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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熟悉的声音也渐渐弱下去：“路西法，我好像有点累。”
“是我不对。”
那位地狱之主的语气里满是纵容，随后任劳任怨地将他们曾经的炽天使长抱起，逐渐走出她的视线中消失。
摩黛丝提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感受。
她沉默地看了眼索霍城的高大神像，随后将要采购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返回天国。
她前往了光明神的宫殿，站在离神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方。
“神，我遇见路西菲尔殿下了。”
天国内的所有天使都知道，他们伟大的神最宠爱摩黛丝提殿下，这也是摩黛丝提能有那么多拥护者的原因之一。
不过那些天使并不知道，私底下，摩黛丝提是唯一一个能够离神那么近的天使。
而此时，光明神抬眸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天使，语气听不出悲喜，“她和路西还好吗？”
“殿下很好，她一点也没有被地狱的黑暗之力影响。”摩黛丝缇停顿了一下，“地狱之主……应该也很好。”
听到自己创造的炽天使并没有被黑暗之力侵蚀，光明神眉宇松动了一分。
还好，这世间不会再有一个路西菲尔堕天。
“吾知晓了，摩黛丝提，你回去休息吧。”
“是。”摩黛丝缇顺从地垂眸，随后转身朝殿外走去。
只是在离开宫殿的时候，她金色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落寞。
神……
·
昭昭和路西法在人间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走遍了人间的每个角落，这期间，昭昭发现有不少城池的光明教廷已经消失，城池中的神像也被高楼取代。
信奉光明的人类依旧占多数，可他们的信仰早就不再纯粹，所以不再将神像视作比一切都重要的存在。
偏偏他们的信仰，才是维持光明之力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枢纽。
昭昭早就感觉到了自己体内光明之力的流失，虽然缓慢，但足以证明，这个世界的光明会逐渐衰弱。
或许在几万年、几十万年后，纯粹的光明之力会彻底消失。
因光明而生的天使一族也必然会受到影响，或沦为普通人或彻底消失。
但这些并不是现在的她需要顾虑的。
城池里最高的那座楼顶，昭昭主动和路西法十指相扣，笑着看向他：“路西法，我们回去吧。”
“好。”
路西法就势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的同时展开六翼。
没有人看到高楼上逐渐消失的身影，他们依旧忙碌着，企图用短暂的生命在世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宿主，大反派恶念值清空啦。】
昭昭记不清自己在这个世界待了多久，只是在某天醒过来后，她突然听到了团团的提示。
这世间几乎快没有纯粹的光明与黑暗了，所以天国和地狱都在衰弱。
她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光明之力了，路西法的黑暗之力也在流逝。
天使看向身侧的恶魔。
“路西法，我想我们快要消失了。”
“昭昭。”路西法并未回答，只是忽然唤了她一声
昭昭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了？”
路西法凑上去和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炙热的吻，才道：“能和你一起消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我的意思是，我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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