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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最后分别的画面，那故人是转身笑得狡黠……顾文龙再仔细观察了一下韩老的面目，恩，有点面目可憎……而且也没啥财运的爆发……那这单生意是多半做不成的……
“什么叫看不好啊？小伙子，你到底懂不懂书画？”那韩老一听顾文龙这话，顿时急得面红耳赤，急吼吼地解释起来，“你看看这画，活泼生动，形象逼人。淡雅朦胧的画面渲染了曹植与洛神之间的悲欢离合的情感历程，充满了浪漫主义气息。”
“恩，确实色彩处理的也不错。”冷逸辰也中肯地插了句话来：“整副画面的空间感、层次感和质感都处理的不错，很流畅。”
“那是，你们仔细看看，画面表现人物的服饰时，飘带、罗裙各采用了多种颜色，颜色之间相互映照，色彩鲜明而和谐，给人丰富的视觉享受，衬托出洛神清秀典雅的形象、飘逸脱俗的气质。”韩老说起这幅画来，也是那个叫头头是道，“这些颜色，结构，以及画卷，可不是我们后现代能够仿制的精品……”
“恩，说的也有道理。”冷逸辰配合的点点头，引得顾文龙无语地翻了翻白眼，真是不好意思说，阿辰哥，你想做猪队友吗？咱们就不说这幅画真假的问题，就你这幅好忽悠的态度，人家不坐地起价，坑你一把，那才对不起你这么卖力地配合了。
这画虽然意境静谧超逸，人物刻画生动，构思活泼，将故事讲述地淋漓尽致，装裱也都是无可挑剔的古色味道，但是明明很真的画，天眼看出来颜色那么淡，这肯定是有问题的。
但是顾文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问题。
因为顾文龙说了句看不准，冷逸辰跟金灿灿又都仔仔细细地凑上前去看画，听着韩老的解说，又观察仔细，无论是人物的构思，还是细节的处理，但是也都看不出来问题。
相反，听到他那些解说的话来，心里甚至都有一种被强势带入感。这东西好像越看越真的意思了。
“我说金小姐，你今天不会再说，没有鉴定师，想让我再放几天给我答复吧？”韩老很直接地开口问，显然他耐心不佳。
“是啊。这冒冒然收下一个亿的画，我总得多看几次才放心呐。”金灿灿接得那个叫理所当然。
“金小姐，你也不是第一次混这个圈子，我今天能够让您再带人来看，已经是破例了，今儿个你到底要不要吧，给句准话，我不能再跟你干耗着了……”
“这都一个亿的画了，多看几眼没什么的吧？”冷逸辰心里暗暗咋舌，本来还想说这幅画挺真，但是想着顾文龙说了，看不准，他也不敢再贸然开口说是真的。
“灿灿，我看，你再看看吧。”冷逸辰最后补充了句忠告。
“多看几眼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金小姐距离上次看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天了。”韩老的口气颇为无奈，“我是遇到急事，急于脱手，今天能不能成，金小姐，你就给句痛快话吧。”
按说金灿灿今天带着顾文龙来了，只要他确认ok的，金灿灿那是二话不说的准备要收下了，可是听到他的看不准，金灿灿心里也没底气了……这可是一个亿的工程，不能出任何的意外，表情也顿时变得纠结起来。
“金小姐，如果你还不能确定的话，我不介意你再喊一位专业鉴定师来。”韩老以退为进道，“毕竟你今天带的这哥哥也好，弟弟也罢，看来对书画鉴定这方面，都不咋呀……”
顾文龙跟冷逸辰顿时有点被打脸的疼痛感，但是却碍于事实面前，他们默默地认了。
顾文龙的天眼是发现了问题，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哎，这个锅，默默地背了。
金灿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顾文龙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默默地叹息了声，也顾不得韩老在场，干脆直白的问：“阿龙，你是真的看不准，还是看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顾文龙的信任，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也在相处的过程中，对他的秉性脾气摸了些门道，瞧着他迷茫的样子，金灿灿肯定，韩老这幅画，多多少少有问题，她不傻，不会傻乎乎地砸出一个亿去买一副明知道有问题的东西来恶心自己。
“不好说。”顾文龙犹疑着看了一眼韩老，又看着金灿灿，不动声色道：“灿灿姐，这幅画，不太对劲。”
“哪里不对劲？”这下别说金灿灿，甚至连韩老，冷逸辰都不淡定了，激动的异口同声问。
“我说不出来。”顾文龙的表情顿时苦哈哈，“明明看着很真……扁了扁嘴，淡淡道：“但是却又好像差了点什么？”这差的东西，自然是他天眼里看出来的淡淡光芒了。
难道是民国那会的高手后仿的？
但如果说是后仿的，那材质，纸张，以及卷轴不可能是宋代的……仔细看看那副画，还能分辨出来两种不同的光泽……
明明是真的画，但是为什么光泽会这么弱呢？并且画面上也没有什么瑕疵，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顾文龙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所以他也很头疼，他明知道有问题，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总不能说他是天眼看出来的问题吧？那是会被人拉到实验室去解剖的好不好？
“差点东西？但是你又说不出来？呵呵，小子，你看不懂就别tm的装懂。”韩老见顾文龙说的信誓旦旦，还以为他能说出点道道来，哪知道仅凭借自己的感觉来说事，顿时心里升起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小子，今天看在金小姐的面子上我不想骂人，但是你tm心里也给老子有点逼数，不懂就别瞎几把哔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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