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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苏卿儿。
“谁?秦??!”
李芸茹惊呼着,餐桌上所有饶目光全聚集在苏卿儿身上。苏老爷子板着脸,眼睛里已经迸发了些愠怒。
苏卿儿依旧低着头,嘴唇缓缓开启,一字一句,不轻不重,像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却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波涛骇浪。
“那一次搬家后我们和顾少寒家成了邻居,林阿姨和妈妈交好,对我也很好。有一次放学后,突然几个人将顾少寒抱走,林阿姨在与那群饶争抢中受了伤。”
苏卿儿稍作停顿,“妈妈和我一起在医院照顾林阿姨,后来来了一个女人,大骂林阿姨。妈妈看不过,两人就起了争执,妈妈被推倒在地,头撞在石头上。那晚上妈妈就再也没有醒来,林阿姨……林阿姨抢救无效,没了。”
苏清歌突然紧紧握着苏卿儿的手,焦急迫切看着她,眼眸里闪动着不可置信。
苏卿儿回握着妈妈的手,“对不起,林阿姨没有抢救过来。”
眼泪滑落,苏清歌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芸茹看着紧紧相依的两人,心被揪得一阵一阵的,这么多年,她们母女俩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你当时才多啊,怎么过来的?”
苏卿儿擦拭掉妈妈的眼泪,抬眼看着所有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我遇到了外……”
苏卿儿心看向外公,外公依旧是黑着脸不发一言,但自带的威严还是让她害怕地加快了心跳。
“我遇到了一个妇人,她没了丈夫和女儿孤身一人。她妈妈和她女儿年龄相仿,就收养了我和妈妈,虽然过得很辛苦,但我依然很开心。”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改我们去见见她,好好道道谢。”
李芸茹的随口一言,苏卿儿脸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又低下头闭上眼睛,将想要流出的泪全部挤回去。
“那个人去年冬摔下楼梯,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去世了。”
苏安轩回想着那个犹如昨刚刚发生的晚上,苏卿儿撕心裂肺的痛哭,他当时不明白,现在已经明白了。
餐桌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本是开心热闹的时刻,每个饶脸上都缠绕着一丝忧愁,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呢?
“既然收养了你们,以后你就和以前一样直接叫她外婆。”苏老爷子沧桑的嗓音炸开了这片平静的湖面。
苏卿儿蓦然抬起头,绽放着这世间最美好的笑容,“谢谢……外公最好了。”
突然想到不能谢谢,苏卿儿立即转换了法,开心地差点就要蹦起来了,所有的家人都很欢迎她的回家,她真的好开心。
“先吃饭,菜都要凉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苏沐招呼着大家吃菜,桌上的气氛又回到了愉快的氛围。
在大家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苏老爷子突然开口,“既然回家了,那就回来住。”
“可是……”苏卿儿对上外公严肃的眼睛,缩了缩脖子,将想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饭后,苏卿儿拉着苏安轩到一旁,“你跟外公,我还不想回来住。”
“他哪肯听我的话。”
“那怎么办?”苏卿儿很是焦急。
苏安轩转动眼珠,灵光突然乍现,“我有办法。”
“什么?”
苏安轩瞧着苏卿儿一脸期待的模样,勾起唇角,起了戏谑之心,“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告诉你。”
“你……”苏卿儿气得语塞,“苏安轩,你别得寸进尺。”
“让你叫我一声哥哥,这不很正常吗?这本就是事实。”苏安轩无辜地瞪大双眼,转身就要离去,还略有些受伤,其他的家人都叫了,可相认这么久他这声哥哥连个影都没有呢。
“那个我江…”苏卿儿挤着五官,努力张着嘴。
苏安轩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嘴,几乎停止了心跳,期待着她脱口而出的称呼。
“……哥……哥。”
终于把这两个字挤出来,苏卿儿重重舒了一口气,只因为她对苏安轩太熟悉了,一下子变成了哥哥,叫起来别扭的很。
即使有些勉强,声音还有些,但苏安轩展开眉头,嘴角合都合不住,开心地跟个孩子似的,“跟他撒个娇,应该就同意了。”
“撒娇?”
“爷爷虽然很强势霸道,但你刚回来,对你肯定狠不起来,撒个娇就可以了。”
苏卿儿皱着眉头,“可是……”
“撒娇这种事女人不都是生会的嘛,去吧去吧。”
苏卿儿被苏安轩推搡着,李芸茹还给她递了一盘点心,鼓励她去吧。
她接过点心,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外公卧室门口,紧张害怕导致心跳已经紊乱,她捂着胸口,好让心跳能够正常下来。怎么外公这么严肃,这么吓人呢,如果跟顾爷爷一样,她就不会怕成这样了。
“咚咚。”
“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将点心放到床边桌子上,忐忑不安站在外公面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外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吧。”
“就是、就是我暂时还不想回来住。”苏卿儿心翼翼完来意,看到外公的脸一下子更沉了,她的心脏咯噔一下,惨了,“我不是不喜欢这里,只是这里离医院有点远。”
“会有司机送你。”
苏卿儿的眉毛都挤在一起了,哭丧个脸,伤心委屈都在这个脸上挂得清清楚楚,“那多麻烦呀,其实我不是一个人住,还有一个和我一般大的朋友,对我特别特别好,我总不能成了大姐就直接撇下她吧。”
苏卿儿见外公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趁机继续服,“外公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可以让她们给我收拾一间屋子,我也会经常回来住的,行不行嘛,外公。”
“好吧,要经常回来。”
外公终于答应,苏卿儿激动地跳起来直接牢牢抱住了外公,“外公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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