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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衷心请教。
冯林瞥了他一眼，把茶杯放到他的面前，“境界就是这个茶杯，灵气则是其中的水，境界越高，所能容纳的灵气就越多，但真的境界越高，灵气越充足，实力就越强吗？”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
冯林摇了摇头，又从旁边拿过来一个空茶杯，比先前那个小了一圈，随手一弹，撞在先前的茶杯上面。
咔嚓。
装满水的茶杯登时碎裂，茶水溅落。
冯林笑着问道：“一大一小，境界一高一低，为什么反倒是大茶杯碎掉了？”
叶枫看着那两个茶杯若有所思。
大茶杯里面装满了水，小茶杯是空的，按道理来说，随的应该是小茶杯才对，可为什么刚好是反过来的？
当他看到小茶杯边缘的时候，脑袋中猛地一道灵光闪过，“小茶杯更厚一些！”
“没错。”
冯林赞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茶杯的结实程度，更多取决于茶杯的厚度，而不是大和里面有没有水，武者也是一样，境界决定的是你的上限，灵气决定的是你战斗的续航能力，而真正的实力，才是决定你胜负的关键！”
这番话浅显易懂，叶枫瞬间就听懂了。
他抬头看向冯林，双目透着精光，“那怎么才能提高实力？”
“积累和沉淀。”
之所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教叶枫一些道理，所以冯林没有丝毫隐瞒，直接说道：“先说积累，战斗是积累的最好方式，不仅仅能增加你的战斗经验，而且会磨炼你的灵气。”
叶枫点点头，他已经有所体会。
每一次战斗结束，体内的灵气都会变得更加精炼一些。
“至于沉淀，就更简单了，时间是检验一切的真理，在一个境界停留的时间越久，你对这个境界的理解就越充分，在这个境界中的实力，自然会越来越接近上限。”
冯林继续说道。
听完叶枫心中冒出来一个疑惑，“这么说，越阶战斗是不可能的？”
可为什么他可以？
冯林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道：“当然可能，但那取决于很多方面，比如灵兵，有没有一把趁手的灵兵，对实力的提升有着巨大的影响，但抛开其他因素，只谈自身，答案是不可能。”
“任何一个武者，每个境界的上限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无法达到这个上限，甚至是远远低于上限，你所谓的越阶战斗，只不过是对方下限太低，而不是真正的越阶。”
原来如此！
叶枫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同样的境界，实力差距会这么大。
消化了这些内容，他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也是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师父，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初见的时候，他以为冯林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后来却发现，是自己低估了他。
不过那也很好解释，毕竟要躲避红桃帮，完全隐藏起来才是最好的，但现在，似乎还是没低估了。
“臭小子，你是想要一口气把我的秘密掏空啊？”
冯林忍不住笑骂，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自保有余。”
也就是说，仅仅能够自保而已。
但这已经足够叶枫遐想了。
“好了，这次的危机已经过去了，你也该回去了……拿着这个。”
冯林丢了一个盒子过来。
叶枫下意识接住，打开看了一眼，面露不解，“这是？”
里面放的是三个半透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面膜之类的，但又不太一样。
“人皮面具。”
冯林说道。
人皮！
叶枫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险些没把盒子给扔出去。
冯林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道：“人皮面具只是它的名字，并不是真的用人皮做的，我之前改头换面用的就是这个，现在只剩下三张了，你留着用吧。”
听到不是用人皮做的，叶枫松了口气。
不过……
“就三张？”
叶枫眼巴巴地看向冯林，显然是想多要一点。
冯林没好气道：“有三张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这东西制作起来太麻烦了，而且材料难找，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做，配方在盒子底下的夹层里面。”
要是冯林不提，叶枫还真没想到，这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里面竟然还有夹层。
低头找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了端倪。
打开夹层，里面放着一张羊皮纸，他扫了一眼就把盒子重新关上了。
师父都说材料难找，以他现在的能力，肯定更加找不到，现在看了也没用，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
眼下这三张人皮面具，应该够用了。
危机虽然过去了，但麻烦事还有很多，叶枫没有多做停留，让叶洛继续跟着冯林，动身朝着城主府赶去。
……
城主府。
陆远靠在一棵树上，眼睛看向大厅的方向，听着里面传来的吵闹声，面露不屑，“这些蛀虫，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人，没事了全都跑出来了，要我说就该直接一刀把他们砍了！”
“所以你才当不了陆家家主。”
陈昆笑了笑说道。
一个家族中，麻烦事都颇多，更何况一座城。
真要像陆远说的，碰到什么事都直接解决人，那江北早就乱了。
“就算家主给我，我也不当。”
陆远说完，突然看向门口，讥讽道：“闻总捕头，你不忙着稳定城里的局势，跑来城主府做什么？难道也是来讨好处的？”
和齐总捕头的战斗，闻声寒受了点伤，但并不严重，此时已经经过了治疗。
他没回答陆远的问题，走过来看了眼里面，问陈昆，“各大家族的人？”
“准确来说，是各大公司的人。”
陈昆摇了摇头无奈道：“红桃帮之前占据了城外，导致奴隶营被破坏，奴隶死的死逃的逃，各大公司损失惨重，短时间内恐怕运作都是一个问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北城虽然大，但最多的却是奴隶，红桃帮这么一搞，给江北带来的麻烦太多了。
闻声寒皱着眉头道：“那他们打算怎么做？把普通人变成奴隶？”
陈昆低着头没说话。
显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普通人和奴隶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生活在城内，一个生活在城外罢了。
“垃圾。”
陆远冷笑着吐出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在骂里面那些人，还是在说普通人。
便在这时，叶枫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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