走的时候还会有红包拿,数额是其次,沾个喜气才是其目的。不过釜金太子的婚礼,就算是红包,也决计不会太小气就是了。

    冬日的天黑得快,酉时刚到,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栎阳如故也跟着周蓉站起了身。

    栎阳南萍的婚礼,老太太却称病不出,栎阳兴闫也不知是太忙了还是压根不想来,根本没有露面。在这一点上,两个昨日还闹得不可开交的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栎阳如故其实也理解栎阳兴闫的心态。

    裴缚的目的已然是摆在明面上的了,如果说她昨日第一次见到裴缚之前,听说他看上了栎阳南萍还不足以做出接下来的判断,在他屡次对自己示好的时候,栎阳如故就确信了她的猜测。

    她可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在自己明明白白地给了他臭脸色的情况下,裴缚居然还能不折不挠地往她身边凑,说他没有目的,傻子都不信好吗。

    思来想去,裴缚能看得上的,无非就是她栎阳府的兵权。

    换句话来说,他想和栎阳兴闫连上线。

    这就很奇怪了,釜金还和云夏打着仗,如今釜金的太子却想要和云夏的常尉交好……实在是很难理得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过这一些,并不在栎阳如故思考的范围内。

    她要知道的,仅仅只是裴缚最浅层的目的就好了。

    他来到京城之后,想要寻找与栎阳兴闫交好的方法。但栎阳兴闫并不在京城,所以他能够入手的地方,就唯有栎阳府。

    栎阳府除了一群女眷,栎阳承齐和栎阳承初实在不成器,就只能从姑娘身上下手。

    刚巧栎阳南萍之前碰上了这种事儿,她的名声在京城是臭了,正愁婚事的问题,裴缚随口一个许诺,就能让栎阳府欠他一个人情,何况栎阳南萍虽然性格不太好,长得却着实不差,他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裴缚没有想到,栎阳府在栎阳兴闫心中的地位实在是低了些,他做了这些,却也并没有多大用处。刚好又遇上了她自己,想着她才是栎阳兴闫的亲生女儿,裴缚便又生出了新的想法。

    倘若栎阳南萍不行,那么栎阳如故呢?

    总是不一样的吧。

    栎阳南萍于他而言,其实是一颗废子了,裴缚当然不会介意她的感受,当着栎阳南萍的面就过来与她说话了,也就有了先前的那几幕。

    当然这些,栎阳兴闫可能并不知道。

    裴缚这样做,无疑是把他推到了悬崖边。皇帝本身就看他不顺眼,怕是裴缚求婚的意愿一出,南宫想是咬牙切齿答应的这一件婚事。

    他不躲着裴缚才怪了。

    倒是老太太,有可能是真的厌恶了栎阳南萍这个孙女,才连她大婚的日子,都称病没有前来。

    回府的时候,栎阳如故最后看了背后的院子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跟着周蓉回了府。

    老太太守在大厅里,栎阳如故回去的时候吓了一跳。

    众人不得不上去行礼,拐弯抹角地问老太太没有回院里休息的缘由。

    老太太的面色更臭,没怎么搭理她们,让她们各自回院子里去,自己却守着大厅挪也不挪。

    栎阳如故想……莫非是在等她父亲?第二日了,她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老太太也是个口是心非的,昨日还说要栎阳兴闫磕头认错才能放他入府,今日他还是没回来,老太太竟然就跑到大厅里来等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若是真在这四处透风的院子里等上一宿,恐怕得病上好几天。

    不过老太太素来是个执拗的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几个人劝得动的,栎阳如故知道自己的斤两,明白自己并不是那几个人的其中一个,于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

    其实曹氏留给她的印象并不差,虽说也没留给她什么特别好的印象,但她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光是这一点,在吃人的京城,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所以私心里希望栎阳兴闫不要和她闹得那么僵,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而已。

    想归想,栎阳如故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感慨了一阵子,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因为栀青等人不在,院子里最大的丫鬟也只是二等丫鬟,栎阳如故让她们帮忙备了热水,就遣退了众人。

    今日因为栎阳南萍大婚的关系,她几乎一整天都在外边,还未开始练功。如今趁着时候还早,刚好再巩固一下昨天新学的心法。

    然而栎阳如故刚刚掀开床边荡下的水晶帘,就看到她的床上此刻正端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还分外眼熟——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彦青!

