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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饷。
所有车间工人轮流排队去财务领工资。
不过，这次的关饷，显然有点不同寻常。
前面不停的传来惊呼声……
不少后面排队的，都是踮着脚，不停张望，还寻思有人涨工资，或者是多发了钱。
然而……
等他们上前的时候，才算是知道了真相。
工资还那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一个领完工资的，还送一份挂历。
“原本，这应该算是新年福利，不过，那时候发就少用二十多天，所以，提前发，一人一本。”
众人捧着大红色，上面印着教员头像的挂历，手摸上去都颤抖。
太精致了……
也太震撼了……
翻开。
里面一个月一张，底层水墨画，感动京城人物简介，还有大红色的日期……
画的好！
纸也好！
太奢侈了，就算是平时市场买的最贵的，也没这个好，尤其是这个封面……完全可以当年画。
李副厂长让人实时探听工人意见。
这种好评如潮的场面，把他乐坏了。
一抹亮眼的成绩啊！
刚想要去和张卫东好好的沟通一下感情，毕竟这都是对方的功劳……
只是，很快止步。
不去了！
码的！
这几天每次聊个三两句，对方就拿着破茶缸，吸溜吸溜的喝水！
就特么的显摆！
一个破劳模而已！
李副厂长碎碎念的骂几句，脸上很快戴上痛苦面具……他其实也想要，可根本不可能。
还是决定继续处理公务。
特别是手表厂、电池厂的公务……
最近的运势是越来越好！
虽说，杨厂长不停的打压自己……
可是，功绩这玩意儿，实打实的，再打压也没用！
尤其是新建两个厂，多少人围过来，想要进步进步，初步规划，最起码先招工一千人，培训熟练之后，再进行招工，要是销量不错，这起码又是一个万人大厂，这又是自己的基本盘！
想想。
现在相当于轧钢厂有三个分厂。
自己主场虽然有点劣势，可是分厂都安排心腹，都是自己人。
杨厂长怎么和自己玩？
优势在我啊！
可是，手表厂、电池厂，搭建有点难度，没有这个能力。
想来想去，李副厂长苦着一张脸，只能亲自去实验室……
反正都被显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
……
“厂长来了？”
“来看看咱们厂的大功臣。”
李副厂长笑着，把手里拿着的两条烟，塞到对方办公桌的柜子里。
张卫东停下手头的研究，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哎，这几天研究的筋疲力尽，眼睛都花了……哎对了，厂长，你看看这个字怎么读来着，是治疗的治吧？”
李副厂长表情扭曲！
那特么是冶！
冶金的冶！
我特么是真想给你两个大嘴巴子，好好治疗一下你的眼睛！
“这次来，主要是询问一下你对于手表厂、电池厂的意见。手表厂还好说，魔都表也有不少的人才，能借调一批，可是电池厂……这个之前都是小作坊，没什么经验，你有什么建议？”李副厂长直接进入主题。
“好弄。”
张卫东也不逗对方了。
直接翻一翻桌上的资料。
很快，拿出一摞图纸：“这是我前段时间弄的设备草图，先把设备弄出来，这是原料池……”
李副厂长听得不由点头。
张卫东还是好同志。
虽说……
对方有点爱显摆的臭毛病！
但是……
能力还是有的，这点小瑕疵，不是大问题。
“行，反正这都是咱们轧钢厂的区域，到时候咱们机器自己整，实在不行，让钢铁厂弄出咱们需要的大件，不过，这事儿，你还是要多多上心，争取一次搞定！”李副厂长吩咐几句：“还有，厂子弄好，也差不多要招工了，你也多出点力。”
“没问题！”
看着李副厂长离开。
张卫东继续投入研究。
蓄电池，其实不难。
难就难在捕获太阳能，包括后续转化上，技术能达到，材料达不到，只能一步步的寻找最好的替代产品……
忙忙碌碌，下班时间到了。
明显看到，工人们脸上都挂着笑脸，捧着挂历，那叫一个开心……
至于能在上面留下名字的工人，几乎瞬间就成了风云人物。
于是。
不少工人以前回家，也就是随随便便的回去。
现在……
眼睛四处乱瞄，看到谁需要帮忙，那真是不客气！
“哎哎哎……我去买菜，你扶我回家干嘛！”
被帮助的老太太麻了。
热心工友尴尬跑路。
类似的笑话不少。
当然，更多的还是真的切切实实帮忙之后，留下一句：不用谢，我是轧钢厂职工，快乐消失。
什么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轧钢厂的招牌，瞬间金光闪闪。
自古以来，名利动人心。
况且，这还是一个名誉大于天的时代。
……
四合院。
溜溜达达回来。
院里已经炸了……
不少人看着轧钢厂工作的工人拿着挂历回来，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只能酸两句，这玩意儿不能吃不能喝，还不如让厂里多发几斤棒子面。
工友点头敷衍：“啊，对对对对……”
张卫东回了自己屋里。
挂历直接挂在相框旁边，相框里面是劳模奖状……
完美！
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
一会儿。
学校放学，何雨水、阎解娣进来，打个招呼，便习惯性的开始做饭。
从秦淮茹进去之后，做饭这活儿就交给两女了。
至于说秦淮茹什么时候出来，张卫东也懒得打听。
有事儿，老周会通知自己。
反倒是贾家最近被搜查了几次，不过，一无所获，甚至还有调查人际关系之类的，至于说贾家的几个小孩儿，张卫东直接安排给道德标兵的一大爷负责……
一大爷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
反倒是一大妈挺开心。
儿孙绕膝。
做梦都不敢想这样的好日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张卫东又去一大爷家……
自己作为一个大家公认的善良的好人，关系院里群众，辅导一下没人管的孩子写作业，很符合自己的性格。
当然，主要还是怕秦淮茹到时候出来，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心里埋怨自己……
……
“一大爷，您这就挂上了？”张卫东看一眼挂历。
“嗯，挂上了，卫东，这事儿干的漂亮啊！”一大爷笑呵呵的点头。
“您捧了。”
张卫东直接坐在棒梗和小当身边，盯着两人写作业。
“我可是实话实话……你的事儿，干的都挺漂亮。”一大爷继续笑着开口，抽了一根烟，“孩子们写作业呢，咱们出去抽根烟？”
“行啊！”
原本，张卫东也就是走个形势。
难不成还真的苦心孤诣，好好指导他们学习？
何雨水都没这个待遇。
出了门。
就靠在门口位置，两人抽着烟，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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