    天知道,要不是栎阳如故接受能力高,乍一看到自己床上坐着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她差点就要吓得叫出声了好吗。

    她没好气地白了南宫彦青一眼,嫌恶地扯着他的袖子试图将人从床榻上拖下来。一边拖一边道:“你大晚上的跑到我院子里来做什么?跑过来也就算了,进了我的屋子也就算了,你还往我床上躺,兄弟,你这样是要被人打的我跟你讲。”

    “本宫是坐,没有躺。”南宫彦青狡辩道。

    “有区别吗?”栎阳如故拖了两下没把人拖下来,干脆放弃了,气呼呼地问:“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不然的话……”

    昨天还嘲笑裴缚那人不懂礼数,竟然凭着自己一身本事翻过墙头找栎阳南萍幽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今日就被南宫彦青啪啪啪啪打脸。

    这不,也是翻墙翻得比谁都六。

    啊不对,她为什么私心里觉得南宫彦青和裴缚是不一样的呢?明明南宫彦青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这么想着,栎阳如故对此事的接受能力也提高了许多,面色也变得缓和了一些。

    然而南宫彦青的确是有消息送来,而且是个大消息。

    “原本不想和你说,但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南宫彦青道,“记得秋韵阁的那个小倌么?”

    小倌?

    “你是说鸣玉?”

    栎阳如故很快想了起来,那个单论姿色绝对能够和南宫彦青媲美的心机男。

    实在是他长得太好看了,短时间内,想忘记都难啊。

    栎阳如故丝毫不觉得她记得鸣玉有什么不对,然而南宫彦青听到她那么快就反应了过来,而且还记得鸣玉的名字的时候,面色微微变了些许。

    他没有表现出来,道:“嗯,是他。”

    “鸣玉怎么了?”栎阳如故好奇道。

    那小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一上来就想着接近自己,而且是拼命往自己身上凑的那种接近,所以栎阳如故对他是存了警惕之心的。

    南宫彦青说要把他带回去审问,她也没有拒绝,因为她也的确很想知道,鸣玉究竟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一个两个的都想接近自己,难不成她身上真有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隐藏宝藏?

    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跑了。”南宫彦青道。

    短短三个字,让二人的面色都阴沉了几分。

    鸣玉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一点栎阳如故一早就知道。但是栎阳如故绝对没有想过他会不简单到这个地步。

    南宫彦青做事素来谨慎,如果说鸣玉有从他手底下逃脱的本事,那么对于鸣玉实力的评估,还真是得重新算一算了。

    栎阳如故记得他也是练了一种比较邪门的武功?虽然暂时打不过南宫彦青,但是据说可以玉石俱焚的那一种?

    鸣玉当初没有用那一招,可是现在呢?

    “你……能说一说详细过程吗?”栎阳如故道,“就是你把他带回来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如果太过分的话……”

    说不定鸣玉原本不想玉石俱焚,但是因为南宫彦青对他做了什么,而这个“什么”刚好是他无法接受的,难保他会不会去找南宫彦青寻仇。

    甚至过来找她寻仇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栎阳如故在内心祈祷,希望南宫彦青只是想做而没有来得及做,鸣玉是在被带到京城的那几天就自己跑了,然而南宫彦青的话却杜绝了她的希望。

    审讯嘛,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手段?

    无非就是比一比谁更狠绝。

    听完南宫彦青的话,栎阳如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所以……你因为他装扮作小倌的样子接近我,就真的找了十个八个猛汉去逼问他?”栎阳如故艰难开口问道。

    南宫彦青仿佛有些遗憾:“没有成功。他就是那时候逃跑的。本宫找去的那几个人,死得一个比一个凄惨。”

    “哦……”听到这话,栎阳如故反而松了口气。要是成功了,这弥天大恨才是真的解决不了了。既然没有成功,那么鸣玉应该也还没有到黑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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